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魔尊与大师兄+番外(212)

作者:喬北斗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朱炎风恭敬地目送迎庆,又回头看了看黄延,然后绕着莲池随便走一走。

入夜以后,明月如烛,星辰灿烂,陡然一阵水声响起,朱炎风回头望去,只见那片莲叶挪动,缓缓将黄延送到台阶口。

黄延恢复六尘,缓缓睁开双眼,看到朱炎风站在高处,便立起身,踩着台阶来到朱炎风的面前,问道:“你一直在这里?”

朱炎风只问道:“你是希望我说‘是’,还是‘不是’?”

黄延轻轻勾起唇角,只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样卖人关子了,你就不怕今晚睡地板?”

朱炎风立刻坦白:“是,我一直在这里等你。”

黄延笑道:“看来你很怕睡地板,才会这么诚实?”

朱炎风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是怕……抱不到你。”然后关心道:“你饿不饿?”

黄延看了一眼镂空窗,知道已经是夜里了,喃喃:“原来已经天黑了……”随即回答朱炎风的问题:“我想吃照烧汁烤秋刀鱼,还有芋泥春饼,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朱炎风便牵住他的手,带他走了出去,走在夜色之中,径直前往膳堂。

黄延边走边抬头瞧了瞧夜空,不由道:“今晚有好多星星,不知道有多少颗?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说着就数了起来。

朱炎风说:“等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再数也不迟,你这样一边走一边数,星星也会跟着你走。”

黄延便垂下数星星的手,与朱炎风前往迎庆的寝居,交付了拂尘以后,黄延停留了一会儿,与迎庆谈话,朱炎风只身离开,去膳堂带了几样晚膳,拎着食盒先来到紫烟斋,在东侧小楼的寝房里点亮了灯火。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一声寒暄:“延师兄,你这么巧过来?大师兄之前也刚回来。”

朱炎风一听声音便知道黄延来到,立刻打开门扉,转身回到桌前。黄延上楼以后,径直走进他的寝房,瞧见他身影的第一眼,便问道:“我的晚膳呢?”

朱炎风回头笑道:“你来得刚好,东西还热乎着。”便打开食盒,将每一层都摆好在桌案上,每一个格子里都装着秀色的珍馐,香气随着热气而腾腾。

撒了胡椒的酥皮烧鸡块,烤得十分酥香又淋上了一层香浓照烧汁的秋刀鱼,裹着咸蛋黄的栗子黑米饭团,还有烧蘑菇。

黄延握住筷子便品尝起来,细嚼慢咽,随即可惜着喃喃:“要是有梅子酒啊杨梅酒便好了。”

朱炎风回道:“如果早点说一声,也许我能拿到一坛。”

黄延提议道:“现在叫恭和去拿也行。”

朱炎风搁下手中的筷子,坦白:“其实几个月前,我偷偷酿了一坛,只是不知道好不好喝……”

黄延高兴道:“快些拿出一壶来让我尝尝!”

朱炎风回道:“先一杯吧?万一酿不好,一整壶就浪费了。”

黄延便干脆道:“一杯就一杯。”

朱炎风拿了一只干净的空杯,转身走到墙角边的一张桌子前,蹲了下去,过了片刻,回来时,手中的杯子已经注满了金盘露,梅子酒的香气四溢。

黄延轻轻夺过杯子,抿了一小口这杯中的金盘露,朱炎风直直看着他的神情,只当他抬眼望过来,四目相对的刹那,不禁令朱炎风紧张了半分,但面前的人儿只是惬意地冲自己勾起了桃花唇的唇角。

朱炎风立刻问道:“它的味道如何?”

黄延饮完了一杯,将杯子放在桌案上,才答道:“去取一壶过来,我们两个对饮。”

朱炎风愣了愣,拿起他方才用过的杯子,将残留在杯底的最后一滴倒入自己嘴里,不禁欣然:“居然超乎我的预想!再多酿一段时日,应该会更美味!”

黄延要求道:“我现在就要一壶。”

朱炎风大方道:“我去取来!”便拿了一只干净的空酒壶,打了一壶酒回来。

晚膳过后,壶里还有梅子酒,黄延伏在窗台,数了数夜空中的星辰,数了一会儿以后,拿起酒壶饮了一口梅子酒,然后朝朱炎风说:“我数到了一千一百一十四颗星星,你数到了多少颗?”

