可以吃但不许你惦记(48)

“小傻瓜。”和宥真是哭笑不得,“如果你愿意来,我会开心得疯掉。”和宥悄悄地伸手过去,抓紧了Ash的小手,Ash没有躲开,两个人十指相扣。

“Ash,你有中文名字吗?”

“没有。”Ash答。

“那你妈妈姓什么?我可以帮你想个中文名字。”

“我妈妈姓艾,艾草的艾。”Ash回答。

和宥灵光一现,说:“我想到了,要不就取你Ash的谐音,叫艾惜怎么样?珍惜的惜,听上去像动词爱惜。”

“嗯,我觉得挺好听的。”Ash看着和宥笑了。

夕阳西下,温柔的橘红色光线映衬着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满是情愫的脸。

可是和宥匆匆来过又匆匆离开,又只剩下Ash一个人。他伫立在夜幕下的大桥上,对岸火树银花,默默地撕碎了那张名片,然后將那些碎片丢弃,沉入深深的湖底。

今天是鄂毓来医院检查激素六项的日子,结果將决定是否可以接受胚胎移植。生育中心里有很多前来就诊的妇女,他们大多数不太关注形象,有人穿着厚实不显身材的粉色卡通图案睡衣,头发像很久没有打理随随便便地扎在脑后,面色憔悴,打着瞌睡或者发呆着在打静脉注射。除了外表的不修边幅,不禁让人担心他们的心理状态。

一个年轻病友问身旁一位看上去年龄稍长的中年病友,“大姐,您这是第几次啊?”

“已经第三次取卵,移植了六次,三次不成功三次生化。”中年病友回。

“唉~我也是做两次了,医生让我们用免疫球蛋白,还有什么肝素。”年轻病友说。

“我都和老公商量好,如果这次再不成就放弃了,治不起了。可能就是没有儿女运。”中年病友叹气道。

“姐姐别灰心,这么贵的药都上了,这次肯定能行,咱们都要有信心。”年轻病友安慰道。

阿毓看到此情此景,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他可不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应该不会吧,阿毓的身体一向很健康,除了“早衰”的问题。

南和谦拿着缴费单回来了,看着发呆的阿毓,问:“媳妇儿,肚子饿不饿?”南和谦牵起阿毓的手,捏着他的手指,发现他手冰凉。

“还好啦,反正抽个血应该很快就结束的。”

阿毓被值班护士喊去抽血,脱掉外套。南和谦站在阿毓背后,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他接过外套,问:“要我帮你卷着袖子吗?”

“没事的。”阿毓自己將衬衫的袖子撸上去,露出了整条手臂。青色的血管凸起,护士小姐没花多少工夫就找好了位置。尖锐的针管插入的一瞬间,阿毓感受到一记刺痛,忽然天旋地转一般,眼前的人影变得一团模糊,他失去了知觉,腿软跪了下去,幸好南和谦眼疾手快扶住了晕倒的阿毓。

“您没事吧?”小护士显然被突发状况吓坏了。

过了一分钟,瘫倒在南和谦怀里的阿毓才觉得眼前又恢复了光明,头脑麻麻的,衬衫浸渍了冷汗,他坚持说:“我没事。”

“您之前有过晕血吗?”护士问。

“没有啊。”阿毓回答,又不是没抽过血,而且以前扎手指上可比这疼多了,也没有晕倒过。都这么大一个人了,还在小姑娘面前,想起来觉得有点丢脸。阿毓回头望了望南和谦,只觉得他表情严肃,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臂托着身体,他看上去比阿毓自己还要紧张。

“不好意思,这边抽不出来,可能还要扎另一边,您还可以吗?”护士小姐不好意思地说。也许是因为晕倒的缘故,针管错位了,血管周遭鼓起了一块淤青。

阿毓皱了皱眉头,依然态度温柔地说:“没事,您继续抽另一边。”然后,转头对南和谦:“放心,我没事,就是头晕,你搂着我,我不看可能就好了。”

于是,南和谦搂着阿毓让他缩在自己怀里,帮他抓好手臂。阿毓想着千万不可以再晕了,结果不正眼看针,扎的感觉反而更加鲜明了,他又是无法自控地瘫在南和谦的怀抱里。南和谦发现怀里的媳妇儿又软乎乎的了,心疼的不得了。终于抽完了血,南和谦抱着阿毓到休息室和那群打吊瓶的女病友们坐在了一起。

万里长城砌的第一块砖,就那么不容易。

做完胚胎移植后,小两口小心谨慎地过了十四天。这十四天可真算得上煎熬了。阿毓平日里喜动,坚持举个铁练个拳,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毕竟这“小种子”啊种了进去,还没发芽,没见过这时候就用力松土的。他走路都得轻轻的,没事就躺着,躺着躺着人都变得“废了”,这接下去十个月可怎么活?

