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开始?”
“嗯,你不是一直想出国看看吗,我也想去音乐学院学习,要不要考虑和我一起出去读个研。”
“啊啊啊!”我不由惊呼出声。
老天爷啊,脑子里仿佛在大放烟花,“嘭嘭嘭……”
“噗。”白帆忍不住笑出了声,将满面通红,手足无措的我一把抱入怀中。
2011年微信上线,吕逸创建了一个九人群,群名“九色鹿”。
中秋节,谷班长在群里发了条信息:“中秋快乐,我在法国突然想念你们了。”群里互相发祝福,一下子热闹许多。
许哥发了一张图片,是他和吕逸的结婚请柬,他们国庆结婚。谷班长最先表示祝贺,说他一定会参加婚礼。
这些天,我和白帆在英国正忙着回国的事宜。那天我正来了大姨妈,肚子不舒服,趴在床上恹恹欲睡。放在枕头边的手机信号不停地闪烁,点开微信,群里跳出好几条信息,激动地连忙发出一句祝福:“哇!恭喜许哥和吕逸,百年好合!”
他们的婚礼在白帆的一苇杭·禅那民宿举办,回国后的半个月,我和白帆都在筹备这场婚礼。
吕逸穿戴着自己设计的凤冠霞帔坐在床上,等着新郎给她找绣花鞋。抢亲队是许哥和白帆他们寝室的六个人,他们在房间里找半天也没找到,白帆用眼睛看我,我故意不去看他,手下意识地握在一起,然后白帆在我这个伴娘身上找到了一只绣花鞋,他垂眼笑了笑,把大红绣鞋递给许哥。李檀林马上反应过来,在叶学姐身上找出另一只。
“……”吕逸的眼睛笑成了弯月亮。
穿上绣鞋的吕逸被新郎抱着,正要出门,又被她的混血表弟表妹拉着不让走,原来是长辈们让他俩来讨“皮箱钱”。许哥给了俩个小家伙两个鼓鼓的红包,才抱着自己的新娘出了门。
终于坐上主婚车的这俩人傻兮兮地笑着互道:“新婚快乐!”喜气洋洋的新娘和新郎的样子。
到了禅那民宿,一场与众不同的小型户外婚礼等待着他们,现在是新郎新娘给长辈敬茶的仪式,敬完茶应是一个小时的婚姻誓词的仪式。
吕逸的外公八十多岁了,有很长的漂亮白胡子,他牵着吕逸的手向我们走来时,全场安静,特别肃穆庄严,好多人眼眶红了。
他们的婚礼最感动的是结婚誓词,不是说相爱到永远,也不是彼此说我愿意。
“我们彼此期冀达到转烦恼为菩提的智者境界,我们都清楚的知道自己所欠缺的,欣赏对方的美好。我们期盼着能够相互扶持,成为彼此相濡以沫的菩提伴侣,共同度过如梦如电如梦幻泡影的人生……”让这个画面感染,我没来由掉了眼泪。
当婚礼仪式到了抢捧花环节,我和叶学姐为了抢吕逸的捧花差点摔倒,吕逸只得又扎了一束捧花,让我俩一人拿一束才让我们都笑成了一朵花。
婚宴开始前,司仪笑着问新郎第一次给新娘送花是什么时候,身着状元袍的新郎不好意思地说:“三岁”,其他人一阵尖叫鼓掌。
他们的婚礼没有繁琐的奢华,轻松又温暖,来的都是至亲好友,祝福满满,完全属于他们自己的婚礼。
新郎新娘给宾客敬完酒,喜气洋洋坐在我们中间来,小白和李檀林是同时递上的红包,很厚很有诚意。
“赵曌,白帆可不是什么小奶狗,你不要被外表迷惑,高中我和他同桌,他就反扣过我的手臂,我都求饶了,他还不放手。”
“原来生气扭人胳膊也有历史,不过他再生气也是奶凶奶凶的,谁叫人长得好看呢?”
“哈哈哈,今天我学了个新名词,奶凶奶凶。”
“想不到许一诺是寝室第一个结婚的,”谷班长坐在酒桌上笑了笑,补充道,“我还以为会是檀林呢。”
“怎么跟他比啊,人家那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缘分。”
“我们班第一个结婚的应该是林班长,从复旦毕业就嫁人了。”
谷班长顿住,他望着江滨,一字一句地说,“她那么早就结婚了。”
江滨无所觉察,继续说:“她嫁了个上海的富二代,我还听说公公是马云朋友圈里的人呢。”
谷弘毅垂着眼,点了一支烟。
“咱们的体育委员怎么一声不吭,也不介绍一下身边的大美女。”李檀林笑眯眯地说道。
“谦牧魔方社的社长,小一届。”谷班长手垂下弹弹烟灰,简单介绍了下,然后他望向李檀林尔雅地笑了笑:“高三那年,你不是还说他,运动会上你追风,运动会下学妹追你。”
江滨朗声笑了,“哈哈哈,原来林林也是预言师呀。”
李檀林尬笑道:“怪不得眼熟,原来是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