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阿夏真的知错了!”
.......
反复两次,老鸨一阵无语,他这分明是吓唬人呢。
真是晦气!
得去翻翻黄历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倒霉?还要做生意呢,哪有功夫在这陪他们闹着玩?
不陪更得倒霉。
见阿夏一直不开窍,不由开口提了个醒:“赶紧跟大人求个饶!就说以后乖乖在家服侍,不惹大人生气了!”
阿夏听见,赶忙学着说:“阿夏以后乖乖在家伺候,不惹你生气了!”
“求求大人,以后多多疼爱,别生气了”老鸨又说道。
“求求...求求大人,以后多多疼爱,别生气了!”阿夏红着眼眶,抵在他怀里,转过头扬起脸看着他说。
大眼水汪汪的,鼻尖也是红的,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两人不再拉扯,斡戈任由她缩在怀里,默默将脸也埋进去。
老鸨恨铁不成钢,像是劝说自己‘女儿’一样:“这不就对了嘛!以后多说些大人爱听的,哄哄大人开心,何苦遭这份罪?往后回去小心伺候着,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还能缺了你的?”
这话听在斡戈耳中十分受用,可不就是嘛!他对女人向来大方。
心想:这老女人还算识眼色,有那么点用。解下钱袋直接扔过去。
老鸨掂了掂,笑得扑簌扑簌掉粉渣,一个劲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小孩子家家难免不懂事,您多多担待!千万别往心里去!”
话说得特别顺溜,以往她家‘女儿’惹怒了客人都是这么劝说。
斡戈搂着阿夏,又俯身问了句:“这会儿知道哪儿家了吗?”
阿夏茫然,老鸨见人回得不及时,忙开口教导:“大人在哪,你就在哪,哪就是家!生为人,死为鬼,都是大人的!快跟大人回去吧!”
话说得有点长,太绕了,阿夏结结巴巴学了句“大人在哪,哪儿...就是,就是阿夏家!”
如此甚好。
目的达到,心满意足,搂着人大摇大摆走出去。
老鸨松了口气,可算将这尊大神送走了。
迎面遇见‘大财神’忙上前去,嗲声嗲气唤了声:“乌裕耳大爷!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乌裕耳却是一眼瞧见其身后之人,推开她,上前打招呼:“南院大王怎么有空来这儿?”
尤其还带着他朝思暮想,娇滴滴,甜软软的小美人。
念念不忘兮,思之若狂
斡戈不着痕迹按着阿夏脑袋,将那张小脸往怀里藏了藏了。甚为平常说:“过来转转!不耽误您寻乐子了,先走一步!”
乌裕耳肥硕的身体挡在前面,笑得满脸油光:“时辰还早,不如多玩会,我请客!”
斡戈笑笑:“下次吧!”
乌裕耳热情说:“您看,又不给面子!”
斡戈笑的无奈,意有所指看了眼怀中,说道:“本想带来见见世面,胆子太小,吓着了!”
想来在说什么也会被托退,平白伤了面子。
人家想必还没稀罕够。罢了罢了,总会有机会。
目送两人离开,老鸨可算有机会上前谄媚:“奴家这新来两个小丫头,长得水灵,又会伺候人,专门给您留着呢!”
乌裕耳目光还未收回,侧身小声问:“能有她这般几分?”
老鸨顺着看去,眼神猥琐:“那种不知情趣的丫头有什么好?奴家亲手□□的,保证您能满意!”
“你懂什么?这样的才恰巧勾人兴致。□□的什么都懂了还有什么滋味?”乌裕耳说着,一双眼色眯眯的,不知在臆想什么。
人影渐渐消失。
越发觉得心痒难耐!像有十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什么兴致都没了。讪讪回家,碾转反侧,心里想的皆是那可爱甜软的小脸。
...........
回到府里已是深夜,一身脂粉气,甚为刺鼻。
命人抬来水,阿夏伺候他的时候反被剥光,扔进浴桶里。
颇为惊喜看着她胸前,眼神隐约泛着绿光。
阿夏不知所措,忍不住觳觫,睁着一双大眼,迷惘又无辜。
看了那么多活春宫,早就起反映了。不过他也没想把人吃干抹净,刚吓唬完,这会儿又宠幸,给她脸了!?
