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行立马松手。呼~瞿太爷松了一口气,终于喘上气了。
“这,这怎么就突然想起郑氓了?”瞿太爷问。
“查到一点和他有关的事,你就说他现在是否在这城里住着?”宴行不耐烦说。
“这,这难道采花大盗的事和他有关。”瞿太爷不太相信的样子看着宴行。
“暂时还没有什么线索,只是有一点事想问问他。”贺州山回答了瞿太爷的问题。
“哦,我就说呢,你们要去找他我找个人带你们去就是了。”
“不必了,你就和我们说他住在哪里,我们自会去找他。”宴行说。
“也行也行,出门这条街叫关公街,你们往南走,看到一座来水客栈就拐弯进到右边的巷子里面,门口写着郑氏画舫就是他的宅子。”瞿太爷耐心的解释。
宴行和贺州山都明白了,转身就要走,瞿太爷忙叫住他们:“你们两位晚上还,还回来嘛?”说着瞿太爷的老脸上竟然还带着一点羞涩。
“回来?”贺州山看看瞿太爷,又看看宴行,像是再说:他今日举止怎得这么的反常,你和他说了什么?
宴行领会:没有,我可什么都没有说,谁知道他今日抽什么风。
瞿太爷见两人当着自己的面眉来眼去的,差点没站稳。这两人还真是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回来,肯定回来。”贺州山说。
“不过?”宴行有点不解地问:“今日这下人怎么突然把他房里的东西全搬到我的房间里了?”
宴行这么一说,贺州山也想起来今天早上那群下人的作为,刚刚那会只想着案子的事了,就把这事给忘了,这会儿他的东西全在宴行的房里,他倒也想看看这瞿太爷搞得是什么鬼。
“这,这我们府上的厢房不够用了,就勉强两位住在一块吧,想来两位也是相处的十分融洽,况且自家的小厮呆在身边也,也方便伺候。”瞿太爷笑嘻嘻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得借口满是漏洞。
“厢房怎么会不够,偌大得一个衙门难道连一个下人歇息的地方都没有?”贺州山这番话,嘴上说的自己是下人,语气却更像他才是这府上的人,。
瞿太爷不怀好意的笑了,没有说话,仅仅是看着他身旁的宴行,贺州山也看向他。宴行低下头似乎是在考虑些什么,好一会抬起头说:“这府上许是真的厢房不够用,你还是和我住在一块吧,这样比较,方便伺候我。”
瞿太爷听到这番话,一脸自豪又欣慰,贺州山听着面前的两人瞎扯,嘴角一抽。
算了,是他多虑。还企图从这人的嘴里得到一个正经的解释,贺州山选择无视这两人,自顾自的出门,宴行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
没一会,到了这所谓的来水客栈前,这家客栈人员来往密集,门口拴着几匹好马,里面的小二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客栈的门前飘着一面大旗子,洋洋洒洒的几个大字在上面:来水客栈。
根据瞿太爷的说法,到了来水客栈,再往右边的巷子里面走,郑氏画舫就在里面。转了一圈才看到一条破烂的小巷子,不注意就容易让人忽略,这样繁华地带有这样破败的巷子实属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两个人此刻都没有转进巷子里,而是站在来水客栈的门口细细观察。
因为他们发现,客栈门前的众多马匹间有一匹马似乎有些眼熟,正是昨天夜里两人丢的那匹马。
看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贺州山想着这匹马定是昨夜的大盗偷走的所以准备进去一探究竟。
而另一边的宴行却不是这样想的,他认为是京城里的人派来的,此举就是诓他进去客栈,若是他一人还好说,带着贺州山就不一定了,此番他定然是不会进去的。
贺州山脚才抬起,宴行就抓住他正色道:“你觉得对方会这么的傻让你找到他们?”
贺州山狐疑,“那这是?”
“圈套也好,转移视线也罢了=,进去肯定就不易脱身,还是先去看看那个郑氓才是。”宴行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客栈里的人说到。贺州山顿了片刻,选择听宴行的,右转进了巷子。
城中,四通八达,各路巷子小道多的数不胜数,能叫上名的就数不清何况这些无名的小巷。
现下,他们走的这条路狭窄无比,两人并行略显困并且人烟稀少,多是一些杂乱废弃的房屋,不知这样的地方能有什么样的房子容得下这探花郎。
往前直走,拐几个弯就看到一块废旧的牌匾上写着:郑氏画舫。仔细一看,是一座破烂的小屋子,没想到昔日红极一时的探花郎混成了现在的样子,令人唏嘘感叹。
贺州山上前敲门,没一会就有人来开门了。一张憔悴的男人的脸探出来,用沙哑的声音说:“你们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