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周念欢的手只好把金子一点点挪进口袋了。
“好了。”陆旻烨起身,习惯性揉了揉周念欢头发,略有些宠溺,“我要去忙了哦,小妹妹。”
她的头发,顿时有些…乱。
一根玉簪掉落,散成如瀑青丝,风乍起时,墨发飞扬,在阳光下泛起光泽,那及腰长发衬的小脸更清纯动人,般般入画,勾人的很呐。
“大哥哥?我脸上可是有脏东西?你……盯着我很久了…”周念欢推了推一言不发定定看着她的陆旻烨。
那个眼神,如寒冰化成一滩春水,带着不可言说的深意。
分明是人好看,可陆旻烨偏偏动了下喉结,说:“风迷了眼,转不动眼珠子了。”
话罢,他转身:“我去忙了…”
回到书房。
他关上门,坐在书桌前,一向不分怒喜的脸显现出真实情绪,一双吊梢眼,很温柔,温和如玉,提笔蘸墨,铺开白纸,画了个墨发飞扬的女子…
这幅画的左下角题字:柳腰春风过,百鸟随香走。
随后他独自把画收入匣中,藏好。
收好画后,面色恢复如常,陆旻烨道“风晚,将本王上次的请辞书拿出来。”
风晚推门而入,这才动作缓慢地拿出上次那请辞书。
“王爷,您您想好了?”风晚叹气。
“上次本就是因为想替欢儿解决麻烦,才暂时没盖印,如今,事情已然解决。”陆旻烨鲜少有这般好心情,薄唇轻启解释道,“这权势于我这种人来说,用处不大。”
风晚第一次冒大不韪,伸手盖住请辞书上摄政王陆旻烨的名字处,苦苦相求:“王爷!您要想好呐,您从前志向远大,无数次冲锋陷阵生死一线,踩着刀尖才当上的摄政王,如今要请辞……”
“闪开。”陆旻烨微蹙眉。
风晚便走开,跪在地上。
陆旻烨拿起金光灿灿的印章,朝请辞书的名字处——
沉沉地按了下去。
于是这份请辞书上:冒然请辞,或属不敬。然臣已思索良久,挣扎月余,终决意就此辞去,归隐山田,此后不问世事。后面的请辞人:摄政王陆旻烨,上面盖了再无转圜余地的摄政王独有印章。
盖下去的瞬间,像是结束了数十年的权谋算计。
“大男人,哭什么?”陆旻烨负手而立,以脚尖踹了踹钟铭的膝盖。
只见钟铭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正死死咬着嘴,忍不住的红眼掉金豆子,把头埋的很低很低 …
风晚也是红了眼。
他们跟随陆旻烨戎马十年,是有些难受。
“本王这怪病患的奇怪,想要查却无从查起,就像是润物无声那般不知不觉就患上了。眼下只剩两年寿命,难不成你们希望本王到死都要与那群狗东西累死累活地争斗吗?”
“还不如,利用这两年时间,走遍天下寻医归隐。这病,有多绝,你们应该清楚。”
风晚与钟铭何尝不知道?
这三年多里面,陆旻烨寻遍天下名医秘术等等,给他医治的人数不胜数,却无一能治好,反而,病却越发严重了…
这,是绝症呐!
想到这里,钟铭哭的抹鼻子。
“既然这样,我也随王爷辞官罢。”钟铭坚决道。
“滚犊子!”
陆旻烨踹他一脚,骂道:“滚出去。本王看你是练武练傻了!”
二人被骂出去后。
陆旻烨不悲不喜的缓慢解开腰带…
站在铜镜前,他神情仿佛笼了层灰色般,有些疲惫地拉开衣襟。
只见那雪白里衣下,优越的肌理线明显,下头九块如铁板般硬的腹肌排列整齐,透着强劲的力道。
而胸口的皮肤,有团约莫手掌大小的黑色。
只要这团黑色,遍布上半身时,便是他的死期吧。
“砰!”
“大哥哥!”
赤.裸上身的陆旻烨,看着突然推门而入的小姑娘:“……”
周念欢瞬间心脏高跳,即可面红耳赤,甚至后脑勺血液倒流,猛地捂住眼睛!
陆旻烨修长如细竹节般好看的手,不紧不慢整理衣襟,淡淡道:“你犯不着捂眼睛,是本王吃亏。”
男人穿好里衣,随意系了根松垮垮的玉带,朝她步步走去。
周念欢几乎能感觉得到男子的阳刚之气扑面而来,令人羞的燥热。
“穿好了的,我。”陆旻烨攥住她那细腻的皓腕,温软娇滑,他忍不住快速摩挲了下,然后把她手从眼睛那里移开。
可……
他只穿了松松垮垮的白里衣,衣领本就浅,那九块整齐划一硬邦邦的腹肌边很是若隐若现,周念欢眼珠子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二人站的近。
男人身上清冽的松柏香,萦绕在鼻尖,叫她有些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