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丧夫只差一颗痣+番外(34)

“殁兄、误会了…”严律绷着脸。

齐殁不给他分毫逃离的机会,将他一寸一寸挪动着解自己的衣衫的手挡下。

严律任凭眼前人将自己的衣衫一层一层褪去,牵着自己的手一起躺倒床榻上去,心跳撞击着自己的身体,额角的冲撞似乎要将自己砸晕,一半害怕一半无措的严律紧紧闭着眼睛等着身边人的动作。

忽然听到齐殁在心里默默道:“若是你睁眼转过来看我,我便接着做下去。”

严律又一次有种被逼上悬崖选生选死的感觉。

这又是什么折磨人的方法?平时动不动就过来撩拨,说亲就亲的地痞,怎么突然变成翩翩君子了?

再说,接着做下去,究竟是要做什么?难道要做男女之事?

这、这太快了!不、不行!况且…俩男子如何做男女之事?

有伤大雅!成何体统!肌肤之亲…坦诚相见…不……

严律胡思乱想中突然眼前闪过先前在齐殁身上看到的那株红褐色黑桑花,决定还是守护好自己的身子,于是开口转了个弯,问道:

“齐殁…你胸前的那个痣,是从何而来?”

☆、楚君一鸣(二)

灰暗中,齐殁的黑瞳闪着极亮的红光,嘴角轻微带笑,心中问道:“不记得,怎么?”

“无事,形状如此特殊,很少见的痣,略微好奇罢了。”严律面上云淡风轻,无尘带过,接着道:“累了,睡吧。”

“好。”齐殁淡淡说道。

未曾睁眼的严律不知,此时床前凭空多出一人,紫瞳狠戾,正对自己拔剑刺来,齐殁两指稳稳顶住剑势,才不至于被一剑封喉。

齐殁微怒,不由分说单手结印,一记驱逐令将阿陌狠狠打回圉界。

勉强忍住胡思乱想,合眼浅睡。

许是严律在身边的缘故,桂花香气淡淡的围着床榻,莫名缱绻。

不知过了多久,齐殁便被近日来越发频繁的燥热感与膨胀感扰醒了。

修习需先静心,往常这种状况基本不会发生,自从下了悯生界,像是还俗的和尚,活跃的很。

悄悄偷瞄一眼旁边的严律,睡颜竟也那么寡淡,心里笑道:“严三公子如此高的造诣,肯定不会有这种反应吧…”

无声笑自己无趣的齐殁坐起身清醒,忽然听到身旁传来微弱的哼唧声,鼻音慵懒且浓重。

严律略微侧身过来,枕着头枕的头轻扬,嫣然一副索吻的模样。

齐殁缓缓伸出一指去抚摸那微启的桃花唇,严律迷糊着开口便含住了。

淡淡的滋味入口,严律朦胧睁眼,见齐殁坐在床头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自己,略微疑惑开口想问他怎么了,突然发现,自己竟叼着对方的手指不松口,又抬眼瞄了一眼齐殁腹下双腿之间,突然哑口无言。

差点忘了,他还是个健壮的年轻的鲜活的少年,自己好歹年长五岁,坦然!坦然…

于是齐殁眼睁睁看着严律面色如常,起身穿衣洗漱,走出房门前冷淡转头对自己说:“静心。”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撩完就跑的大魔王,终于遇到了得道高僧,姣好的脸裂了。

……

“妹,他怎么休息一天脸更臭了?黑臭黑臭的…”齐玉书边说边瞄严律身边的齐殁。

“有何奇怪?你不是脸也肿了么?”齐玉雁眼皮不抬,鄙夷道。

齐玉书捂着自己的两边脸,眼神坚定念叨:“妹妹打的,哥哥心甘情愿!”

“去死吧?”齐玉雁余光扫到旁边快埋到饭里的人,没好气的斥道:“你能吃的干净点吗?”

