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丧夫只差一颗痣+番外(45)

什么?他不知道?!

严律他还不知道这件事?

那就不能让他知道!

不要让他知道!

如此肮脏不堪的真相…

他不需要知道!

齐殁身形瞬移,眨眼间单手狠狠抠在严以光喉间,手中一阵针扎般疼痛,血迹瞬间渗透了纱布,眼底杀意大起:

“说!怎么解?!…他说滴。”

严以光毫不在意那只深深陷入自己皮肉之中,轻而易举就能捏碎喉咙的手。

进入这重生殿后第一次用十足把握的柔和声音说道:“我认识一人,可解,但只能我带着你亲自去找他。”

“谁?!在哪?!…他说滴。”

严以光游刃有余,笑而不语,认准了齐殁现在心绪大乱。

可他忘了齐殁脾气古怪,向来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想从他这里讨到好处,必然要付出巨大代价来偿还。

更何况,他现在正踩在齐殁心尖儿上,威胁他心尖儿上的唯一。

齐殁看着严以光的脸,慢慢冷静了下来,再次换上了一副笑盈盈模样,松开手,谄媚的为严以光整理衣襟:

“严君长,咱们好好谈谈吧…他说滴。”

就在不久前,齐殁如此笑起,他的亲生父亲断了手,一只女鬼喂了蛇。

………

………

五日后,众君界。

八家齐聚审判堂,堂外各家弟子纷纷倒地不起,昏迷不醒,滴血未见,齐殁轻而易举扫荡了大半个众君界。

堂上高处,齐殁一身黑衣如墨,貂毛披风懒懒的趴肩上,发髻高束,冷眼含笑俯视着堂下众人。

严以光颤抖着趴在地上,一身青衫破烂不堪,且沾了血,蓬头垢面,脸上苍白无色,眼神躲闪,威严无存。

低处众人刀剑其指齐殁,但无一人敢动作。

齐正见这荒唐的一幕,气的吹胡子瞪眼,怒吼呵斥:“齐殁!你给我滚下来!!”

“齐殁!你别给齐家丢人!快给我下来!这就竟是怎么回事?!!”齐玉书气急败坏的朝齐殁疯狂飞眼刀:“严君长怎么了?!!”

“殁兄~~几日不见你怎么疯了啊??别闹了!~~~”朴色胚阴阳怪气喊着,手中一把扇子开开合合,打的声音极大,那扇子骨架眼看着就要碎了。

“若尘~~你闭嘴~~为师打你咯~~~”

朴若尘身旁的佘家君长,佘华之手拿小铜镜左左右右的照看自己的脸,时不时的捋一捋自己的头发丝儿,口中不男不女的嗔道。

齐殁将台下人看个仔细,果然如严以光所说,严家四子此时都不在众君界,于是暗中松了口气,面上恭敬。

阿陌肩上站着小灵童,一边听小灵童传话,一边开口说道:

“诸位请安心,我无意与诸位发生争执,今日前来,只为一件事…”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用小灵童说话,因为声音太幼稚了,没有震慑感,齐殁是这么说的。

“你谁啊?!”众人中不知是哪个弟子不会看眼色,脱口而出。

阿陌眼角微微抽动,抬手伸直大拇指与食指,笔直的瞄准那说话之人,瞬间,那人张牙舞爪惨叫着翻滚起来,不一会儿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阿陌声音低沉说道:“诸位不要会错意了,无意争执不代表不能争执,若是不想你们这众君界在今日毁于一旦,乖乖听话是最明智的。”

阿陌弯腰将严以光提了起来,短短五日,严以光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精神萎靡,神识混乱,如惊弓之鸟般,稍微受点刺|激便有极大的反应。

阿陌刚碰到他,他便大喊大叫起来,嘴里不知道在乱说些什么。

“不想变成他这样的话,就不要多嘴多舌乖乖听着可好?”

“所为何事?”

萧易在人群最后,齐殁虽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依旧无悲无喜无波澜,仿佛在等齐殁给他解释,然后再做出反应一般的淡然。

“我只要古弼一人。”

声音从高处落入人群,带着众人齐齐看向躲在一旁的古弼本人。

古弼从来与争端无缘,一心只为求医问道,如今却明显变成了争端中心,众人心中好奇的很。

“为何?”

