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想到陆慕予轻哼一声:“凌彻?他也配?”
陆慕予的眼神里充满轻蔑和不屑。
秦臻心里“咯噔”一下,果然这个花花公子换男人比换衣服还快。
眼看着陆慕予越来越逼近自己,秦臻脸上的笑容就更僵硬了一些。
“你……你干什么……”秦臻道。
“不干什么啊。”陆慕予一脸无辜的样子,“只是你的项链勾住了我的扣子。”
秦臻低头一看,自己西装上的链条果真好死不死地勾住了陆慕予的袖口,然后两个人就以一种很奇怪地姿势贴在一起。
“有没有剪刀什么的。”秦臻低头寻思。
“我这件衣服剪坏了你可能赔不起吧”陆慕予说得风轻云淡,说出来的话却恶劣地可以。
秦臻无奈地笑笑:“我剪自己这件衣服总可以了吧。”
可惜找不到剪刀,不然的话就可以一刀子解决。
偏偏这装饰链条和陆慕予的袖口勾得死死的。
还好两人在花园里,不然要是被人看到现在两个人黏在一起的样子,不知道明天新闻又要怎么写了。
陆慕予忽然推着秦臻进了假山的缝隙,两人之间的距离贴的更近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陆慕予!”秦臻皱着眉头,喊出了陆慕予的名字。
陆慕予危险地眯起眼睛,“如果你想让大家都看到我们的样子,那你就尽管再叫得响些。”
原来,花园里来了几个宾客。
“奇怪,我刚才看到陆少和秦臻往这里去了啊。”几个宾客看着空空荡荡的花园有些迷惑。
狭小的空间让秦臻动弹不得,他的身体努力地和陆慕予保持着距离,身体都僵硬地不得了,实在受不了了才想着活动活动关节。
陆慕予一把抓住秦臻乱动的身体,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他的耳边:“你再动,我可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点什么。”
“你……”秦臻恨恨地瞪着陆慕予,身体老实地保持着距离,再也不敢乱动了。
那几个客人在花园里逛了一圈没有发现陆慕予和秦臻的身影就决定回去了。
见陆慕予还压在自己身上,秦臻不满地推了推他,“喂,他们走了。”
陆慕予勾起嘴角:“你现在可是越来越放肆了。”
从陆少到陆慕予再到现在的“喂”,秦臻对他的称呼变得倒快。
似乎是不想再和陆慕予纠缠下去,秦臻找到一块锋利的山石,用力一刮,蹭掉了衣服的一小块布,整个链条挂在陆慕予的袖口上。
“送你了,不用还了。”秦臻留下这么一句就匆匆地跑了。
只留下陆慕予一个人站在假山边,右手的袖子上还勾着一条怪异的链条。
至于陆慕予该怎么处理,这一点都不再秦臻的担心范围只内。
秦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所幸衣服只被剐蹭掉一点,除了衣服看起来有些单调以外,其他地方看起来没什么不对劲。
“有趣……”陆慕予把玩着手中的链条,嘴角勾起:“我越来越想得到你了呢。”
36、不速之客
◎等秦臻结束完活动准备回家已经快要凌晨了。
他从停车场出来就感觉有一个人在跟着他。
秦臻身……◎
等秦臻结束完活动准备回家已经快要凌晨了。
他从停车场出来就感觉有一个人在跟着他。
秦臻身子一顿,后面的人也停顿了一下。
从旁边的玻璃上秦臻看到躲在柱子后面露出来的人头。
这不是秦臻第一次遇到私生饭了。但是可以大刺刺跟着他一直走到小区里的私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好歹秦臻住的小区还算高档。
看那人对小区的布局不算熟悉,秦臻轻易地甩开了那个私生饭。
等他终于回到家,打开门发现家里灯光大亮,他吓了一跳,直到看清那人的面容他才松了口气:“队长?”
