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丧夫只差一颗痣+番外(32)

见状,齐家双子也化出长剑。

“我与殁兄替四位护法。”严律说道。

齐殁心上明镜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也心知以严律修为应当不会发生意外,但还是莫名心悸,于是略微皱眉,心里对严律念道:“多加小心。”,随后两人分别站于四人两侧。

“四剑插入四向,运灵气震碎,切记不可间断。”不知君言毕,四人便动起手来。

果不其然,就在同时,尸冢魈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严律身后,严律突然闻到浓重的腐尸气味,飞身一闪,躲开了尸冢魈爬满了蟦蛴正拍向自己的手。

齐殁忽见严律那边有动作,当下认定是阿离故意将尸冢魈引至严律一侧去的,心头一紧,暗骂着闪身过去,欲将咄咄逼人的尸冢魈引离严律。

但那怪物并不上当,想必是阿离下了杀令,对着严律穷追不舍。

齐殁见引不开,只好挡在严律身前,接那怪物满是怨气的杀招,心里不紧不慢的说道:“律哥哥~~夫君来护你,不要怕~~”

“………”严律失笑道:“没个正经的,专心!”

那尸冢魈全身本该早就烂透了,但周身的怨气包裹,四肢灵活的很。

这寄居体生前是猎户,身体更是好的很,又有阿离操控,宛如与一个有心智的人在打斗。

齐殁手上接招分毫不敢含糊,忙里偷闲自己骂自己,这还真是自己养自己杀…

尸冢魈有些脱落的下巴晃晃荡荡打开,从口中吐出一大滩腐肉,密密麻麻的蟦蛴成虫钻出来,翻开背上甲盖,扑扇翅膀飞起,乌泱泱的成群朝严律围攻而去。

见齐殁被尸冢魈缠着分身乏术,严律只得咬咬牙拿起玉笛,胡乱吹了两段曲子,心里祈祷着能化出只灵兽牵制成群的蟦蛴。

谁知,他那半吊子的曲调刚落,只凭空化出来一只看起来约莫足月大的小奶猫,四肢软乎乎的站都站不住,但那小奶猫身体孱弱却颇有骨气,笨拙的不管不顾的就去扑那群虫子。

齐玉书看着那小奶猫,小拇指捅捅耳朵,一脸懵的问道:“刚才是不是有段魔音入耳了?”

不知君憋笑叹道:“这严三公子的音律造诣真是登峰造极啊!”

严律抬手挡脸,用力按住额头暴起的青筋,心里抽搐道:“这比被齐殁看光还甚的羞耻感是怎么回事...”

齐殁也被这滑稽的一幕分了神,刚要咧嘴笑话严律,便被尸冢魈趁机一掌狠狠击在胸口,怨气猛地贯穿入体,毫无准备的齐殁被打翻落地,闷了一口血气,顺着喉管喷了出来,黑红色的血染脏了地上的红枫叶。

“齐殁!”大喊一声,严律单手化出长鞭,身形一闪,与那尸冢魈缠斗起来。

严律身体看似单薄,实则精干,起手出招似柔实钢,鞭鞭下去,那怪物本就挂不住的腐肉带着虫子,大片大片的掉落,不一会就被抽成了骷髅。

齐殁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严律身影,耳边忽然传来阿陌的声音:“主,不要怪阿离,此人与你不是一路人,早些了断不是坏事。”

齐殁闻声轻微一怔,只见怨气附体的蟦蛴虫,从腐肉上腾空飞起,一瞬间便将严律包在其中。若是这么多虫同时啃噬,必死无疑。

齐殁霎时双瞳血起,扬起单边嘴角化出一抹狠戾,抬手胡乱擦掉血迹,杀心大起,心中不屑道:“想动我的人?梦游呢吧?”

只见,齐殁掌心合十对击,狂躁的灵气沸腾掀起狂风,双手对地用力撑起,登时立身浮空,抬手御气将满地落叶抓起形成结界,严严实实将自己与被蟦蛴围住的严律包围。

倏地,双手翻花,赤黑色灵气喷涌而出,两手毫不犹豫的伸进蟦蛴群,齐殁微微皱眉,两手打起响指,业火随声窜起,蟦蛴虫如海水退潮般化成灰飘落,渐渐看到了里面的严律。

“齐殁?”严律在黑暗中正奋力隔档不断攻击自己的蟦蛴虫,忽然亮起暗红色火光,虫子瞬间褪去,不明所以的严律顺着火光炸起处望去,只见闪着红光的双瞳的人静静站在那里,略微迟疑,轻声开口问道:“是你吗?”

