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多数时候他都回来挺晚,回来时经常带着酒气和女人。
他房里从来不缺女人,有时候是他带回来的,有时候是别人送给他的。觉得顺眼的就留在府里,放后院养着。大多数都赏给了别人,那些跟他出生入死的部下。
由此他碰阿夏的次数屈指可数,初次尝过味道后觉得实在清淡,不及大鱼大肉来的美味过瘾。斡戈想等以后养肥再享用也不迟。
留在府里的女人之中要数‘瑶姬’最为得宠,三天两头就被叫去伺候。她是中原人,长的妩媚艳丽,身段妖娆,前凸后翘,穿衣也极为大胆。又聪明懂眼色,甚得男人欢心。
瑶姬一到屋里就将阿夏的活计抢了过去,像一条水蛇缠绕在男人身上,酒足饭饱之后往塌上一滚,万般风情媚如妖,使出浑身解数一般男人都招架不住。也就斡戈这般精力旺盛,两人皆是快活餍足。
对此,阿夏早就见怪不怪,等事毕之后奉上香茗,端来温水给男人擦身子。搓搓小手,在热水里泡了泡,然后拧干毛巾,动作轻柔又仔细。擦干净之后,盖上被子,掩好被角,还用小手轻轻拍了两下。
得宠,难免恃宠而骄。
瑶姬吩咐阿夏给自己也擦擦干净。
阿夏照做,做的很认真,就像之前一般无二。
弄完后,瑶姬又说想喝水,水端来了又说想喝茶,将小傻子指使的团团转。
许是太吵了,斡戈睁开眼,瑶姬瞬间老老实实钻进男人臂弯里,小鸟依人样。
阿夏静静缩到角落里,听见塌上均匀的呼吸上,松了口气,闭上眼,不一会也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瑶姬一直待到用完早膳才依依不舍离开。
届时阿夏正在给男人绑束腕,瑶姬对着阿夏上下打量一番,那眼神颇为轻蔑。
小傻子发现大手上有一片指甲劈了,连忙找来小剪刀,仔细修剪好,边缘又用锉子磨平。其他指甲也稍稍有些长,获得同样待遇。
指尖很敏感,被别人摆弄,稍稍不注意就会让人感觉不舒服。可她力道轻的像是羽毛落在心尖上,让人连呼吸都随之轻了。
斡戈长臂一揽,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方便她做事。
掂了掂,怎么感觉轻了?
这让他怀疑是否自己养的不够好?
并未多想,以后多喂些就行了。
手伸进衣服里,摸摸小肚子,异常柔软。
肚子上大片淤青还未好,是那天被马鞍硌的。她手上一抖,剪刀偏了点,悻然只是指甲剪到一半的时候断了。仍然心有余悸,偷偷看了男人一眼。
这点小动静他根本没注意到,让奴仆将餐具收走,并让他等会再送份食物过来。
指甲修剪好,他便起身走了。
临出门时他转过身看了一眼,小傻子正自顾自捡掉在地毯上的指甲残渣。他在屋里喜欢光着脚,若是不小心扎到就不好了。
奴仆端来食物,见着主人走了,以为是不需要了,乐呵呵拿去私自享用了。
这天,阿夏饿了一整日,只喝了几口水。
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饿久了也就不觉得饿了。
晚上他回来,迎上去为他宽衣,已是深秋,夜里寒凉,衣服上带着寒气。
阿夏特意兑了些热水给他净手,擦脸。
迎面吹来的气息间带着浓浓的酒味,给他喂了些热茶,他躺在塌上,让阿夏按揉头部。
小手软若无骨,力道不轻不重,渐渐地睡意上来
“咕噜噜.....”
清晰而又绵长,斡戈蹙着眉,睁开眼。阿夏吓了一跳,心扑腾扑腾直跳,又引发出一一连串声响。
“晚上没吃饭?”他问。
她点了下头。
这会儿两人头对头,眼对眼,这个姿势看不出他有没有生气,大概没有吧。听着声音似乎没有,阿夏心里惴惴不安着。
斡戈没说什么,闭上眼,阿夏松了口气,继续为他按揉穴位。
须臾,就在阿夏以为他睡着的时候,他忽然又问:“中午吃了什么?”
摇摇头,想到他闭着眼看不见,阿夏小声说了句:“没吃”
那早晨呢?
