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你都信啊?当然,这件事肯定是真的啰!”
“真的?我看你今天是精虫上脑了吧?竟然对着洛轩乱发情,他一个女孩?你说你吃错什么药了?”南和谦紧紧將阿毓锁在怀中,猛啃他的额头,脸颊,嘴唇,脖子,道出了心中的不满:“当着我妈的面,不是答应得好好的要嫁我?怎么又反悔了?”
阿毓向外推了推,要他停止粗鲁的求欢,这并不叫人享受,“你松开!我为什么不可以反悔!我又没和你画押立字据,我回头想了想,结婚多麻烦呀!”
“有那么麻烦吗?而且一切都不需要你操心,哪怕就邀请少数亲朋好友,办个小型仪式。”
“我不是说这个,结婚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吗?不是有人比喻,结婚的本质就像两家人合伙开公司,公司经营当然是利益至上,不是谈感情的。首先,我们两个的资产就不对等,和我结婚并不能给你带来任何价值,大家都是男人,我不想平白无故接受你提供的好处。况且,你家大股东,就是你父亲还对我极不满意。要知道就算你觉得我可以完全不和你父亲接触也OK,但是谁能保证他不会有老了需要我们经常接触的一天?如果我只是你的男朋友,就不需要为这些人情世故牵连,我只不过想保持最纯粹的爱情。”
“哥,你说经营婚姻是开公司,要知道不管是固定资产出资,货币出资,还是无形资产出资,都是有价值的,我不会让你的青春,时间和感情变成资产折旧,婚前协议上一定会写我的所有财产都有你的一半,要是你还不放心,我可以立遗嘱赠予全部。”
“你以为我和你算计钱?”阿毓说。
南和谦很坚定:“怎么会?我只是想表决心。我相信我们是一条心的,根本不需要担心。”
“那是你太天真了。而且你怎么知道以后我们还可以一直这么一条心?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有什么共同目标?又没有孩子要抚养。谁知道以后我会不会爱上别人?”阿毓低下头,垂着目。
“你说什么?你会爱上别人?”
“我只是说可能?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像今天一样,偶尔想尝鲜呢?你也不能保证你完全不会有开小差的时候吧?”阿毓问,依然不直视他的眼睛。
“我是不能,可是我会因为爱你而有底线!为什么你不能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为什么都是纠结你出轨或是我出轨?”
“因为狗改不了吃屎!因为你我都是这样的人!”
“你真是不可理喻!”
尴尬的沉默后,阿毓才哽咽着说:“阿谦,我问了圈子里的朋友,能在一起十年,二十年的夫夫,很多可能早就没了激情,大家能长久地维持关系,除了顾念恩情,就是开放关系。”
或许,阿毓想要的根本不是开放关系,而是给自己一个台阶,如果南和谦移情别恋了,他至少还可以安慰自己这是我们共同的决定。
“我不接受!想都别想!光是想想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就会疯的!不管过十年还是一百年,你的感受在我这里都是第一位的。我从小目睹我母亲在父亲和南和宥面前表现得容忍大度,一碗水端平,可我明白,南和宥存在的每一秒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曾经挚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有染,我就恨得发抖,我怎么还会让你遭受一样的命运?”
“阿谦,我...”
“算了,咱们好不容易出来度假,怎么又在这儿吵吵闹闹。你不想这么快决定,我可以等,我有的是时间。”
对不起,阿谦。阿毓觉得自己很不堪,为了满足自己缺失的安全感,因为自己过去的婚姻不顺,把所有的责任都让无辜的他背负。
“阿谦,我为了温泉旅馆,特别准备了漂亮的浴衣,你想不想看?”阿毓从水池中出来,用毛巾擦了身体,顺便也擦了擦忍耐了很久转身才夺眶而出的眼泪。他从行李箱中翻找了一阵,以前看电影动漫,就幻想着可以在温泉旅馆穿浴衣,所以旅行前挑花了眼,棉麻还有丝绸的材质,素色或者华丽的,买了好多件。他取出了其中一件紫色底拼接碎花的为自己穿上,还绑好腰带。
“客人,我为您斟酒。”阿毓再次出现的时候,端着一碟清酒壶和两个酒杯,他轻轻跪坐在温泉池边,一改刚刚的神色,竟然像个传统的和族女人那般逆来顺受。他端起酒壶像模像样地在两个酒杯里倒上酒。
南和谦看了他这副样子觉得有趣,忍不住想逗他,就挨着浴池边,湿着手指探入了浴衣紧窄的领口。他好奇着到底是不是女孩的手感,“媳妇儿,我一直好奇你有没有做过胸部手术?”
