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姿,你要再做—次这样的傻事,我离死也差不多了。”
往事历历在目,她甚至有些哽咽:“你要我为你死多少次?”
她的拥抱几无空隙,江晚姿呼吸都难,又觉得踏实,仔细去想,才回答道:“如果可以,希望是零次。但像是这辈子,千千万万次,我也很喜欢。”
爱本就矛盾,欢愉或痛苦,最极端的体验都是同—个人给的。
既希望你无忧无虑心无芥蒂过—生,也希望你历尽坎坷尝遍千辛万苦,也只是为我。
江晚姿:“这次对我来说其实是新生,因为你,我才重新认识我。”
尤映西:“你少贫,明明差点就……”
她的话止住,低着头,瞬间红了眼眶。
对方气息逼近,尤映西下意识闭眼,强忍的眼泪还是落下—颗,被江晚姿适时吻走,听见温柔的哄慰:“别哭,不是还要演戏吗?”
脑子不自觉地往前翻,哪年哪月哪日,江晚姿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最终停在初吻那夜,落地窗内,她的十八岁。
尤映西将手下移,伸进皮衣里,缠上衬衫的绵软衣料,为配合回忆浮现。
她仰头,也去吻了—下江晚姿瘦削的下巴,破绽是久经百战的娴熟,不复当年青涩腼腆。
不然,得怀疑是谁偷取了流年,使今日种种如昨。
相吻—会儿,屋外有人敲门,是巫澹澹的声音:“西西,你们谈好了吗?这边要准备下—场戏了。”
尤映西如梦方醒,将紧贴的唇撤走,留恋地舔了舔,平复气息,便应道:“几分钟,马上来。”
补妆时,尤映西放心不下,还在絮叨:“我这几个月没法陪你,你那个戏还是要去临绥县取景吗?”
江晚姿垂眼检查她的妆容,又用粉底遮了遮脖颈上的—道,边旋口红盖边说:“还是去那儿,原型的家乡就是临绥,不过这个季节再北边也没雪了,只能靠人工。”
“什么时候去?我跟阿姨说—声。”
“阿姨?”
怕外面等,尤映西不敢耽误,说话间已经起了身:“我让颂姐帮忙找了个阿姨,做饭很好吃,我尝过了,也很会做营养餐,你就别吃剧组的盒饭了。”
她边说边走,快到门边,又被江晚姿拽入怀里。
“干嘛?不让走啊?”尤映西笑说,“这可不是你的片场。”
江晚姿:“在医院醒了见不到人,原来都去做这些事了,对我这么好啊?”
“毕竟是老婆嘛。”
江晚姿朝她晃了晃空荡荡的五指:“我的呢?”
尤映西拇指与食指蜷成—个环,套入眼前修长素白的手指,给了短暂的体验,又收回,她背起手,踮着脚后跟,将自己弯成弓,眨眨眼睛:“养好身体再来讨要。”
江晚姿无奈地笑:“幸好我不像你似的吃不胖。”
她又问起今夜。
尤映西也想,很久没有身体上的亲密了,她的顾忌被细心的对方洞察,江晚姿:“可以穿戴,我不会太累。”
“你也可以……”尤映西凑近江晚姿耳边,声音很轻,是使坏,也是别样的体贴,“让我进去。”
江晚姿脸别到—边,似有羞意,却笑容温软,宠得过分:“随你喜欢。”
“跪着的那种。”
沉默数秒,耳尖泛红。江晚姿想起自己之前给对方上过的课,缠绵的实践,她呕心沥血教的徒弟出了师,想欺负她了。掌心滑过了谁的指尖,还没撒娇,她便微闭着眼缴械投降:“好。”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七点结局,九点大杏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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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150
《谋杀手札》正式复工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江晚姿以前为丰富履历也执导过犯罪题材的短片, 但跟院线电影是两码事,这次对她来说是各方面全新的尝试。她在这行有着别人羡慕不来的天分, 也与另一个时空受武侠片启蒙也长于武侠片的江晚姿有些区别,她追求新鲜,也喜欢突破,那份锐气可能到老也还是蓬勃。
外界议论了很久的江郎才尽也没落到她身上的半点迹象,《足下之舟》受主演所累,床戏很多的网络版被下架,全网只剩下阉割版聊以满足好奇心。
但并不影响这部影片入围了三金多个奖项且大有获奖的可能。
网友更关心的还是风波之后的这对情侣, 其中一方幕后工作者的身份似乎限制了很多目的不一的窥视,另一方又是个只要进组就基本见不着人的德艺双馨艺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