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是不是!”
“你看我浑身上下哪里像要订婚的样子?”秦楼无语。
于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打了个磕巴,又说:“你自己心里知道。”
“我知道什么了?”秦楼累了,她看了眼旁边的张可意,似乎一下子知道这些谣言是谁说给他的了。
“你先放开我。”秦楼说。
于年死死抓住她的手腕,行动代表了一切。
秦楼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秦楼!”
正相持不下,忽然见陈岸和曾闻一前一后从酒店出来。
陈岸脸色阴的吓人,仿佛周身都冒着层层怒气,让人不敢亲近。
他走到秦楼身边,自动忽略其他人,问:“你们在干嘛?”
秦楼一下子陷入两难的境地。
她累到极点了,眼皮耷拉着,恹恹的问于年:“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于年迟疑了一下,手松了松,又攥的更紧:“不可能。”
于年说:“你刚刚不是说要边吃边聊吗?好,我们现在就去,你说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秦楼!”
陈岸显然被于年的话激怒了,他抓过她另一只手:“你可真行!”
秦楼裹挟于二人之中,头疼不已。
陈岸瞥了眼于年,又垂眼望向她,说:“既然这样,我不强迫你,你自己选,跟我走还是跟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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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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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了马上了,下一章就是了
第51章
秦楼定定看了陈岸几秒,忽然笑了。
他对她这样的不好,这样的凶,和刚刚在礼堂里言笑晏晏的人完全不一样。
跟他走?
回去继续做他订婚礼的嘉宾吗?
有个念头忽然在心里升起来,她低头又抬眼,对于年说:“我跟你走。”
于年的肩明显放松了下。
“好啊,好!你他妈可真行!”陈岸攥着她的手劲又大了几分,他一把拽过她,眼睛直逼着她。
秦楼见陈岸红了眼,心底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她说:“你放开我!”
陈岸哪里肯:“你能耐大了 !”
说着,他便要拽着她往前走,于年拦住他:“你放开她,她不愿意跟你走你听不到吗?”
陈岸晃然转身:“你算个什么东西?”
陈岸生拉硬拽,秦楼本来就瘦,加上穿的礼服不方便,整个人都被他拖倒在地上,他一点也不迟疑,把地上的她拦腰抱起,更加昂首阔步的朝地下车库走。
曾闻多灵泛一个人,见陈岸不是往酒店去的,而是车库,立刻把钥匙扔给他。
又拦住于年,对张可意使了个眼色,张可意便迷迷糊糊的上前,两个人一起拖住了于年。
秦楼被陈岸扛在肩头,她不服他,对着他又打又踢,大喊大叫,她头一回这样泼辣,可陈岸只顾着往前走,也不说话。
他把她塞进车里,然后自己又坐上来,眼看就要驱动车子,秦楼按住方向盘:“你是不是疯了,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陈岸起身把秦楼摁回座位,秦楼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闭上了眼,他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脖子上:“我他妈又不是今天才疯!”
陈岸早就疯了,何止这一回?
秦楼愣了一秒,使劲推开他,推不动,他直接欺身上来。
两个人的嘴巴撞在一起,挺疼的,他用热吻化解。
秦楼慢慢平静了下来,她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仿佛他是在乎她的,就这么一个吻便可说明一切。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这吻恍若夜航鬼火,引她上岸。
可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她终究还是拼命推开他,气喘吁吁的质问:“你今天订婚,顾潇在里面等着你,你爸你妈你的亲朋好友都在里面,你能不能不要闹了!”
陈岸说:“那又怎样啊?!你不是挺有能耐吗?你把我从她身边抢了一次,不能抢第二次吗?”
“我不想!”秦楼和他杠上了,兔子急了也咬人,何况她不是兔子,“你回去,我不抢了,你放过我,我也成全你!”
“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成全你,只求你放过我,我……”
陈岸又吻上来,凶狠蛮横,极尽掠夺。
真与假的博弈,爱与欲的纠缠。
就在这一吻。
何止这一吻?
