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牛奶要加糖(80)

“憨。”时格撤身看向窗外,带有几分自我嘲讽。

禹破听出了其中意,笔尖戳进纸张,故作轻松态:“实践要结束了。”

“嗯。”

“一个月要到了。”

“嗯。”

“可不可以,以我的时间观念为准?”期待着。时格没回答,期待落空,他不能抱他。

时格走向禹破的那一刻,吴怜就已经站在书架旁,看完了整场。脸上没有震惊,只有冷酷。

下午第一节课,操帚落急匆匆闯进二教室,是惶恐不安,喘气说:“老师,伍瓣花摔倒了。”

禹破跟着操帚落走向卫生间,伍瓣花趴在满是泡沫的地板,脊背抖动,头发还残留没冲洗的洗发露泡沫。落地的喷头隔着伍瓣花有些距离朝外,对着透明液体喷出的水流竟然冲刷出更多的泡沫。

“伤着哪没有?”禹破抱起伍瓣花,磕着地板的额头起了一个大包。

伍瓣花没哭,只是小声说额头疼,禹破拿干毛巾给她擦擦,操帚落已经关了喷头。陈楠赶到后给她涂了一点药膏。

下午课程结束,禹破坐在待客厅等还没下课的时格。陈楠在一旁给伍瓣花上药,得知真相后轻轻揉着伍瓣花额头笑得放肆:“这小孩竟然拿洗发剂泡沫当泡泡,说是在玩泡泡,然后脚一滑就这样了。”伍瓣花只是很大人地冷眼接受。

“不是的!”操帚落走过来,冷声否认,“是阿姨!中午我看到阿姨在清扫卫生间,地板上倒着一瓶沐浴乳,流出好多,可是阿姨看了一眼之后并没有捡起来,而是走掉。”

正在厨房里忙活的阿姨身子明显颤了一下,继而又继续翻炒锅里的茄子。减小火候,盖上锅盖焖,“阿姨记性不好,本来是想先拿洗衣机里的一番晾晒之后才回来清扫。阿姨在这里给伍瓣花道歉。”双手交捏在围裙前,像个小人生活在大人国里,卑微至极。

“阿姨下午帮我缝补衣服,哪有时间照料小公主?”卢小必的尖利稚音来为阿姨证明清白,伍瓣花只是冷漠扫了一眼。这完全出乎了操帚落的意料,抓住别人把柄的嚣张气焰熄灭。

陈楠似乎想起什么,左右为难道:“阿姨,下次多注意。”阿姨连声哎哎后手指松开,继续掌勺。

屋室静默了些时间,伍瓣花已经上好了药,又和操帚落在一旁画画,卢小必是被排外的跟屁虫。禹破看到他身上有荧光绿色丝线缝补出的“卢小必”三个字,技艺显然胜过时格缝的“破人”,随口一问:“这件衣服是订制的吗?”

“是我奶奶让阿姨缝的,他们用剪刀剪我的衣服,还扔进垃圾桶。”卢小必瞬间有了告状的心,“卢保珏还怂恿其他人打我,我什么都没做。”

陈楠出面解释:“这些小孩子都有两面。”

伍瓣花也在这时候出声咋呼:“卢小必先偷那些幼儿园的玩具,还抢了肖动哥哥的抱枕,还说是他妈妈给他买的。”

禹破觉得“破人”更有灵性,“是真的吗?”纯洁还没泯灭的小孩还不能驾驭谎言,卢小必就属这类,吞吞吐吐给不出一个理由,索性拉下脸保持沉默。

饭桌上吴怜得知事件后,又道出另一个隐情。昨晚她备课很晚才回去,孩子们自习时间一到,她到自习室提醒学生今日布置的数学作业,发现平时格外能闹腾的幼儿园那群和卢保珏等一二年级的学生不在,问陈楠陈楠说可能在寝室,幼儿园没作业不用管有作业的也已经做完。

吴怜也不想多管闲事,刚走出自习室卢保珏冲出拐角撞上她,后面还有同类的脱缰野马。几人绕过吴怜得意地入座,吴怜刚向前几步,见卢小必哭兮兮走出寝室,手里拿着几件衣服,衣服稀稀拉拉落地被拖着。

“阿姨!”哭腔喊着。阿姨从对面女寝出来哄了一声后把他带回。吴怜前去查看,卢小必在床上滚来滚去,“我要打电话给妈妈!”散落的衣服被剪成狗啃式、破洞式、断臂式等。

阿姨蹲身捡拾:“卢小必听话,妈妈忙没时间。”卑躬屈膝地请求。

“我要回家!”复制式发出,是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

吴怜叫来了陈楠,陈楠先是安慰了一番不见效,最终还是靠吼,卢小必委屈抽搭鼻子。“是不是想去自习室写点东西?”陈楠威胁意味明显,卢小必不敢出声,陈楠软下来,“衣服明天早上再跟妈妈说,中午让奶奶买几件新的送来。”

今早风风火火走来卢小必的奶奶和卢小必的姑姑,姑姑是来算帐的,多嘴几句陈楠管理不力后,把所有责任怪罪于阿姨,是听风就是雨的泼辣性格,尤其那风的力度还是卢小必刮大的。

“我眼睛不行了,麻烦你帮卢小必缝一下他名字在衣服上,这样孩子们的手就不会那么废。”姑姑数落完阿姨,奶奶也不给好脸色地“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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