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镣铐之下(202)

她对着诊断结果眨了几下眼睛,然后变出了一杯水。她的嘴唇已经有些发麻了。

她在包里一通翻找,想看看有没有什么食物,结果发现了一块她根本不记得什么时候塞进包里的早餐燕麦棒。她喝了一口水,开始吃东西,同时固执地无视德拉科的存在。他仍旧是先前的样子:站在原地,注视着她。

喝完第三杯水、吃完整块燕麦棒后,她恼怒地抬头瞥了他一眼。

"我得在这里再待上一会儿才能幻影移形。"她瞪着他说。

"你为什么不能幻影移形?"他问。

她瞪了他一会儿,随后指了指地板。

"因为失血。我之前被迫从桥边一路走过来。可能一路上都有我的血迹。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我安全屋里的白鲜已经用完了,所以我的急救箱里没有补血药。我必须等到感觉足够稳定之后才能幻影移形。要是我现在站起来,可能会直接晕倒。"

德拉科的脸似乎因为愤怒而越来越苍白。他不停地咬紧又松开下巴,像极了处于爆发边缘时的罗恩。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好像对她的存在充满着怨恨。

他显然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曾对她有过的任何短暂的兴趣。她一直在想念他,渴望见到他,而他似乎在过去的六周里一直回想着他对她的恨:他一直都恨她;作为一个泥巴种,她只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就是对他的一种冒犯。

他大脑封闭术的造诣远在她之上。

她必须向穆迪坦白,她走错了棋,导致任务彻底失败了。

她嘴唇颤抖着,移开目光,开始熟练地清理地板上的血迹。衬衫上的血污已经清理不掉了,于是她就干脆一挥魔杖让它直接消失,甚至都没有试图去修补它。

她抬头看了一眼,才发现马尔福已经悄无声息地幻影移形离开了。她的嘴唇扭曲起来。她不知道他可以不发出一点声响就幻影移形。

现在他真的离开了。可她发现自己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感到伤心欲绝。她使劲摇了摇头,只允许自己极轻地抽泣了一声,然后继续清理地面。

打扫结束后,她在包里翻找着,看看有什么可以用来变成衬衫的东西。这时他突然再次现身。

"补血药。"他一边冷冰冰地说,一边把一只小瓶递给她。

她低头看着瓶子,认出了标签上西弗勒斯尖细的笔迹。她拔开瓶塞,吞下了魔药。

房间立刻停止了旋转,她的嘴唇不也再感到发麻。

"谢谢。"她说完,把一块布变成了一件白色的T恤,又用除垢咒清理了自己的肩膀、手臂和身体,再把T恤穿上。接着,她把所有的东西都收进包里,起身准备离开。

"看见了吗?"她指着地板说。"我从没来过这里。"

她走屋门,而他仍然一句话也没有说。

[1] Gytrash. 一种体型巨大、形似犬类的幽灵生物,尾巴分叉。常出没于英国各地的山林中,例如苏格兰的禁林和英格兰的新森林(New Forest),奔跑速度极快。

[2] Hampshire. 位于英格兰东南部。

第43章 往事·十八

2002年,九月

这一个周二,赫敏来到棚屋时,并没有看见羊皮纸。

不仅如此,就连桌子和椅子也不见了。房间里原本仅剩的那一点点家具都消失了。

她的胃沉了下去,感觉到门把手在她手里嘎吱作响。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桌子原先所在的地方,希望羊皮纸会突然出现。随后她又扫视着屋内的各处。也许是她忽略了某个角落。

家具全都不见了。

她慢慢地走进房间,环顾四周。

也许他只是太忙了;也许他今晚就会把羊皮纸送过来—她紧张地想。

但是家具全都不见了。

也许他受伤了。也许他已经死了。直到此刻她才突然想到—他可能会死,而她却根本不会得知一丁点消息。他可能就会那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而她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不过,要是德拉科真的死了,西弗勒斯肯定会告诉她的…

除此之外,也只是家具不见了而已。

她怔怔地站在房间中央,不知所措。

他肯定不会单单因为她在他那些破旧的家具上流了一堆血就终止与凤凰社的合作协议。毕竟,为了向凤凰社提供情报,他不惜让自己的肩背受那样重的伤。那么,她拖着鲜血淋漓的身体走进他的安全屋里疗伤不可能会触及他的底线。

也许他只是把那些家具都烧了。

她最后环视了一遍整间房间,然后向门口走去,同时决定晚上再来一趟。如果到了下周,屋子里还是空无一物,她才会放任自己去惊慌。此刻她还不会。也许有其他的原因可以解释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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