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兮君兮,今朝愿听此兮+番外(8)

“咦?”君禾侧躺着,不经意看着沈越的侧脸发出一声短音。

“怎么了?”宿愿问她。

“没什么。”

黑暗中,一室无话。

君禾是带着疑问入睡的,刚才她看着沈越的侧脸,突然觉得她好像在哪见过这个沈越,可是她确定自己的确从没见过他,思索中浓浓的睡意袭来吞没所有的的疑惑。

宿愿一宿没睡,他心中的疑问很多,无非是为了沈越的事。所以一大早就起来了,知道沈越烧退了又看见君禾还没醒就出门买了早点。谁知回来时没看见君禾,想是她有事出去了。无奈一口气吃下两人份的早点。

7、华海危机

◎沈越中午醒来,挣扎着做起来时都还没回过神来。直到看见宿愿一怔,知道他是自己的学弟后向他道了伞◎

沈越中午醒来,挣扎着做起来时都还没回过神来。直到看见宿愿一怔,知道他是自己的学弟后向他道了声谢其他的什么也没说。宿愿问起他的伤,却被他几句话敷衍过去,知道他不愿说他也没再多问,只叫他安心养伤。

君禾是下午才回来的,回来时手里提着一篮子菜。

她将手中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朝里屋一望,看见沈越已经醒了。没说什么径自取下丝巾,给自己倒一杯水喝。

宿愿:“你出去这么久是去买菜?”

她看了一眼他,就转过去直直地盯着靠在床头的沈越,“放心,我没有去警局串门。”这话像是在对另外两人解释什么。

宿愿想着说不是却又怕她不信,而沈越心中却是立刻警戒起来。

虽没再多说什么,但她的眼神明确地告诉人她不放心沈越。

沈越从君禾进来起也一直看着她,沉默不语。他本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没想到会得救。

她姓君,莫非是……

“沈越会长。”君禾听他说完,走到沈越躺着的床边露出恬淡的笑容,不过她的声音和她的笑容不符合,很是冰冷。“我记得会长是去其他学校做访问吧,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宿愿没想她居然会这么说。“君禾!”他听她语气里有几分询问的意思想阻止她说下去,想让她不要再说。君禾示意他稍安勿躁,“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好奇而已。”

沈越忍痛坐起身,苍白流汗的脸上硬挤出一抹笑意。

“抱歉,无可奉告。”

君禾瞥他一眼又接着说:“想必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想被人殃及池鱼。”话听起来虽然很不客气但却令沈越稍稍放心一点,若是君禾什么都不说他才觉得自己的处境是危险的。

其实君禾正是明白他的心思,才会一再不顾宿愿的心情,一而再再而三出言。

沈越突然一阵咳嗽暗自恼怒受的伤竟然会这么严重,怕是要在床上躺上好一阵子了。见他不适宿愿赶紧倒温水给他,沈越端着杯子仰头喝水止住咳嗽后才对她说道:“这点你放心,我也不想连累你们。”

“别介意她说的那些话,如果我们怕被你连累就不会救你。”话被宿愿打断,他说的话沈越是信的。去年他曾和宿愿接触过,宿愿的品性如何他很清楚,但却不能令他如同信任宿愿般信任君禾。

更何况是他在知道君禾的真实身份的前提下,他是更加不能不防备着君禾。从见到君禾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她是谁了。

“我真的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沈越怕宿愿有误会对他解释到,突然又转过去看向坐在桌边的君禾,“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君禾没想到他会问她事情,所以愣住一下才点头应允。

沈越严肃地问她:“你是不是君家的人?”君禾闻言一惊没有回话,而是一脸寒意地盯着他。

他居然知道君家,还猜出她和君家有关系。这个沈越究竟是什么来历?

宿愿心中疑惑望向君禾,发现她的脸色变了。

君家?莫非是……那个君家?