齐正平时多是不正经,但正经起来还是会气质逼人,声音中气十足,有种难以反抗的压迫感。

“古君长,你知道我今日所为何事吧?难道真的要我在这里全都说出来吗?那可是严家以及严君长最后仅存的一丢丢尊严了。”

“长生,究竟是何事?”齐正皱眉转头去问古弼。

齐正十万分的护犊子,他知道齐殁不会是胡乱伤人之人,必然是有足够的理由才对。

“古君长?”齐殁在高处有意无意的叫着古弼。

“我、你找我没用!我不会!”古弼抻脖子闭着眼喊完,又缩了回去,原地打哆嗦。

“严君长亲口说的,种时是你种的,解你也必然会解…”

“我真的不会!当初我就与他说的很清楚了!那东西我解不了!可他…!”古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虽说是迫不得已,可他当时唯一能想到的保你性命的方法只有这一个了!!此物当真是不可解的!”

齐殁脸色微变,压低眉头死死盯着古弼的脸:“那这东西要作用到何时?”

“直到一方自然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丧夫系统正式启动...加载中...87.5%

☆、严三公子(八)

“直到一方自然死亡…”

古弼埋头着实是不敢看齐殁,当初他就不同意种下祸福痣,奈何严以光一意孤行,揪着自己不放。

现下自己不得已又被牵连其中,心上无奈至极之余又觉得颇为无辜,可还是满心愧疚,复杂的要命,声音也不由得虚了。

“若是不除去,此后一方遇灾遇难可还会共抵?!!”

齐殁大怒站起,阿陌一个分神没拦住,齐殁就已抓起小灵童飞身落在那古弼面前,拽着他衣襟,双瞳阴红的盯着古弼。

“会…”古弼都快哭了,恨不得耍一手金蝉脱壳,从齐殁手中挣脱,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快听不到了,偏偏齐殁却听的清清楚楚,直接楞在原处。

齐殁本就是带着仇恨的,所做之事与将要做之事都注定他不能在乎受伤与否,必然要抛开生死。

齐殁也根本不是在乎自己将会是死还是活。

可若是再因自己而让严律损失些什么,甚至丧命,他做不到。

只是想想,就觉得心脏快要撕裂般痛楚,若真的发生,齐殁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齐殁甚至在后悔,

若是当初知道会有如今这般,宁可严以光不要有那多余的愧疚,让自己自生自灭倒,更心甘情愿,一了百了。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东西去掉才行。

可究竟要怎么去掉?

谁能去掉?

又该去哪里找?

有些弟子见齐殁突然像是失了魂,胆子大了起来,悄悄围起了一圈,一齐朝齐殁攻去。

齐玉书暗骂这群人蠢货,怒吼一声:“别犯傻!!——”

也不知究竟是在警告谁,但话音未落,那群弟子便切身感受到了自己的行为是多么无谋与可笑。

齐殁明明依旧在低眸,身形也丝毫未动,但围攻的弟子们却在即将抓到齐殁的瞬间被一股强大的灵气震飞,损伤了内脏,横倒一地,一口气闷住,猛的吐了口鲜血在地。

“殁儿!”齐正怕齐殁失神暴走,趁隙闪身上前,拽住齐殁的手腕,突然看到齐殁包着纱布还渗血的手,不禁心上紧张,神色一凛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却见,齐殁突然回了神,抬头朝齐正笑了起来,那笑容看的齐正头皮发麻,顿时警惕起来,抓的更紧了。

果然,齐殁面上依旧笑容灿烂,手上却招招致命,齐正紧紧抓着齐殁,不肯松手,两人单手过招。

齐殁抬肘化去齐正朝自己抓来的另一只手,顺势手中细刀化出,划向齐正脖子。

齐正暗骂一声小兔崽子,微微后倾轻巧躲开,身形还未稳,遂见齐殁散去细刀,化出长鞭欲卷起支撑身体的腿,齐正脚下轻点,身体侧翻躲过,顺带齐殁也腾空飞起。

两人出招化招身形成影,众人看的目瞪口呆,毫无插手之地。

实际上齐正本人也极为惊讶,自己虽知道齐殁不显山不露水,也性子懒散,但修习却从未糊弄打诨过,身手确是极好,可没想到竟是与自己平分秋色,甚至还略胜一筹,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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