原来楚怀一直呆在他家里。
“你喝酒了?”楚怀穿着一身松垮的家居服,语气里有了些责怪的意思。他从灯光中走来,身上难得带了几丝烟火气。
“嗯。”秦臻有些疲惫。夜深了再加上他喝了酒的原因,让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谁让你喝这么多酒的。”楚怀皱着眉头扶他躺下。
秦臻难得看楚怀絮絮叨叨的样子,心里软了一下,说出来的话里也带着撒娇的语气:“我代言的就是红酒嘛。”
“那也不行……”果然楚怀看到秦臻撒娇,一下子就没辙了。
秦臻困到眼皮打架,但是口干舌燥地不行,嚷着起来喝水,结果连路都走不稳。
楚怀直接把秦臻按在床上,“行了,你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吧。”
楚怀端了一杯温水过来。
秦臻急吼吼地就着他的手喝水。
“慢点喝。”楚怀看到秦臻的样子,又怕他呛到,小声地提醒。
喝完水,秦臻才满意地眯上眼睛,还用脸蹭了蹭楚怀的手背。
这让楚怀想起以前养的一条小猫咪,也是喜欢这样蹭着他的手背睡觉。
睡着的秦臻和平时看起来不太一样,他整个人像是被沉淀下来,显得安静又乖巧。
楚怀动作轻柔地帮秦臻卸妆,一点点地擦去他脸上的妆容。
秦臻的皮肤很好,白皙滑嫩,脸侧两点红红的青春痘泄露出秦臻的稚嫩。秦臻在睡梦中嘤咛一声,嘟囔着什么,又重新睡了过去。
他的身上还穿着酒会上的西装,楚怀怕他不舒服,就小心翼翼地帮他脱掉衣服。这么近的距离,秦臻的发丝擦过楚怀的皮肤,秦臻发间淡淡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心动。
然而下一秒,楚怀闻到原本属于秦臻的味道中夹杂着一股霸道的男士古龙水味道。
那不是秦臻身上所用的香。
楚怀又注意到秦臻身上的衣服好像有被擦破的痕迹。
楚怀皱着眉头,手下的动作不小心加重,心底的怪异感怎么也挥之不去。
“嗯……”秦臻揉了揉眼睛,被酒熏红的眼睛里还有一丝迷茫。
“队长,你怎么在这里?”秦臻的意识还不太清醒,说话的声音里还带着丝丝鼻音。忽然他伸出手,对着楚怀软绵绵地叫道:“抱我。”
楚怀一愣,秦臻已经翻过身,两只手抱住楚怀,在楚怀的腰间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又沉沉地睡去。
楚怀摸着秦臻柔软的发丝,忍不住推推他:“你在叫谁?秦臻?”
秦臻将脸埋得更深了些,可爱的鼻音更重了些:“楚怀别吵我了,让我再睡一会。”
“轰”地一声。
楚怀只觉得自己心头泄洪了一般,心跳擂得像鼓点一样消失在滚滚倾泻而出的暖流中。
他忽然觉得什么陆慕予,什么端纤云,什么心机城府,什么经营算计,什么多余的解释,在这一刻都消失殆尽。
他不要管那么多,他的眼里只剩下秦臻,这个躲在他的怀里安然入睡的秦臻已经悄无声息地占据了他的世界。
楚怀无比庆幸今天自己留下来的决定。
如果没有文森琳催魂一样的电话,那么今天将是完美的一天。
于是秦臻抱着楚怀安然地睡了一晚,而楚怀为了不吵醒秦臻僵坐了一晚,最后被文森琳的电话催得没法了,才轻轻地拉开秦臻的手,他不舍地摸摸秦臻的脸,轻轻为他盖上被子。
等到秦臻醒来已经是太阳晒屁股了。
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秦臻意外地发现桌子上竟然有做好的早餐。
白粥,牛奶和鸡蛋都被人小心放在保温杯里。
不用说,一定是楚怀的杰作。
果然手机上弹出楚怀的信息,大意是让他好好吃早饭,在楚怀去拍戏的这几日要照顾好自己,还有不要喝酒。
秦臻的嘴里的牛奶差点一口气喷出来。
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楚怀的态度也太诡异了吧。
为什么自己一点也想不起来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喝酒误事,喝酒误事。
此时正好门铃响起。
秦臻打开门,对方是手中拿着一盆君子兰一脸诧异的端纤云。
端纤云:“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臻一副老神在在:“这里是我家,我不在这里在哪里?”
端大小姐像吃了苍蝇一样脸色难看:“楚怀呢。”
自从上次楚怀和楚家父母吵完架以后,楚怀就没有回到楚家了。听说楚怀最近在这个小区买了套房子,端纤云就想借楚怀乔迁之喜,送来一盆君子兰,实际想来看看楚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