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郑氓,郑公子。”贺州山说。
这人瞄了一眼他身后的宴行,又将目光看向贺州山:“你们有何事?”
“哦,是这样的,我们是来买画的,听闻郑氓先生的画技高超,故此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贺州山连串的说。
宴行心中暗自菲薄:这人说起谎话来,可真是脸都不红一下,不带打草稿的,白瞎了这张看上去无辜的脸,不知诓骗了多少人。
“买画,近日没有作画,你们回去吧。”这人说着就要关上门。
贺州山急忙用手挡着,诚恳的说:“没画也不打紧,我们其实也是写字画的。只是画技不精。有些去问题想请教先生,和郑氓先生聊聊字画,仅此而已。”
“他不在家中,你们改日再来吧。”开门这人冷冷道。
“这,”贺州山有些许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说:“改日来也行,只是走了许久的路才到这里,能否进去讨一杯茶喝。”
凝思片刻,这人说道:“那就进来吧。”
进门之后,宴行和贺州山才发现,这人房子果真是破败不堪,各类的物件杂乱不堪,草草堆在一起,字画随地可见,任由这些东西散落再地上。
“两位且在这里等候片刻,我去沏壶茶。”这人说。
坐在前厅里,贺州山和宴行对视一眼,心神领会。宴行见那人下去沏茶,立刻起身,给贺州山使了一个眼神,贺州山点点头,接着他就钻进后堂。
没过一会,这人上来了。
“家中没有茶叶了,只有白水,两位将就一。下”说着倒了一杯滚烫的茶水给贺州山,此刻发现没有看见宴行:“你那另外一位同伴呢?”
贺州山不以为意道:“哦,他忽然的内急,没见你回来,自己找去了。”
话音刚落,这人端茶水的手剧烈一抖,茶水倾倒出来,溅到他的手背上,顿时一片通红,可他却浑然不觉,面色僵硬的说:“他去后堂了?”
贺州山点点头。
这时,他将水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焦急快步往后堂走去,没走几步,就和来人撞了一个满怀,正是回来的宴行。
宴行漫不经心地说:“找了半天总算找到你家的茅房了,”然后看看这人灰白的脸色接着说:“实在没忍住,擅自去了后堂,不会介意吧。”
这人语气不善,略微带点盘问的味道说:“你没有看到其他什么东西?”
“一个茅房能有什么好看的。”宴行懒洋洋道。
听到宴行的回复,这人的表情才渐渐恢复正常,从容道:“喝茶吧,喝了就早点走。”
喝过茶水,贺州山告别这人,十分可惜的样子表示,下次一定挑一个好的时机,约上郑氓出来好好谈论一番。
此人一脸心不在焉的回应贺州山两人,一副半吊子的样子将人送走,甩门关上。
☆、第十二章
两人又一次的经过了来水客栈,此时的来水客栈没有那么多的人,零散的几个还坐在里面吃酒
而门口的那些马匹中,也没有看到昨夜他们丢失的那匹马。
这个时候,宴行提议进去坐坐。
“两位客官,想要吃些什么?还是住店?”一进门,小二就热情的上来招呼。
宴行看了看客栈的布局,挑了一个隐秘性好点的座坐下来,问:“你们这里有什么招牌的菜品,点心说来听听。”
“咋们家的招牌那可就多了,菜品的话有百岁羹,黄茋羊肉,乌雌鸡汤,千金园,鱼肝烩,点心有玉露团,小山卷,冻酥花糕,糖麻花。”小二略带得意的说。
“那就随便来点吧,就那个黄茋羊肉,鱼肝烩,百岁羹,然后再来一个那什么小山卷吧。”
“哎,客官您还没有听完啊,本店最拿手的啊,是豆花,若来了本店不点这个那才叫一个错过。”
“那就再来份豆花吧。”宴行摆摆手。
“这么多,你确定吃的完?”贺州山看向宴行追问道。
“这才多少,吃的完。”宴行对小二说“你尽管上就是。”
“好嘞,那不知客官这豆花是要甜的还是咸的?”小二问。
“还有甜的豆花?”“还有咸的豆花?”宴行与贺州山异口同声的惊讶说。
小二见他们两这样的惊奇有些好笑,“客官,本店有来自江南水乡的厨子,也有地地道道的本地厨子,所以这豆花自然也是有南北的不同,不知二位客官更偏爱吃的什么味儿的豆花。”
“肯定是咸的。”
“应当是甜的。”
两人再一次同声道。
小二迷惑的看着两人:“这到底是要甜的还是咸的呢?”
宴行侧过来看贺州山,贺州山也不避讳,回看着他,谁也不肯让步。
片刻,还是宴行妥协了,无奈的说“罢了,你就上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