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再有刺了”蓝青田道
渚启听闻后,停了一下。手指摩挲这鱼汤碗的碗沿。忽然面色一变,脖子粗红
“咳咳咳!”
刚喝下去,渚启就面色大变。蓝青田连忙上前查看“怎么了?汤里面有刺?“
“快!快张开嘴给我看看”
这时候渚启如同小孩恶作剧一样,张开嘴,龇牙,一根不长的鱼刺被他咬在贝齿之间
蓝青田看到对方原来是在作弄他,不语,一张脸阴沉下来。
“怎么了?”渚启看他面色不对,心中暗生一计,于是说“我并非有异戏弄你,只不过整日的呆在这屋子里面,有些闷。”
他虽然说在这屋子里面,却是不提门口上了一把锁的事
蓝青田想起自己每天都将人所在一点大小的屋子里似乎也不是长久之计,这附近也没有什么去处,离着城中也有一段的距离。
“会很闷?”
渚启有些委屈的点头“嗯,看着外面的天气不错就想着带孩子出去走走”
蓝青田回头看看屋外,又回头看看还在睡觉的孩子,沉思片刻道“那你就在这附近转转吧。不过这里偏僻,荒山中常有野兽,不要走太远”
渚启大喜,眉眼之间尽显风情,朝着蓝青田笑了。
“大人!郑氓抓住了!”一个官差冒冒失失的冲进衙门,佩戴的兵器悬在腰间,随着不平稳的脚步摇晃,发出哐当乓啷的声音
官差跑进衙门没多久。后面跟着进来几人,带头的便是宴行。
宴行手上提着一人的后颈,此人衣衫褴褛,发冠也不知道丢在哪里,一头的散发乱糟糟的披散,脚上的鞋子只有一只,脚背被风吹得通红。不但如此,身上还尽是一些泥巴,糊在这人的身上,低着头面庞也看不清,浑身散发的恶臭
他不善地将这人带到庭前,闻声而来的瞿纵本还想凑近看看,闻到味就自动避开了,转身看向宴行发问“这是?”
宴行拿着下人递来的抹布擦擦手,云淡风轻的说“郑氓”
“郑——”瞿纵一语未尽,睁着一双不怎亮的眼睛,瞳孔满是惊讶,捂住自己的嘴。然后捂着口鼻打量这乞丐一般的人,不敢相信这竟然是曾经的郑氓
这时贺州山赶到了,听到消息,瞿纵第一时间就派人去通知贺州山,贺州山急忙地赶了过来。
这段时间,宴行和贺州山每日都在调查郑氓的事,贺州山果真在这些书画里面发现了端倪
在暗格里面的书画,可以看得出是当时那把画扇上的画,不论是字迹还是画工均是出自一人之手。但是在书房找到的字画有些就不是了,这些字画还是仿的生疏,字迹也不像是同一个人,更可疑的是暗格里面的画除了是名家大师的仿品,还有很多其他的画图,均是这附近的地形,人文风貌
虽是不知有什么作用,但是这样完整的地形,还有那日地窖里面的地图均可以看出这里面定有隐情
“审堂吧”宴行对瞿纵说
瞿纵皱起眉头点点头,扬起脖子哽地一喊“开堂”
“威~武~”立在堂内的官差抬起头,手中的水火棍颤动起来,一时间这平时油滑的衙门老爷总算是有些人样。高堂之上,接过身旁的人递过来的一顶乌黑的纱帽,板着一张脸若有其事的带上,惊堂木猛地往桌上一拍,问道
“台下何人?”
那郑氓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被瞿纵的惊堂木吓得一颤,整个人蠕动在地面,不甚雅观。过了好半天,他才轻声地开口“太原人士郑氓”
“犯了何事?”
郑氓这回没有回应,只趴在地上抽搐地一般,整个人恨不得埋在地上
“犯了何事?”瞿纵再一次审问,可惜台下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这人似乎并没有要给他面子的意思
瞿纵砸吧砸吧嘴,给下面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小吏几步过去蹲下,翻转这人。扒开郑氓的头发,一张憔悴不堪的脸暴露,只见这人紧闭双眼。探他鼻息,还有一丝丝的温热,只不过是晕了过去。
“回大人,这人晕了”
这...才开始审堂,这人就晕了?这宴行对他到底做了什么,一个好好的人搞成这副模样带回来,罢了罢了,瞿纵没有办法,挥挥手“那就先退堂,将人拉下去”
“是”
厢房中。
瞿纵双手负立,脚步不停,焦急地来回走动。“我说我的宴公子,你是对着郑氓做了些什么,整的就一个活脱脱的叫花子的模样”
“我可没有对他作甚,他那副样子都是他自己弄得”宴行正在全神贯注的剥花生,贺州山端坐在一旁帮他收拾那堆花生壳。
“难不成是他自己弄的?”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