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丧夫只差一颗痣+番外(27)

不知君扑哧一声,笑了,张开手臂,大大方方的搂过一旁的萧易,轻巧问了句:“是这样吗?”

然后在众人各种情绪夹杂的注目下,单手抬起起萧易清瘦的下巴,双唇附上,深深的吻住。

齐殁看得贱骨头又痒了,眼神不自主的往严律那边飘,严律突觉背后一阵恶寒,心中杀意顿起。

齐殁见严律不肯,便又把眼神往齐玉雁那飘,刚飘一半。

突然脖子上一紧,一根细琴弦稍稍用力便马上就能让自己身首异处一般剑拔弩张。

腹部落有一掌,就差一层衣服,便能把自己打的腑脏翻转。

齐殁赶紧缩起脖子,收起肚子,双手抬起以示诚意,吹哨化字:“我错了”。

齐玉书和严律这才双双收手。

“小仙君,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呢?”不知君微微一笑,问道。

齐殁仔细思考了一下,谨慎的化字回答道:“可能因为我不要脸”。

不知君看完那些字,走到严律面前,真心实意的拍拍他肩膀,叹道:

“你也不容易。”

齐殁:……

严律:…………

齐玉书:…为什么…

齐玉雁:你闭嘴。

……

萧家,安明城。

一行人随萧易回到城中,随意选了一家客栈投宿。

齐殁点了一桌子流油的荤菜,吃的不亦乐乎。

“诸位,关于明日,我有一事需先告知。” 不知君轻酌一口茶,眼皮微抬道:

“我本是由红枫林至纯灵气凝聚而成的灵体,守护红枫林,以及福泽红枫林四周。红枫林本身有净化之力,所以我可以依靠消耗灵体,来治愈人、动物或是植物。”

“那片红枫林地下埋着无数的尸体。几百年前,八家为了镇压尸体的腐气,便种了红枫林镇压。红枫林吸食了血气和腐气,净化出了至纯的灵气。而那红枫树也枫叶颜色血红,不枯不朽。”萧易解释道。

“本该如此,但…”不知君似是不经意,抬眼扫了一眼齐殁,眼中带有无奈又有些许透彻,接着道:

“从两年前开始,红枫林开始出现异象。我虽一直查找原因,但始终无所获。不过今日发现的事让我有了些头绪。”

“不知君是指,蟦蛴袭村一事早在两年前便有苗头?”严律放下手中茶盏,给齐殁倒了一杯,极为自然的递过去。

“不错。但也只是我的猜测罢了,明日诸位找定阵锥之便,查问看看,或许会有些线索。”不知君说罢,突然叹口气,接着换了副看好戏的神情道:

“重要的事说完了,说点别的吧…”

“不知君…”萧易扶额一脸宠溺,无奈道。

不知君坏笑道:“嘿嘿,今晚你们四个两间房,谁和谁睡一间啊?”

长得好看真的是无论多讨厌的话都让人讨厌不起来。

桌边男未婚女未嫁的四个人四面相觑:

齐玉书一脸理所应当的看着自己亲妹妹,

齐殁一脸垂涎若渴的看着齐玉书的亲妹妹,

严律眼角抽搐的看着留着口水的齐殁,

齐玉书的亲妹妹恨铁不成钢的盯着严律。

“哇,真够复杂的…”不知君在一旁嗑瓜子,还不忘拿鼻尖蹭蹭身边萧易的脸,幸福道:“还是逍遥哥哥最好了。”

