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魔尊与大师兄+番外(88)

作者:喬北斗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黄延答道:“缺月亮,缺烛火。”

朱炎风笑道:“现在是大白天,没有月亮也没有烛火。”

黄延回道:“所以少了一丝气氛。”

朱炎风说:“下次吧。”

黄延回道:“下次也许会有月亮和烛火,但一定会有漫天大雪。”

朱炎风笑道:“那便一边烤火一边吃火锅。”

话落,他刚将那一个‘烧麦’递过去,黄延立刻张嘴咬住,令他不禁微微皱眉,忙叫了一声:“咬到我手指了,延儿……”

谈笑之间,不知不觉地剩下了几层空盒,都整齐地收进了食盒,独不见那两壶葡萄美酒,桌前也空无人影,他两人悠然潇洒地斜坐在高枝上,一边迎风赏景,一边饮酒。

风吹着亭子的纱帐微微摇曳起来,相隔紧密的两道纱帐破开出一条很宽的缝隙,那一副悬挂的画卷摇曳之间飞舞了起来,随风飞出了亭子。

朱炎风见状,便伸出右手,想要施展术法,挽留那一幅画卷,但侧旁的高枝上的黄延眼疾手快地伸出左手抓住了他的右手,劝道:“大师兄让它随缘而去吧。”

朱炎风犹豫:“但这幅画……”

黄延笑道:“未必不到画师手中,可能是见我们在这里,不方便露面。”

朱炎风垂眸,只道:“但愿如此。”

两人同时抬起酒壶,仰面饮了一口葡萄美酒,黄延迟迟没有松开左手,朱炎风也不吭声,只是悄悄反握住了他的手。

黄昏以后,雁归岛上——

一道霜白的身影穿过了月明清风楼的院门,登上了小楼,入了半掩着门扉的房间以后,门扉便关上了。

阳清远见无砚来到,瞧了一眼案上的茶壶,问道:“要不要我斟奶茶给你。”

无砚只想听完约好的事情之后早点回自己的寝房,只说道:“我不口渴,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件事情了吧?”

阳清远拎起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温热的奶茶,先抿了一口奶茶,润润喉咙才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线索,捕快和金陵阁应该都追查到了。”

无砚将两只胳膊伏案,催道:“说重点。”

阳清远只好满足他的要求,仔细回想了一遍,继续道:“当我被凶手撞上时,令我非常诧异,他身子骨纤细,身上的肉也很松,没有学过半点武功,但他的气力却在那时候大得惊人!好比一个大力士住在一个纤细的身子里!我与他徒手打斗了片刻,他一点也不觉得疲惫!本来我差一点就可以将他拿下,但薛慕华突然现身阻碍!”

无砚困惑:“薛掌门在那个时候出现,也太过巧合了吧。”

阳清远接话道:“他不让我拿下凶手、追击凶手确实令我疑惑,但他的解释也很在理,淅雨台本就不想被牵扯进这样的大命案。”想了想,不由补充:“当年他也是像这样,不让我追查我哥哥的下落,也封锁了消息。”

无砚猜测道:“会不会是……他其实是知道的?”

阳清远确信道:“他应当没有撒谎,他若知晓我哥哥的下落,就绝不会希望我能代替我哥哥当他的娈童。我倒是希望眼下那件命案,与淅雨台无关。”

无砚想了想,忙问道:“那你有没有和凶手说过话?”

阳清远答道:“我知道,凶手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成为破案的线索,但令我很诧异,那名凶手就像一头不会说话而只会嗜血攻击的野兽。”不禁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无砚微微皱眉:“听你这么说,我反倒是越来越觉得奇怪。”

阳清远伏案,把下巴隔着胳膊说道:“嗯,只说我遇到的事,确实很奇怪。”

无砚立起身,干脆道:“那我回去了。”

阳清远只刚抿了一口奶茶后,放下杯子,回头望去,门扉已经重新半掩上了,无砚的跫音在外面越来越远。阳清远没有去追,只是给自己再续上一杯奶茶。

隔日,无砚在自己的寝房里起身,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但是不慌不忙,洗脸漱口后,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准备梳理发缕。

阳清远悄无声息地从外面进房,眼疾手快地夺过了无砚手中的梳子,将梳齿轻轻地滑过他的发缕之间,缓缓地梳理这一头漆黑的‘瀑布’。

无砚愣了愣,便要回头看去,却只听背后传来阳清远的声音:“别动,我给你梳一个好看的发型。”无砚微微纳闷:“何必这么麻烦。”

阳清远回道:“不麻烦,比你之前的懒人发型要更好,保证你喜欢。”接着,在耳朵前梳出两束鬓发,再将长刘海编成简单的发辫绕到脑后,与一部分发缕一起绾成一个丸子髻,用一支发钗固定,露出一个清晰的美人尖,而后脑勺的发缕原封不动地披在背部。

无砚一瞧镜中的自己,差点儿就要被噎着,脱口:“我,我都快认不出自己了……”

阳清远微笑着说道:“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只是觉得好看。”

无砚微愣:“好看?”