早晨瑶姬在这,本就没剩下什么,让奴仆收走了。
可是他又让重新送一份过来啊!
又是一阵沉默......
“来人!”
斡戈突然坐起身,一声暴喝,门外奴仆弯腰垂头进来,跪伏在地。
他问:“让你送来的食物呢?”
奴仆回道:“那会儿主人出去了,奴才以为以为不...不需要了。”
“然后呢?”他又问。
“然...然后......”奴仆心虚,回答的结结巴巴:“就...就端回厨房了...”
他什么都没说,看着那一身贱骨奴相眯起眼。
“来人!”他又唤人,又有奴仆进来,他吩咐道:“拉出去,打!”
跪在地上的奴仆磕头求饶,可没人会听,他们按照指示将人拉出去,不一会门外响起哀嚎声。
阿夏静静看着这一切,几乎要吓疯了。斡戈走出去,她马上钻到角落里,死命捂住耳朵。她觉得自己似乎又做错了什么。
院子里,人已经被打得浑身满脸都是血,还在不停哀嚎,见主人出来,忙跪爬过去求饶。
斡戈轻声问:“现在肯说实话了?”
“我...奴才...奴才错了,早上见主人走了,以为是不需要了,就端下去与另两个奴仆.....吃了...”
他又供出来两人,那两人被叫来,一头雾水,只字片语听出事情大概之后直呼冤枉。
确实冤枉,他们几个素日都在主人面前争抢风头,关系并不怎么好,这会儿纯粹是被拉来做垫背的。
被打的那个向主人告状:“他俩平日最坏,仗着主人信任,经常在府里欺负人!前几天还将人打伤了!”
“你胡说!明明你才是,好吃懒做,就会在主人面前谄媚。背地里一肚子坏水!那女孩的食物全是被你苛扣的!”另一人也不甘落后。
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抖底,事无巨细,将对方所做的事添油加醋说出来。
真不知原来他府里竟是养着这么多吃里扒外的贱奴才!
不只女人才会恃宠而骄,多给几分颜色都免不了会有几分自以为是。
他蹙着眉说了句:“太吵了!”
看了眼府里侍卫,挥了挥手。
侍卫会意,上前去几个动作干净利落,地上多了几具尸体。
轻轻一句话,挥挥手,几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府里就此安静了,没有人再敢越矩一丁点,安下心思,全都各司其职安分守己。
斡戈回屋,从角落将人提溜出来,放在腿上,捏捏小团子脸,问:“饿吗?”
阿夏整个人都在抖,抖得像是筛糠。见他盯着自己等待答案,呆呆点点头。
只见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活该!”
莫说自保,就连属于自己的食物都拿不来,这般懦弱,不是活该是什么?
窝着一肚子火,揽着人往塌上一滚,三下五除二将衣服剥净,从后面拥住,故意将在她肚子上的胳膊收紧。
感觉自己快被勒死了,有些喘不过气,可是阿夏不敢说,大气不敢出,任由他抱着。
怀里软乎乎的,不大不小正合适,他稍稍调整了一下姿势,怎么舒服怎么来,还将大腿也压上去。
小傻子都快被压瘪了,这样倒是感觉不出饿了。
随着身后呼吸上越来越重,阿夏也跟着睡着了,只是睡得极不安稳,不知醒了多少次。
翌日,比往常醒的都要晚。
早膳备好送来,在器具里温着,奴仆规规矩矩在门外候着。听见屋里传来两声响指,赶忙进去。
一夜好眠心情很好,只披了件衣服,将人搂在怀里,用刀切开肉,肉汁和油流出来,刻意挨近她,等阿夏以为是喂给她的张开嘴时,肉块却被放进另一张嘴里,大嚼特嚼,吃相特别香。
一连好几次,看得见吃不着,更饿了,这滋味尤其难受。
小脑袋瓜耷拉下去,扣着手指,默默咽了口口水。
斡戈一脸坏笑,玩够了,捡了块肥瘦相间的烤肉喂给她,热气腾腾,吃完后小嘴上全是油。阿夏觉得有些腻,一阵一阵反酸水,不过没敢表现出来。
好不容易伺候人走了,阿夏倒了杯水喝,压下腹中那股难受。
中午有人送来食物,并告诉阿夏,以后到了这个时辰应该去哪儿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