“他俩啊,一个不停的退步,一个半走不走的。”萧易淡淡道。

“逍遥哥哥,你可知,他们劫数未到。”不知君贴着萧易耳廓悄悄道。

“自然不知,我又没有你通天彻地之能。”萧易被气息吹的痒,仰头莞尔一笑道。

“逍遥哥哥笑我,我若真有本事,此番事情又何必劳烦哥哥出面。”不知君语气中满是委屈,可脸上却是看透的模样。

忽而,桌上炸起怒吼。

“你!给我认清自己!”齐玉雁指着严律怒道。

“你!给我管好自己!”齐玉雁指着齐殁怒道。

“你!给我去死!”齐玉雁指着亲哥齐玉书吼道。

然后,二话不说上了楼,进了房间,留楼下五名绝世美男呆若木鸡。

当晚,三个被喷的狗血淋头的男人挤在一间房里。

齐玉书以自己年岁最大为由把齐殁踹了下去,抢跑了床。

齐殁突然灵光一闪,抬手便拉着严律跑了出去,攀上房顶,手中琴弦翻飞,转眼间,在两个房檐中间竟织出了一张网床,双人大小。

银色琴弦在月光下,泛着亮光,竟觉得有些暖。

齐殁站在上面,一半的身子藏在阴影下,一半被月光照的光亮。

眼中似有繁星点点,闪的极亮。

嘴角嵌起好看的弧度,向严律伸出一只手。

微风正好,轻拨心弦。

严律心中悸动,贪婪的看着齐殁,不自觉的抬起手去迎合。

但突然间,想起齐玉雁所说的话,“认清自己——”

宛如一桶冰狠狠砸在头上,碎冰灌满全身,又痛又冷,夏夜一瞬如寒冬。

齐殁眼看着严律眼中的光黯淡下去,抬起的手收了回去。

仿佛看到了那日在自己手心里哭泣的双眸,

仿佛看到了背对着自己的脆弱的身影,

仿佛感受到了随时都会离开自己的恐惧。

由不得思考,他飞身上前,用力环抱住眼前如浮萍般仿佛随时都会消散的人,狠狠的,紧紧的。

明月高悬,俩人身影交叠,从未出口的情愫缱绻,带着淡淡桂花香,沁人心脾。

怀中的人,身体微微僵硬,齐殁暗自松了口气,顺势脚下轻点,抱着人缓缓躺落在弦床之上。

那人似恢复了往常,对趴在自己身上的齐殁,语气淡淡道:“你这是做什么?”

齐殁单手撑起身子,学着严律曾经的动作,从头发,额头到眉毛,眼睫,鼻子,嘴唇,而后用一跟炙热的手指顺着他的脸颊轮廓慢慢的描了一圈,在下巴处顿了顿,又重新向上移去。

每碰一处,严律的脸色就惨白一分,他从未想过自己竟会如此直白的面对自己不堪的心思。

当那根手指重新点在自己的唇上时,严律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强装镇定都已无力,无奈道:

“齐殁,这种事你应该去找喜欢的姑娘做…”

齐殁挑逗的抬眉,漆黑双眸深深的望着严律的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勾起严律的手指,抬到俩人面前,心道:

“那为何律兄会对我这么做?”

严律撇过头去,绷着脸道:“我从未做过,你怕是在做梦。”

齐殁低眸笑了起来,气息环绕在严律耳畔:“律兄,我若梦中与你如此,难道不是更糟糕吗?”

严律瞬间反应过来哪里不妥,耳根不受控的红透了,继续硬撑道:

“你不过是受了不知君二人的影响罢了,莫要消遣我。”

齐殁果然楞了,不再动作,沉默一会,齐殁心道:“或许真的是这样…”。

严律轻轻闭眼,不知何时,自己的一颗心像是被齐殁攥在手里,随意玩弄。

仅凭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就能够不再跳动,正如此时此刻。

“但你若认为仅凭如此,就能让我做出这样的举动的话,也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

严律猛地睁眼转头看向齐殁:“你说什……?!”

话未说完,冰冷的双唇就被如火般的炙热包围,这突如其来的热浪肆意冲击着严律的血液,比以往哪一次来的都更凶更猛烈。

严律本能的紧闭着嘴巴,咬紧牙关,用尽全身不多的力气,试图推开压在身上的齐殁。

但越反抗齐殁的手压的越紧,唇上的交缠越发用力。

月光如纱,朦胧暧昧,墨色夜下,弦床之上,情丝滋生,被压制的萌芽终于破土而出。

呼吸逐渐急促,压抑的喘息声不小心从严律喉中流出,俩人闻声都不由自主的滞了一瞬,就在那一瞬,齐殁的舌尖顶开严律的牙关,品尝起窥伺已久的蜜饯。

一人情深难收,一人肆意迎合,指尖轻拂过,浅吟微颤,撩拨双人心房。

正当此时,清风起,桂花香飘进齐殁的五感,那些过往的相交,莫名的吸引,不明的疑惑,以及酒后忘却的事情清晰的浮现脑中,一切都开始明明白白。

是啊,这个人,一直是这个人…

让自己困扰的,让自己渴望的,让自己忘乎所以的,一直都只有这一个人啊…

齐殁恋恋不舍的分开那双唇,双目炙热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红肿的桃花唇微启,正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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