有这么娇贵吗?阿毓嘲笑自己,老一辈的生孩子明明那么容易,几年抱五六个。太姥姥辈怀胎六个月还下地干活,打水洗衣做饭麻利着呢,也没见他们把孩子弄掉了呀?况且,那时候的营养可不能和现在比较。他认定肯定是自己被医院的那些病友们“传染”了,才开始瞎着急。

这个世界上有种病叫“癔症”。所谓癔症就是由于心理暗示产生的精神障碍。阿毓回想起那天在医院晕血的经历,说不定自己也是因为看到了虚弱的病友,关键因为南和谦也在。以前的阿毓没有人可以依赖,所以遇到什么苦难自己咬着牙坚持着就可以熬过去。可现在却有一个人可以依赖。哪怕是一点点小委屈,小伤口,都想靠在南和谦怀里,哭着说自己好痛,想要他温柔的安慰。是不是自然而然变弱了?阿毓暗暗下决心如果要陪产肯定不能让南和谦进去,不然看到孩子爸爸用那双散发着爱怜的眼睛盯着自己数个小时,肯定会疼到半死!

开奖的那一刻,阿毓一次验了三根验孕棒,生怕错了。

“帮我看看,这是没有吗?”阿毓將其中的一个拿到南和谦眼前。

那根验孕棒上有一道明显的红杠,还有一道似有若无的浅色。南和谦又去看另外两根,确认都只有一根红线。

“你刚才买的时候是从一个盒子里拿的吗?万一那一盒都有质量问题!”阿毓焦急地把外套拿过来,催南和谦穿上,“你再去一次,这次多去几个药店,每个店买几个,我就不信!”

“别着急,媳妇儿,我这就去。验孕棒本来就不太准,明天我们再去医院测。”

41、鸡飞狗跳

◎“为什么查HCG还要抽血!”痛苦哀嚎的是南和谦。上次抽血,阿毓两条胳膊肘内侧各有一大块淤青,看得南骸◎

“为什么查hCG还要抽血!”痛苦哀嚎的是南和谦。

上次抽血,阿毓两条胳膊肘内侧各有一大块淤青,看得南和谦心惊肉跳,每晚帮他换热毛巾敷。才刚消退不久,今天又要扎新针,他感觉这针不只是扎在他宝贝的胳膊上,更是扎了他的心头肉。

阿毓“义无反顾”地挽起袖子,比起晕血这种小事,他更着急上火地想知道自己肚子里这颗小种子的下落。

一刻钟的工夫,一个高大挺拔的男青年弯着腰背,肩膀上驾着一个小个子男孩出现在生育中心的输液室。只见那个男青年搂着男孩的腰,轻而易举地承担了他整个人的体重,小心翼翼地帮那男孩躺到椅子上。

这是工作日的早晨,生育中心出入的多是独自前来的女病友,或者由长辈陪伴的。两位年轻男士的出现引来了周围女病友们的注意。本来只是好奇两个男的到妇产科是看什么病?结果仔细一瞧,发现不但那个高个儿的年轻人长得不可理喻的英俊,连那个脸色苍白的小个子也俊俏,而且正因为他脸色苍白,病怏怏的,反而更加激起了广大女同胞的母性。

霎时间,已经没有人太在意为什么有非家属男性闯入妇产科。而是,因为同一性别密度太高的屋子里多了两个好看的异性,所有的女同胞们都投来了齐刷刷的充满好感的目光。南和谦虽不自在,但是为了阿毓,这点小事算什么,他尴尬不失礼貌地对旁边的姐姐们点头微笑。

“呀,小伙子这是怎么了?”旁边打点滴的姐姐热心地询问。

“他晕倒了。”南和谦没想多解释,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这时候,阿毓也渐渐清醒了,发现自己躺在椅子上头靠在南和谦怀里。南和谦见他醒了,立刻递来个保温杯,“里面有糖水,要不要先喝一点?”说着把杯子送到他嘴边,喂他喝了几口,还不忘帮忙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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