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杋寂道:“。。。去见个故友。”
心月冷冷的道:“只怕那整座山上的老道都是你的故友吧。廖杋寂,咱俩的恩怨,可不是你今天的一点小恩小德便可一笔勾销的。我今天不动你。你走吧。壁萤,送客!”
听到廖杋寂离开的声音,瑾瑜立即跟了上去。
“廖前辈!”瑾瑜在横凌府外将廖杋寂叫住。
廖杋寂回头看到瑾瑜,微微一笑,道:“瑾瑜公子,还有何事?”
瑾瑜追了上来,问道:“你与我母亲认识?”
廖杋寂道:“相熟而已。”
瑾瑜道:“你找她帮忙?”
廖杋寂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
瑾瑜道:“我些许也可以帮忙呢?”
廖杋寂一愣,“瑾瑜公子,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可是。。。”
廖杋寂摇摇头,“人各有命。强求不来。你母亲如果不愿相助,我也不愿强求。毕竟。。。”毕竟当初是他做错在前,才酿成今日之祸。只是一切不可再来,想要挽回却难比登天。
“廖前辈。。。”
“照顾好宁姑娘。咱们有机会再见吧。”说完,转身御剑而去。
鱼浪从草丛中爬出来,“你说,他找心月大人帮什么忙?”
东海从草丛的另一头爬出来,“我看他肯定偷了心月大人的东西。”
鱼浪道:“你说,他会不会是心月大人以前的相好呀?”
瑾瑜脸上一道道的黑线,当我不存在吗?在我面前八卦我娘。
东海道:“嗯?他会不会是瑾瑜的爹呀!”
颜芍一边掩嘴咳嗽示意这两个胡说八道的家伙,一边斜眼看看瑾瑜。瑾瑜的脸越发的黑了。
鱼浪还是不知死活,“嗯。。。他们俩鼻子挺像哈。”
瑾瑜终于爆发了,抽出身后的玉笛就揍了下去,“像你妹啊,像你全家,我爹是妖好吗!”
“哎哟,瞎猜猜嘛,我也没爹,没有全家,”鱼浪一边吃痛的揉揉被打的胳膊,一边往颜芍身后躲,“还有,你为啥不打东海,光打我!哎,东海,你跑得也太快了。哎,等等我。”
几个时辰后,宁卓北微微转醒,觉得胸闷郁结,灵元不可自如聚气,强挣开了眼,天亮了,散射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扇洒落在她躺着的榻上,冷冷的松柏之气乘着风吹进了屋。这味道好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好似瑾瑜身上的味道一般。宁卓北想到此,“噌”的睁开了眼,低头一看,瑾瑜伏在她的榻边闭眼休息。
听到动静,瑾瑜立即抖擞精神,坐坐直,“卓北,你醒啦?有没有好一点?”
宁卓北坐起身,她摇摇头,“这是哪里?”她听到远处似乎有潺潺的溪水声,嘤嘤的鸟叫声,感觉到山野间充沛的灵气,还有,浓浓的妖气。
瑾瑜灿烂一笑,“我家。”
宁卓北思忖了一下,“目山?”
瑾瑜道:“是。这便是我的卧室。”
原来是目山,难怪如此毓秀钟灵。人都喜欢待在凝聚了天地间灵气的地方,虽然凡人自己不知,但是他们也都乐于居住在繁华而富庶的地方,而不是穷乡僻壤。这就是为何修仙子弟要长期驻扎在仙山上修炼,不仅可以凝神聚气,还可以轻松提高修为,事半功倍。人亦如此,妖亦如此。除了妖族圣地,里莲华,此处也是非凡之地,要不然也不可能聚集了如此多的狐妖在此驻扎修炼。
而瑾瑜的卧室更是处于目山上灵气最聚集之处,远离山门,离横凌府的大堂正厅也有相当的距离,附近还有溪泉流水,松柏环绕,想来在此打坐修行,很是惬意。宁卓北些许是这么想的。不过瑾瑜之所以会住此,无非是为了躲避心月的盯梢,和方便逍遥自在的开溜。他一向是不需要怎么修炼便可甩别的妖精一大截修行。每天盗盗宝,闯闯祸,打打怪,耍耍嘴皮子。一样是别的妖拍马也赶不上的本事,何必还每天苦哈哈打坐修炼。
宁卓北环视了一圈整个卧室,除了她躺着的榻还有几分整洁可言,其他的地方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实不为过。屏风上挂着袜子,书台上堆满了书——不敢说都是正儿八经的书,打坐用的蒲团被扔在古琴的琴弦上。古琴倒是端正的放在台案上,不过那厚厚的灰便能看出有多么失宠。角落的柜子里塞满了瓶瓶罐罐,门也关不上了,想是瑾瑜平时出去盗来的宝。宁卓北的眼光扫到身边的窗棂上,只见上面布满泥土和刮痕。
瑾瑜也看了看窗棂,尴尬的笑了两声,“我小时候禁足的时候,就只能爬窗户。”看架势,估计隔三差五的被禁足也不足为奇。
宁卓北戏谑道:“你这实在是叹为观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