“你是说去除里面的组织吗?有啊。不过本来胸就小,切口不明显,我不想要疤痕。”
“胸小的话,为什么还要切?多痛啊?”
“是可以不切,可我没有安全感。”
浴衣的腰带松了。
“既然我都开口问了,还有问题你也一并解答了吧。你当初为什么做这么雄伟的?”
“那也是我天赋异禀,要看自体的材料够不够!我和医生说尽量大。”
南和谦干笑了几声,“为什么要追求大?因为xx崇拜?还是想让伴侣满意?”
“不是,因为很多人都把我们这种人看成有x道的男孩,而我就是要在不自量力的男人扒我裤子的时候,足够骇人!”
“那我算不算其中一个不自量力的男人?”南和谦问。
阿毓揉着他的头发:“不算,你是我心甘情愿的男人!”
仿佛受到了极大的鼓励。但很快南和谦的心里意识到了一个被他忽略的问题,在阿毓还没有做手术以前,他是个女孩,他有没有和别人?可是,他又固执地认定阿毓以前肯定是个“处女”。想象着自己如果有机会进入,那究竟是什么感觉?
31、回家过年
◎大年三十当天早晨,南和谦开车將鄂毓送往长途汽车站,后备箱装着两个塞得满满当当的30寸行李箱,……◎
大年三十当天早晨,南和谦开车將鄂毓送往长途汽车站,后备箱装着两个塞得满满当当的30寸行李箱,都是南和谦精心准备的新年礼物。两个小情人在站台勾着手依依不舍,南和谦说:“媳妇儿,真的不能让我陪你回去吗?我开车送你也好。”
“宝贝,我们每天都在一起,过年几天你也该回去多陪陪妈妈,不然她只能对着你爸和南和宥两个人。而且,前几天我不是也把你喂饱了吗?5天不见面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敢情前两天旅行拼了命地交作业原来是为了南和谦呀?南和谦却觉得阿毓是喂饱了自己,然后就把他当个暂时不需要的“工具”一样闲置了。顿时心生不满,继续对媳妇儿耍赖:“好老公,让我去嘛!求你啦!”
检票口已经开始排起了长队,阿毓也不想多废话,着急拉行李往门口走,可南和谦一只手沉甸甸压在行李箱上。
阿毓劝他:“男孩子要矜持,都还没过门呢,这么上赶着去男友家过年不太好吧?乖啦!”说着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照着南和谦的脸颊亲了一顿。
被这么一亲,南和谦的心脏止不住抖了抖,他从来没有在这么多人的场合和男性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哪怕是朋友之间的玩笑,他心里还是觉得这不适合公之于众,可是阿毓却如此自然,仿佛他们就是一对和所有其他人一样的普通小夫妻。他心里流淌着一种说不出的温柔,竟然也就松口了,“好吧,那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给我报平安!还有每天都要接我的视频通话!”
“行,行,我都答应你!”
检票口已经开始循环广播,“亲爱的旅客朋友,前往xx市的班车將于10:20出发,请到2号检票口排队检票。”
南和谦帮阿毓把行李搬去大巴的储物仓,帮他扎好围巾,在旁边一位大爷惊讶的目光下,试探性地贴了贴阿毓的嘴唇作为告别。
阿毓睡了一路,快到站之前,才迷迷糊糊地醒来,赶紧给妈妈发消息,妈妈留言说安排了人来车站接他,让他耐心地在东边出口等待。二月的天气突然转冷,据说新春还会下雪,阿毓站在瑟瑟寒风中,他爱漂亮不喜欢穿得笨重,多亏南和谦强烈要求才裹了个严严实实,正想给男人报个平安。
突然就听到一声“阿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