后来秦楼完全不记得陈岸是怎么把她带到自己公寓的,又是怎么脱了她的衣裳,她只记得她后面一直在反抗,又是抓他又是咬他,她越是这样他越是变着法子折磨她。
女人在这种事情上,永远是吃亏的,她的力气这样小,他又这样蛮横,秦楼感觉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忍了又忍还是哭了出来。
陈岸就是在这种奇异的,痛苦又快乐都到了顶点的时候,察觉到秦楼的眼泪了,他怔了怔,停了下来,寻找她的脸,把她脸颊上的乱发和泪水拂开,深深看着她。
秦楼眼底有着化不开的欲气,可是神态是这样淡漠,冷冷对他对视。
“你算什么男人?”秦楼问。
陈岸还是那样看着她,饱含深情,像是要把她吞噬。
他越是温柔,秦楼就越觉得烦闷,胸口堵着一口气,她蹙眉:“在这样的事情上制服我,你真的好恶心。”
陈岸这才回过神,点点头叹了声气,笑了:“是,老子就是在欺负你。”
说着他又动起来,做着未完成的事情。
到后面她累的昏死过去。
天将破晓的时候,她缓缓醒过来,见窗台边站着一个人,正在抽烟。
秦楼强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静静看着陈岸。
陈岸从没有抽过烟。
秦楼想了想,出声叫了他一声:“陈岸。”
陈岸转脸见她起了,把烟摁灭,走到床边端水喝了口。
秦楼动一下浑身都疼,但她还是站了起来:“陈岸,聊聊吧。”
“我不可能放你走。”陈岸说。
秦楼问:“为什么?”
陈岸说:“你不配。”
他显然还没有完全冷静下来,但她已经静了太久了。
秦楼颓然点了点头:“奶奶找过我,她说高中的时候你是认得我的,我想问问你,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陈岸笑:“原来知道了啊。”
秦楼说:“你不如说明白。”
“说明白?”陈岸像听到什么笑话,“世界上所有事都能说明白吗?秦楼,你只要记得你欠我的就对了。”
“所以你是故意的对不对?”秦楼捕捉到他话中的重点,“和我在一起,按照我的要求和顾潇分手,打压顾潇家的企业,然后又同她和好,再让她这样万众瞩目的与你走到一起……一张一弛,骗了我不能回头,陈岸,你好心思。”
陈岸不置可否,只是说:“好心思比不过你,于年都是猴年马月的情人了,竟然还能找上门来。”
秦楼笑:“陈岸,你居然在乎于年?”
陈岸烦躁的撸了把头发:“少往自己脸上贴金。”
“好,你不在乎。”秦楼说,“那我们分手,一别两宽,各自去找各自的人。”
“呵,怎么又绕回来了?”
“咱们之间没有个结束,无论在一起多久,总还是要绕回来的。”
“那就绕啊!”陈岸笑的癫狂。
“陈岸,你矛盾吗?”秦楼笑,索性说开了,“一口一个‘潇潇’的叫着顾潇,让她见报上新闻,迫不及待订婚,搞得全天下都知道你爱她。可又在背地里和我纠缠不清,不放我离开,你矛盾吗?”
陈岸,你就是在演戏。
秦楼丝毫不让,紧盯着陈岸的双眼,又说:“你矛盾的我都累了。”
“所以呢?你倒是想凑身离开,片叶不沾身?”陈岸笑,“我再说一万次,那是不可能的。”
秦楼深呼了口气:“你爱的是她是我都好,我累了,不想争了,你拍过的我的视频也好,照片也好,想发就发吧,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清白的人了,也做不到洁净到底。”
她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是试探还是真心实意,她也早就分不清。
“啪!”陈岸狠狠的把杯子砸到墙上。
“秦楼,都是你逼我的。”
陈岸冷冷撂下这么一句话。
陈岸把秦楼拘了起来。
二人争吵之后,他夺了她的手机,拿了钥匙,把她反锁在屋里,让吴妈来看着她,不许她轻生,不许她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