朱炎风答道:“零颗。”

黄延笑道:“零颗?你是怎么办到数星星数出了零颗。”

朱炎风坦白:“我一颗星星也没有数,只是看着你数星星。”

黄延立刻将酒壶的壶嘴递到他嘴边,干脆道:“罚你喝一口,不能喝多。”

朱炎风便恭敬不如从命,乖乖让黄延灌了自己一口梅子酒。

黄延又看了看星星,忽然喃喃:“今晚的星星真美,不知道哪两颗才是我爹我娘?”

朱炎风回道:“他们有办法能让后辈知道。”

黄延说:“你可别唬我。”

朱炎风回道:“大师兄不唬你,你看天上哪一颗星星最亮,哪一颗便是你的亲人。”

黄延立刻道:“我觉得是这颗和这颗!”

朱炎风看着他,轻轻笑了笑,将他轻轻搂在了怀中。

第149章

◎改了一个小设定◎

马车在路上前行,阳清名坐在扎月的桌对面,就快到东帝城时,开始梳妆打扮,将女子的衣衫和褶裙穿在身上,并问静静观看的扎月:“小姐能否将镜子借给我?”

扎月立刻拿出了镜子,立在桌案上,将镜面朝着阳清名,然后双手撑着腮,继续静静地观看阳清名对着镜子梳头、绾成女子发髻、戴上花簪以及在脸上贴上肤皮面具、在脸颊和唇瓣补上淡淡的胭脂,目睹他由男子摇身一变,成了女子模样。

阳清名说:“小姐,入了淅雨台以后,就要唤我为清娘子。”

扎月点点头,先答应这个要求,看了看他几眼,不由道:“若不是亲眼看着你易容,我真认不出来你是清名叔……”

阳清名只浅浅一笑,随即将盒子收起来,将镜子还给扎月。

马车与随行队伍通过了东帝城半山腰上的刻着‘淅雨台’三个字的白石牌楼,进入淅雨台的地界之内,停在了淅雨台正大门前的石阶前,有人快速奔进总舵里通报。

扎月偷偷掀起车窗帘子一角,偷偷瞥了瞥正大门,只见门外已经挂好了喜庆的红绸花,挂上了赤红色的贴着‘囍’字的‘一’字排灯笼。

过了一会儿,薛慕华带人快步赶来,下了石阶,到马车前,温柔地唤道:“扎月,我来接你了。”话音一落,车门便打开了,先出来一位妇人,扎月跟随在妇人身后,妇人下车后才搀扶扎月下车,搀扶扎月到薛慕华面前。

薛慕华认不出那妇人,又觉得陌生,便问扎月:“她是什么人?”

扎月说出编好的词儿:“是在我深闺里照顾了我好多年的清娘子,我爹担心我不习惯在淅雨台的生活,故而让她随我嫁到淅雨台。”

清娘子笑盈盈,向薛慕华很熟练地行了一个万福常礼,近似女子的声音自喉咙吐露:“见过薛掌门。”

薛慕华瞧也不想瞧他一眼,只用笑容敷衍,吩咐道:“还不快把本座的夫人请入屋!”

清娘子再度搀扶扎月,与薛慕华一同登上石阶,让扎月小心跨过门槛前的火盆、走过抛撒了漫天赤红花瓣的前庭和径道,前往后院。稍作歇息后,黄昏就来临了,淅雨台里打破了宁静,开始锣鼓喧天。

与此同时,青鸾城里,却仍是一派宁静的氛围,身着浅灰领的白衣袍与月白广袖衫的黄延走在一条寂寥的径道上,身边有身着下摆为粉红与白渐变又绣着莲花璎珞纹白道袍、浅烟紫广袖衫的朱炎风作伴,边走边谈聊。

黄延说:“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你陪着我去,谁来监督金陵阁那帮小子。”

朱炎风回道:“他们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懂得成年人的自律。”

黄延笑道:“那可不一定,心智不全者,长到多大岁数了还是不懂得自律,甚至不懂得自己应该做什么。”

朱炎风直言:“你说的那种是废物,但我看他们个个勤奋乖巧,应该是懂事的。”

黄延只道:“回去替我监督一两眼也好。”

朱炎风什么也没想,便干脆地应道:“我送你到那边了,再回去瞧一两眼。”

黄延朝朱炎风浅浅一笑,与他轻轻地牵手,缓步沿着脚下的径道往前走,两旁的野生杉树直插云端,灿烂的日辉穿过树枝之间的缝隙,倾泻而下,铺照在径道石板与台阶上,高枝上偶尔掠过禽鸟身影,却不让人知晓是什么模样,鸟声时有时无,却不见鸟影,而黄延与朱炎风像是借道的过客,并不在乎周遭的动静,眼里皆只有身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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