默默想着,他突然记起朝暮曾对他说过,君禾的来历有些奇怪。读书三年从未见谁来看过她,有传闻说她是出身大户,可是到底是哪个大户谁也不知道。

没人出声,房间里一阵压抑。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宿愿打圆场,“会长先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好了。”说着示意君禾跟他出去。

卧室门彻底关上的前一刻,沈越看见君禾在门缝间无声地说了一个字“是”。

门已经紧闭,没有人瞧见沈越眼中那刺骨的凌厉与冷意。

第二天沈越不告而别,再见面时他已经回到学校了。他们这时还不明白沈越在他们生命中究竟意味着什么,但这件事已是他们三人埋在心里,再不提起的秘密。

夜市灯火辉煌,人流熙攘,车水如龙。

各型各色的人来来往往穿梭在人群之中,相比之下他们这几十个人的”浩大“队伍可谓是活力四射。大家几人并肩一起在夜市里走走逛逛,玩得很是开心。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许多同学都已经回去了。

沈越的家离他们所在的这条街道不远,邱晓雪和许朝暮是邻居可以结伴,而宿愿租的房子也离这不远。君禾就住在下一个街道口,她自己回去就可以。

宿愿正想要说送她时,却被沈越抢先一步。

沈越:“你一个人不安全,我送你。”君禾本想拒绝,看了眼宿愿后想想也好,和大家说完再见后与沈越并肩离去。

宿愿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远,忽然沈越回头对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没有恶意却像是有什么被他看穿了,令人很不舒服。

君禾或许说对了,沈越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两人都很尴尬,因为谁都没有说话。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刚刚的喧闹随着一家家店铺关门也小了许多。君禾抬头望向已看不见繁星的黑夜,心生悲凉,她所期盼的总是敌不过这无奈的现实。

沈越总是看不懂她但他知道他们有着共同的东西,就是寂寞和悲伤,这种感觉他再明白不过。无论做什么都是一个人,君禾的家庭不允许她拥有自由,而他却是求而不得。

他的一切早在十二年前就已经全毁了。

刚走到小巷的入口处,君禾就说不用送了。沈越点点头向她道了声晚安,等她进去后才离开。

君禾一直往前走着,走到最里面的一户人家推开破旧的木门进去了之后反手将门关好。

其实君禾并不打算来这里,只是现下情况逼得她不得不如此。

“没想到,她居然真的住在鬼宅附近。”沈越在小巷外的转角处站了很久,见她一直没有出来才半信半疑地原路折回去。

黑夜中,一丝火光亮起照亮了整个院子。

君禾拿着火折子,行走在长满荒草的院子里。她走进里屋拿起桌上正中间摆放着的牌位,墙上的暗门开启。

一阵冷风袭来,有白影飘过。

果然如外界所言,一个穿白衣的女子出现了。女子除了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并没有哪里像传说中的鬼怪。再细细一看,此女长的极为美丽。

原来,这里是无人不识雪香园,这个小巷是七年前被一场大火烧光的青衣院。

也是当年红极一时的名角挽青衣的葬身之地。

“托你的福,话剧很成功。”君禾说。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她的声音很是嘶哑,刚说时音调有些连接不上,想来是很久没有与人说话的缘故。

挽青衣问道:“有事吗?”

“君霰来了,我回君家了,我想拜托你能在这段时间保护宿愿。”

“不要回去!”她情绪有些激动,可看见君禾的眼神又动摇了,半天才道:“当年他就是回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不只是这个原因,她是真的当君禾是朋友。因为君禾陪了她三年,帮她治病帮她重新开口说话,习惯她每天晚上回这里。虽然的确是怕极了孤独,但是她觉得她们已经是好朋友了。

君禾安慰着她,慢声道,“我不是小叔,我会回来的,宿愿在这里我就一定会回来。”

听她说完后挽青衣瞳孔一缩,想到那令她难过的事。突然闪现的名字在她心中不断深扎,阵阵疼痛。

君禾见她如此很是不忍,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青色的丝带给她。“这是小叔托君霰带来给我的,我想是希望我交给你。”

她一圈圈缠在手腕,在月光下细看上面的花纹。“还是他最爱的青竹,他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后面那句话是在问君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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