不知是那人没有出声还是说话但自己没听到,刚想化出火焰一探究竟的严律,便发觉那人从眼前消失,接着四周出现簌簌的声响,不多时,月光散了下来,身体乘风轻轻落地,抬头望去,漫天红枫叶纷纷,而齐殁正站在自己身后,一双墨色黑眸如常,淡然微笑着看着自己。

“齐殁!严三公子!你们没事吧?”齐玉书见二人又出现了,担心的喊道。

严律只管盯着齐殁的脸似是没听到有人在叫他,齐玉书见二人都呆滞在原地,以为是伤到了,更着急了,抻着脖子狂吼:“齐殁!!——严三公子!!——”,声音横穿红枫林,惊起一片飞鸟。

“你给我闭嘴,专心破阵!人家怪物都杀完了,咱们阵都没破完,丢不丢人?!”齐玉雁咬着牙对他这个哥着实无语。

“美人仙君说的不错~~最后一点儿了,一口气破掉吧!”不知君笑嘻嘻道。

“那就赶快,我也很担心他们二人。”萧易面色一沉。

另一边的二人对视了一会儿,齐殁调皮的笑了一下,心里说道:“律哥哥~~齐玉书和你说话你怎么不理他?聒噪的很~~”

严律几不可察的倒吸口气,随后抬脚走到齐殁面前,轻声问道:“刚才是你吗?”

齐殁略微抬头,直视着严律的眼睛,似乎觉得有些好笑般,心道:“不然呢?这里还有别人吗?律兄怎么糊涂了?”

严律叹了口气,看着齐殁嘴角的血迹,又想起齐殁被怨气穿胸,心上那些疑虑决定暂且放置一旁,语气加重些说道:“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齐殁从没想过自己能从严律嘴里听到“脱衣服”这种词,而且还是让自己脱给他看。像是苦惯了的穷孩子突然被一个大户领回去继承百万家业,幸福来得太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当然,这都是齐殁自己的错觉。

“脱啊!”严律见齐殁发呆不动,催促道。

“看他那样就知道,肯定是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呢!”破完阵的四人走了过来,齐玉书见状啐了一口,抬手三下五除二就把齐殁扒光了。

严律眼神仔细查看着齐殁的身体,突然在锁骨之下的赤褐色花痣上定住,瞳孔略微收缩,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同样的位置,紧抿着嘴,神色凝重,一语不发,心中的莫名其妙的惶惶不安越发强烈。

齐玉书见齐殁胸口一片被怨气侵蚀经脉喷张暴起,奔着心脏侵蚀而去,遂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道:“操!究竟是哪个缺爱欠操的狗屎搞出来的这么个恶心的种,被我抓到,我定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人轮肛偿!!”

齐殁身体一阵恶寒,赶忙把自己的衣服一层一层的穿起来:………

“不知君,你可有办法?”萧易担心的望向身边的不知君。

不知君手指节轻轻点了点下巴,若有所思道:“有,但需殁公子单独留下。”

“辛苦了。”萧易抬头暖暖笑道。

“逍遥哥哥客气了。”不知君低头在萧易额头一吻,眼底满满的宠溺。

“咳咳——逍遥、君长…”齐玉书差点嘴瓢,被不知君一记眼刀砍折了:“不知枫香村的遗骸怎么办?”

“嗯,还要劳烦各位随我一同处理。”

萧易带其余三人离开,红枫林中只剩下不知君与齐殁二人相对而立。

黎明前夕,夜如浓墨,凉风起,吹动二人衣衫。

不知君灵体散发出淡淡的银光,恬静淡然,神情洒脱,微微笑着打量着齐殁。

齐殁一身黑衣黑靴似隐没在这夜色里,唯有那双警惕的红眸剑拔弩张,微笑负手而立,把玩着手中不知何时化出的细刀。

不知君仿佛丝毫没有察觉齐殁隐隐杀意般,随意的抛着手中的枯枝,半抬眼皮问道:“小仙君,你如此大手笔的下棋,难道就是为了抓那个村长?”

☆、楚君一鸣(一)

“小仙君,你如此大手笔的下棋,难道就是为了抓那个村长?”

“………”齐殁笑而不语。

齐殁早就察觉不知君对自己的作为似是了如指掌,但自己自圉界上来便不曾对任何人透露过半点,因此猜测这不知君应是有先知之能。

可不知君非但没有阻拦的意思,还任由发展,齐殁便也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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