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随说:“爱?他霖阳若真懂爱这回事,就不会做出跟情人串通杀了自己的结发妻子这种事了。”
我如遭雷劈,身体僵直在原地,原来霖阳是陈随杀的,他选择在那个时候动手,我无疑是最好的替罪羊,也就是说从他再一次来到我身边的时候开始,他就在一步一步把我设计进他的圈套,根本没打算留我活口。
苟安邻又说:“其实你不必这么恨他,我虽然也对他以往的种种骚扰冒犯行为感到恶心不已,却觉得他或许真是爱上你了。只不过那时候太晚了。”
陈随这次选择沉默不语。
苟安邻却没打算就此打住,他继续说:“若你觉得不舒服,我们换个人说说吧,虽然你本人跟我了解到的不太一样,但我终究还是想要对你表达感谢的,我不知道你手上还有多少条这样的人命,然而佳怡前男友的死,我想我谢你是不会错的。”
“那个男人欺骗了佳怡的感情,害她那么伤心,他是该死。”
陈随这会儿才抬起一点眼皮,放佛被苟安邻的话吸引了注意,眼睛不慌不忙地移到他脸上,不紧不慢地说:“看来你调查地真是很清楚。”
苟安邻脸上牵起一丝笑意,说:“我很爱佳怡,所以她周围的人,自然要了解清楚一点了。”
“就好像”
苟安邻顿了一下,才说:“就好像你跟袁袭,我们的爱是一样的 。”
陈随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端起面前的香槟酒一饮而尽。
苟安邻整理好衣衫,打算起身离开了,站起来的时候又提了一句,“只不过我不会伤害佳怡,不会因为得不到她的心就让她去死,而你会,所以我们的爱又有了区别。”
这间屋子里没有别人,他们的谈话声音也并不控制,所以他们说的所有话,都一字不落地蹦进我耳中,像一条催命的锁链拖地一样变得刺耳又绵延不绝。
我好像知道自己为什么死去一次了。
苟安邻起身看到门边站着快要呼吸不过来的我,并没有感到惊讶,朝我点点头就出去了。
陈随也看到了我,脸上很明显闪过一丝慌乱,却立刻掩盖下去,还是很娇俏地叫我:“哥哥,你来了。”
我被这一声哥哥叫的回了神,脚步艰难地朝他挪步过去,他轻轻地依偎过来,问我:“爸跟你说了什么?”
我感觉自己的唇瓣都冻僵了,哆嗦了好久还是止不住颤抖地说:“咱爸让我们年底回去过年。”
陈随把我的手抓在手心里揉捏把玩,说:“好。”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很早就站在门口听到了他们所有的对话,但他太过于平静。
回去的时候我们一言不发,好像突然就变成了陌生人,我在车上忐忑了一路,下车的时候陈随突然拉住我的袖子,问我:“哥哥,你怕我吗?”
我被问得脑子一懵,在纠结这种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做出怕他的样子?
他很快松开了我,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如果哥哥怕了,就罚我。”
我揪起他的领子把他拉向我,说:”如果这样我就怕你了,这辈子岂不是白活了,陈随,你tm下次要动手记得下狠手,不然老子下地狱也回来拉你一起。”
陈随听我这样说,一点也没有被威胁的害怕,顺势抱住我的腰,用力蹭了蹭,说:“小随记住了。”
晚上我突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后怕地摸索着陈随的身体,忍不住带着哭腔喊:“小随,小随,哪儿呢?”
陈随半梦半醒间伸手过来捞我,让我躺进他怀里,我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说:“这次别走了,我不渣了。”
没想到陈随还是回了我:“不走了,哥哥。”
我想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只要陈随陪着我,我已经不介意自己是不是会随时都有可能死去,只要他还甜滋滋地叫我小袭哥哥,以前的我为什么没有这样的觉悟呢?
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疯狂地爱上陈随的,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玄米
还是想说两句,袁袭你要好好撒娇,现在陈随敢动你就哭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