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小憨憨们,要吃早餐吗?小少爷没起啊。”
“憨憨早餐铺”老板刘伯坐在一艘小木船里划动双桨,十分快意。
钱度蹲在门口撑下巴,对着面前开始原地转圈的小船说:“刘伯,还有早餐?”隔壁“憨憨”不是被淹了一米吗?
“我就只是礼貌性问问。打招呼技巧?”笑起来,双桨拂开黄色花瓣。
布妥这才反应过来,刘伯这是划着船进入了小洋楼的院子,昨晚院门不是让赵国强关了吗?肯定又和流浪猫玩忘了……
“小少爷是不是还在做梦?”
“是的,刘伯。您进来坐,我们一起吃早餐。”邹超已经洗漱完毕来到门口。
刘伯看他一眼后,调整木船方向对着布妥:“你准备吃什么早餐?”
邹超和钱度觉得有些被伤害,虽然他们确实不会做早餐,煮个粥都能让他烂成稀泥。
“红薯粥。您进来等会儿。”
刘伯温和笑,“好孩子,以后麻烦帮忙照顾一下小少爷。走了。”木船转向划走了。
布妥怔愣过后看向两人。
钱度应激,“我们也不知道尤顽为什么会突然害怕,7岁认识他到现在已经11年了,间歇性地发作,时间地点环境不定。”
“嗯。”收起情绪,“你们想吃什么?”
想吃的实际上很多,但是别人能招待就已经很不错了,“就你那个,红薯粥。”
三人进屋,布妥看向二楼:“他一般什么时候起?”
什么时候起?
“赵国强!”
这一曾经扰自己美梦的爽朗嗓音高喊的时候,尤富贵亲自出马的时候。
盘腿坐在大厅沙发玩消消乐的布妥被吓得手一抖,游戏失败。钱度和邹超已经箭步来到自己面前,手随便整理整理头发,顺顺气。布妥走过去,门开了,冲击力极强的“赵国强!”扑进来,然后二楼的门哐的一声,一个人影就撞在站在门中央的布妥后背。
“到……”没了声息,捂住鼻子清醒了。
布妥忙转身,对着就是一头杂毛的发旋,还有啪嗒啪嗒落在地上的血滴……
“哎哟,见到我不用这么激动吧?还两股红流?”尤富贵惬意地坐在小船里调侃自己儿子。
尤顽忙拿开手,“血!!!”嗖地跑进了卫生间。
钱度搭把手,“尤叔,您带来了什么山珍海味?”眼里放光。布妥上前帮忙抬一侧,纸箱有点重量。
尤富贵系好绳索,踏步进门,尤顽已经立正完毕。
“让让!”还没眼力见地挡住了搬纸箱的道,布妥出口。
钱度:“我们绕绕。小少爷在接受检阅。”
尤富贵果真站到了他的面前,“自己汇报一下哪不合格。”
“报告!合格!”
尤富贵一脸不敢相信地瞅瞅四周,竟然是整洁的,尤顽嘴角快笑了,然后见尤富贵抬脚径直走向慌了。
“尤兄,我带你去我房间检查检查!”
尤富贵不理他,在厨房里打开纸箱的另外三人闻声让步,尤富贵打开了冰箱,满满当当,也正因如此,他生气了。
“爸!这是我刚买的!是吧?布妥,昨天早上我们一起买的?”拼命使眼色。
可是布妥眼睛落在恰好打开的纸箱愣了,纸箱装的是各种食材,从新鲜蔬菜到肉质,和满当当的冰箱里相差无几,这次他没有站在尤顽这一边,因为他也好奇。
尤富贵拿出薄膜包裹好的牛肉:“这几个字怎么念?”
尤顽彻底放下侥幸心理,他没料到食材薄膜上有浅显的“尤夏果园”四个字。
“下次不会了。”低声抱歉。
“多久没自己做饭吃了?”
尤顽听着声音不对劲猛地抬头,见尤富贵的眼眶红了,更加不知所措,还没开口尤富贵又接着说。
“我竟然问你多久了?一个多月了吧,这些菜。回去和我们住一块吧,国强。”
听着尤富贵的恳求,尤顽眼眶也跟着红,忙安慰:“爸,您别这样。我之所以没怎么动冰箱的菜是因为我去钱度和邹超在饭馆吃了。”眼睛忙看向钱度和邹超。
钱度忙上前:“尤叔,尤顽没有撒谎。他早就真的自力更生了,每周末我们都聚一块。”尤富贵由坚信不疑到持怀疑态度。
邹超也开口:“尤叔,尤顽真的做到了和您的约定,他每周末不是自己兼职吗?赚的钱是够吃好几顿好的。”
“剩下的作为零用钱。”尤顽忙自己补充,希望尤富贵能够相信他眼里的坦诚。
尤富贵转变为心疼,因为尤顽从初三开始就没问过零用钱,给他他会靠着一张巧嘴送回去。
“叔叔,零用钱这个我可以作证。”布妥开口。
尤富贵看着尤顽,“好!这次相信你。”上前抱住了小兔崽子,“没有下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