阳清远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心上方:“这里有美人尖,遮起来太可惜了。”

随后,两人一起离开了小楼。

第65章

◎见师尊◎

那一座山峰刚刚经历了暴雨的突袭,雨停了以后就即刻从云端现出了耀眼的日轮,湿漉漉的石板径道不久就变成了半干,身着红黑衣袍的伏雪恨踏上了云岫顶的石阶,身后尾随着一道漫不经心的身影,似是不愿随他回来。

伏雪恨登上了几个石阶以后蓦地回首,脸庞一直冷酷,启唇的时候,连语调也似是没有一丝人情味:“走快一点,你还想不想吃饭了。”

扎月撑着油纸伞,伞盖上的水滴早已不知不觉间蒸发透了,脸上的神色无时不刻都在宣示着‘不高兴’,到了雪恨的身侧,雪恨嫌她走得太慢耽误时辰,便干脆抓住她的手,强拉着她快步登上石阶,穿过空旷的庭院,穿过回廊。

扎月反抗着叫道:“哥!哥!”纵然如此,身为兄长的雪恨仍是不放开她,一直拉扯她往前走得很快:“把你找回来,是尊父的命令,一会儿见到尊父,你自己看着办。”

推开面前的门扉,扎月被带进了屋里,在珠帘外边,雪恨放开了妹妹的手,对珠帘背后的身影恭敬地说道:“已经依照尊父的吩咐,把扎月带回来了。”

斜坐在宽大的扶手椅上,透过珠帘瞧了瞧垂眸不语的扎月一眼,伏连雷启唇:“你不好好陪伴你的母亲,反而整天贪恋游山玩水,是不是要为父给你挂上铁石禁步才肯乖乖呆在家里?”

扎月脱口争辩:“爹!我没有贪玩!我只是出去游历江湖,体验人生!”

伏连雷轻哼了一声,训斥道:“你是我的闺女,并非是江湖上那些平凡的女侠,何须游历江湖?为父让你读书习武不过是让你既有自保的能力又知书达理,你现在这模样,让淅雨台掌门怎么看你?你让淅雨台弟子怎么看你这个准备入门的掌门夫人?”

扎月叫道:“我不要嫁给淅雨台掌门,我也不要当什么掌门夫人!我就想自由自在地走南闯北,游历江湖!”

伏连雷见她如此任性,便唤了立在扎月身侧的青年:“雪恨,你这当哥哥的应该知道该怎么做。”雪恨会意,立刻扬起手,赏了妹妹一个耳光。

这力道并不算重,落在扎月的脸颊上,只有些许刺痛,没有打落额头链,但扎月仍是捂住脸颊,委屈着低下头,垂直的鬓发稍稍遮了她的脸。雪恨却并不心疼,轻扯唇角冷笑:“尊父说什么便是什么,再说,当淅雨台的掌门夫人有多风光啊,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扎月只是别过脸,不回答。

这闺女毕竟是亲生的,与自己血脉相连,伏连雷并不愿太为难扎月,只给了她一个耳光稍稍教训了就作罢,念及她出去了好几天,现下又赶了几天的路回来,知她一身疲惫,便对扎月道:“你母亲等你等了好些天,你快去见她吧。”

扎月不回答,转身就径直离开了这座宽敞明亮且奢华的屋子。

雪恨看着扎月离去后,不由道:“我这个妹妹这等任性,真的肯老老实实下嫁到淅雨台吗?我总觉得,她肯定逃婚比兔子还快。”

伏连雷说道:“为父怎会没有半点准备?婚期之前,她绝对逃不出守卫深严的云岫顶。”

雪恨想了一想,心中有话要说,只是有所顾虑,犹豫着要不要说。伏连雷也算细心,发觉他神色不对,便问道:“恨儿,有什么话不敢当面和为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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