☆、第五十一章
自从见过‘世面’阿夏变得更加唯唯诺诺,人也有精神了,不管早晚只要对着他都如临大敌。
他稍稍变一变眼色,都能吓得她抖半天。斡戈是故意的,将傻兔子拎过来,抱在怀里,使尽搓圆压扁,压得人喘不过气,也就不再抖了。
害怕也是可以慢慢习惯的,时间久了不就不怕了?
好歹有了几分人气儿。
他想到可能自己以前的方式不太对,对她太好了,以至于她分不清好歹。
刚巧这阵子都比较忙,不打算回府。于是让雅珠安排,这几日让她去下人房里跟着干活。与平常粗使一起,也让她看看别的奴隶是怎么活得?以前是有多宠她?
完颜濯一直坐镇东宫,忙着处理政事。
斡戈自然也不得闲。那几个刺客没死,相似者辽国境内还不知有多少。皇宫守备必须确保万无一失,至今还没找到合适的守备统领人选,他只能亲自上阵。
圣上病情有所好转,八月中秋皇宫设宴,诸臣只见他露了个面。
圆月如玉盘
阿夏抬头望向天空,只寻见零零散散几颗星子,光芒微弱。
“这梅子太酸了,酸的倒牙!不如做成梅子酒,酸酸甜甜,你一准爱喝!”
他酸的吐舌头,找来坛子,将梅子洗净晾干,一层梅子一层冰糖,上面放上酒糟,封好盖子。笑着说:“在地下埋俩月,等到八月十五刚好就可以喝了!”
......
梅子酒应该还在院里埋着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喝到?
四望无人,阿夏跑出院子,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府里乱撞,幸好碰见小东西。
小东西在前带路,跟着它回去。推开屋门,还是原先的样子。阿夏没点灯,走到里屋,从衣柜底下第二层衣服里摸出吊坠,捧在掌心。摸着雕刻纹路,走到窗边,月光明亮,眼前越发模糊,眼泪又不争气的流出来,可是没人叫她‘小哭包’然后哄她开心。
‘上次将你掳走的,兴许玩腻了也会卖掉!’
摇摇头,这句话随着动作化作湮尘。阿夏半个字都不信,阿三才不会那样。
哭够了,擦干眼泪,把吊坠藏进衣柜里,想了想又觉不放心。万一斡戈换衣服发现了怎么办?他说过不喜欢,一定会生气。
拿着在屋里走了一圈,最终藏在书房书架上,用书挡好。这地方,只见他进来一次,就是前几天发疯弄得一塌糊涂那次。
出了院门,仍旧分不出东南西北。
找了许久都不见原先出来的院子,急的满头大汗。
“死丫头!一会不见就跑没影了!去哪偷懒了!看我逮到不好好教训她一顿!......”一个身形彪悍的大婶一边骂着一边寻,没走多远就将人寻着了。
快步上前拽着阿夏头发提到嘴边大骂道:“你这小蹄子!还以为是以前呢?到了我院里,不干活?想偷懒?没门!今天不把衣服全洗完别想睡!走!走快点!”
声音太大刺得耳朵疼,大婶力气也大,头皮被拽的生疼。
就这么被一路拽着回来,大婶将阿夏往地上一推,面目狰狞怒道:“还不快点干,干不完别想睡!再敢偷懒打死你!”
坐在小板凳上,拿起一件放在搓衣板上用力搓了搓,然后泡泡水,换到别的地方搓。
院里摆放着四五个比车轮还大的盆,水里放了皂豆,泡着床单被罩衣服等,真要洗完怕是也睡不成了。
大婶看着她,没过多大会就哈欠连天,威胁阿夏好好干,不许偷懒,然后就去睡了。
洗着洗着,阿夏忍不住瞌睡,小脑袋一歪一歪,差点跌进水盆里。醒过神接着干一会,一会就又开始打盹。
到了天明,还有一半没洗完。
小东西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窝在她腿边。
大婶伸着懒腰出来,见衣服没洗完,气冲冲走过去。刚要发火,小东西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大婶立刻收回伸出去的手。
叉着腰责难:“怎么这么慢!是不是又偷懒了?一样的活别人都干完了,就你,干的慢不说,还干不好!你说说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