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博物馆因人员撤离时的不当操作经受了灾难性的损毁,有的则极其幸运地保留了下来。
只有一点可惜的便是叶开和盛喜蓉并非是末世后第一批到博物馆打卡观光的人, 他们到时几乎每个博物馆的镇馆之宝都不翼而飞了。
盛喜蓉颇觉遗憾,同时又有几分气愤。从地下出来后,她心性大变,近墨者黑,心想既然别人能拿,那她也必要每到一个地方便取一个展品留作纪念。
这样一个展品一个展品积累下来, 没准等她翘辫子的那天,已经给自己凑出一棺材的陪葬品来了。
盛喜蓉理直气壮地指挥叶开把展柜玻璃砸开, 将陈列其中的青铜刀取给她。
叶开拒绝了。
他问:“之前不还说等你死了就一把火把你烧了吗?现在又打起劫掠他人陪葬品的主意,这么不讲究?”
那时盛喜蓉刚度过她25岁生日,总觉得自己的结局和何妍相差不会太多, 情绪低沉,日日以泪洗面,也越来越会作妖!
她一天换一张脸,心情好的时候甜的像蜜一样,心情不好,便对身边的人甩脸子。
而她身边没有别人,只一个叶开。
叶开最开始还纵着她,她指东,他必不会往西。她半夜要上顶楼看月亮,他二话不说,翻身便起,拿上枪、打着手电便带她朝最近的摩天大楼走去。
整栋大楼共计18部电梯,全被人为破坏。没办法,他只好带着人爬楼梯,刚上到三楼,这人就不想走了。
盛喜蓉浑身惫懒,不想走动,但月亮却仍是要看的。
叶开背着她上楼,到了楼顶,背上的人却又睡了
去。
那段时间天总是阴沉沉的,白天雾蒙蒙一片,夜里又乌云密布,既无月亮也无星。那天却是少见的一盏下弦月垂至半空,月色皎洁,四周的云彩也被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他觉得这景色十分难得,错过后怕是要等到梅雨季节过去才能再次见到,未多想,直接将人叫醒。哪知人甫一醒来,却是连珠炮似地对他发火。
叶开从未见过盛喜蓉这般大脾性,双手叉腰,手指头差点戳他眼珠子里。一边说,还一边气呼呼地瞪他,指着自己的黑眼圈让他来看。
楼顶乌漆嘛黑的,他又没开灯,能看见什么。
不过她让他看,他看就是了,当即揿亮手电筒,直直地打在她脸上。
黑眼圈没看见,倒是强光刺眼,盛喜蓉一双圆瞪的双眼被他的手电活生生地逼出了一圈可疑的水气。
叶开面无表情,静等她发火。
这时,她却又不发脾气了,只一脸幽怨地看着他,可怜兮兮地控诉道:“你故意针对我。”
叶开不狡辩、不反驳,只将手电筒塞进她手里,一声不吭地将人抱起朝背后一甩,背着她原路返回。
这月亮不看也罢。
足足一百五十米的高差,他背着人爬上爬下,即便体力甚好,下来时,背上也仍是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渍。
回到临时辟出的住处后,他冷着一张脸将人丢到床上,去到卫生间并不怎么讲究地洗了个冷水澡。回来的时候只见女人趴在窗前,屁股微微翘起,也不知在看什么看的这般专注。
他默不作声地走了过去。
盛喜蓉听闻动静回头,一双眼睛定定地瞧着他,就那样......毫无预兆地开始向他交代自己的后事。
那是她第一次提及此事,叶开听了心下一片酸软,强忍着没泄出软弱的神色。
他想...这女人一定是上天派来治他的。
第二次,叶开心头火起,等她说完,便将人摁在床上,狠狠揍了一顿。
当然,对其他人他不讲究,逮哪打哪。对盛喜蓉,他能下手的也就她那皮糙肉厚大屁股,他脱了这女人的裤子打,打着打着...没忍住,将人摁床上给直接办了。
那夜过后,他认为自己的态度已足够鲜明,这人应该不会再在他面前随意提起她那些所谓的后事。
不想这人蹬
亲由狭常第二天直接赖在床上不起,哭哭啼啼地说自己的骨头散架了,这里痛,那里也痛,一定是食肉虻的卵已经孵化了,小食肉虻正在她身体里乱窜。
叶开听了吓了一跳,将她好生一通检查,结果发现是自己昨夜下手太重,将人给弄疼了。
他心里愧疚,伺候了她好几天,除去吃饭、洗漱外就没让她一双脚沾过地。
等人好了,她却又开始提及这类不详的事。
第二次
第三次
......
乃至无数次
此时,盛喜蓉一时兴起,再次旧事重提,却又不想火化了,要入土为安,并且要厚葬,摩拳擦掌地准备劫掠他人的陪葬品给自己陪葬。
盛喜蓉理由充分,说:“我不拿,别人也要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