“…@#$%^&*…”那人抬头陪笑,手里不停的把饭菜往嘴里里塞,没有停的意思。

突然,脑后出现一只手,将那人的头猛得往下一灌,打翻满桌的食具,磕的满脸鼻血。

刚要开口嚎哭,便看到身旁心情极差的齐殁的脸,硬生生憋了回去。

众人一副责备自家儿媳妇的表情看着严律,严律默默抬手扶额,不关我事…

齐殁脸上阴森森的,对着满脸血的撒气包不停的笑:“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他说的。”

“我、呜呜…我寄几、寄几索…呜呜…”那人捂着鼻血和裂了血缝的发麻的嘴唇,老泪纵横。

“那就说吧!你这个富贵村是怎么回事?…他说的。”齐殁修长指间把玩一把小细刀。

“我就素个拿人钱办四的老食人…唔!”话未说完,细刀贴着耳朵一划而过,空中转个弯又回到齐殁手中:“抱歉,手滑,幸好是刀背…他说的。”

“……那个村子素一个大户专门养女人和小孩的。用、用来卖…”村长立刻怂了。

“这么多人平白无故失踪,这么多年怎会没人发现?”萧易微握拳头,语气依然淡然道。

“都、都素些无家可归的流民,或素穷人家的,轻易骗骗就桑当了。”

“你去抓回来的?”

村长摇摇头,擦了擦额头的汗,偷瞄了眼齐殁手中不知何时增加成三把的小细刀,怯懦道:“不、不是我,是、猎户那个男的,他平时就在各处狩猎,抓人回来!”

“这些人就对你们如此相信?”齐玉书不可置信道。

“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妇人何况很多还带着孩子,村里既有住的房子,又有充足的食物,很多人还都挺感激的…”

“简直是养肥待宰的猪,如此惨无人道的事你竟能坦然处之??”

“诸位仙君,我也就是个山野村人,那大户一根手指就能碾死我,我哪敢反抗啊?”村长一双鼠眼泛着精光。

“你只负责照顾这些妇孺孩童?”

“正是!我只是看这些人可怜,想着至少保证他们活着的时候能过的好一些!——啊!!!”村长脸颊血滴飞溅,三道血痕清晰可见,齐殁在一旁看着手中空荡荡,遗憾道:“…这次不是刀背,抱歉…他说的。”

村长捂着脸,气的发抖,目露凶光,咬着牙根狠狠道:

“那些买客趣味都不一样,有的喜好肥的,有的喜好丑的,有的喜好处的,有的喜好男童,我不过是在整个村子挑选符合他们恶心癖好的玩物带出去罢了!只能怪他们太蠢啊!真以为会有什么好心老爷家里缺丫鬟打杂的吗?!”

“所以呢?这个大户究竟是谁?…他说的。”

“……鲁术全。”

“鲁术全?”萧易看着严律诧异道:“难道是泽坤君长让二位去救的那位?”

“正是。”严律面冷如冰。

“这鲁术全出事在先,富贵村背后勾当又被翻出,这…”萧易抱臂沉思。

“不止如此吧...”齐殁从怀中拿出黑纹锈红锦囊,将里面的扁圆钟模样的玉器倒在手中,递给萧易端详:“萧君长,此物可熟悉?...他说的。”

“扁圆钟自来象征楚家,自然熟悉。不过看这玉的品相与做工,此物并非凡物,世间罕有,殁公子又是如何得来的?”

“自然是他人主动交与我的..。”齐殁说罢将那玉器在村长面前晃两晃,问道:“你可认得?...他说的。”

“认得,鲁术全曾经拿出来过一次。说是宝贝,到哪都带着,带着就有神仙保佑,也不知真假。”村长嗤笑道。

“齐殁,此物你何时如何得来的?”严律抬手握住齐殁的手腕,眼中冷意难平道。

“律兄,这是先前你我三人分散行事时,我先你们一步回到鲁家别府,那鲁大夫人交与我的...他说的。”齐殁双眼直视严律,稳稳说道。

“回临水宫时为何不交与泽坤君长?”严律手劲大了些。

“那时枫香村一事正急,没有机会嘛...他说的。”小灵通及其机灵,声音略微放轻,尽量显得真诚些。

“此时拿出来又是何意?”严律似乎并不买账。

“当然是因为我怀疑楚一鸣是这食人买卖的主使啊...他说的。”

“齐殁,你不要满口胡话!这可不是能随便闹着玩的!”齐玉书蹦起身就想过来捂齐殁的嘴巴,被齐玉雁按住了。

“殁公子,污蔑君长可不是小罪。”萧易在一旁语气微重说道。

“长达十多年的食人勾当,甚至将手伸到别家领域,众君界竟丝毫未察,不觉得离谱吗?...他说的。”齐殁嘲讽着笑了起来。

“鲁术全一事时,那施原本欲闹上众君界,却突然被那楚一鸣横插一脚,闭着眼睛乱审。真的只是要保那鲁术全一条贱命么?...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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