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合欢+番外(74)

安惟翎摆手,“相爷莫说早了,人家可是十里红妆的陪嫁,你要娶了她可赚大发呢。”

袁玠摇头,“十里红妆如何?她不是阿翎。”

安惟翎一脸“孺子可教”地伸手在他头上薅了一把,“我齐玉这小嘴甜的……”

二人腻腻歪歪好半晌,午饭才送了进来。

安大帅看在今日相爷这般乖觉的份上,礼尚往来,十分给面子地吃了不少青青绿绿的菜蔬。

二人在书房用过了午饭,饭毕,又坐在一处下棋,权当消食。

安惟翎是个臭棋篓子,落子前风风火火,落子后叽叽歪歪,下三步悔两步,整个棋局被她弄得狼藉不堪。好在袁玠耐心又包容,舍命陪君子地顺着她下了几局,还颇有风度地让她赢了两回。

安惟翎臭不要脸地抚掌道:“本帅今日赢了相爷两局,堪称国手。”

袁玠伸手将黑白错落的棋子一颗颗收拣起来,闻言也不反驳,只是淡淡笑着,安惟翎的眼珠子便滴溜溜地随他的指尖转悠。

这人生了双巧手,十指柔韧漂亮,莹白纤长得像刚削好的葱根,安惟翎简直想拿他蘸一把酱,再裹上面皮饼子两口吃了。

“青方。”安惟翎望着门口喊道。

青方大大方方地走进门行礼,“大帅有何吩咐?”

“取蜜糖来。”

青方躬身称“是”,不一会儿便托着只小瓷罐进来。

袁玠早习惯了这姑娘三天两头整幺蛾子,也不奇怪,只温柔地望她。

安惟翎一挥手把青方打发走了,低头掀开瓷罐盖子,里头盛了琥珀色的蜂蜜,晶莹而黏稠。

她抬头对袁玠不怀好意地笑笑,袁玠咯噔一下,想要起身。

安惟翎哪由得他走开?她一把捉住他的右手,捏着他的无名指往蜜糖罐子里蘸了蘸。

袁玠未料如此,正懵着,只见她举着他的手往自己嘴里送。指尖触到她柔软舌尖的时候,他没来由地一阵战栗。

“阿翎……”

安惟翎吮着他指尖,抬眼望他,含糊道:“齐玉真甜……”

闻言,他又不舍将手收回来,甚至试探地屈了屈手指。

安惟翎的舌尖被他光滑的指甲轻轻刮蹭,始料未及,不自觉“唔”了声,袁玠的耳根便一点点红了下去,从指尖到脚底,都好似被火烤着。

她终于放开,又很快贴上来,“相爷的嘴没抹蜜,为什么还是这么甜呢?”

她揽住他吻上去,舌尖勾着他的嘴唇。袁玠尝到了一点蜜糖滋味,甜味从舌根渗到心里。他舌尖一卷,将她嘴里的蜜糖搜刮得干干净净。

好半晌,二人分开。

“相爷倒是很有白日宣.淫之能。”

袁玠摇头,“咱们也算发乎情止乎礼……”

安惟翎侧头笑道:“止乎礼?那不过是我放了你一马,否则方才怎么止得住?”

袁玠默了默,“阿翎,合卺之前……还是别再那般了吧。”

“哪般?”

“……前天夜里那般。”

安惟翎“哟”了声,“前天夜里哪般?我怎么不记得呢?”

袁玠差点当真,“你怎么能不记得……”

安惟翎失笑,“看看,看看。以为我毁了下相爷清白之后不认账,相爷急眼咯。”

袁玠被她逗着,无奈道:“阿翎,我认真的。前天夜里是……“他闭了闭眼,继续道:“是事出有因,日后,合卺之前,不好再那般荒唐。”

安惟翎哂道:“前天夜里的确事出有因,可第二回 呢?你莫不是忘了,那天夜里咱们可做了两回不该做的——”

袁玠连忙伸手捂她嘴巴,声音略微慌乱,“第二回 是因为……药效还没过……”

安惟翎伸手把他手掌从自己嘴上摘下来,笑得愈发疏狂,“那第二日清晨呢?药效可过了,你那时怎么不说不要?”

袁玠愣成了根美貌俊秀的棒槌,撑着双眼好半晌答不上来。

“相爷就是人前一本正经,人后么……不干不净。”她摸着他的下巴,“当时在床上可欢了,转眼又来教训本帅……”

袁玠兵败如山倒,再也不敢提这茬,只得小心地哄着这姑娘,省得她一个不留神就让自己臊得无地自容。

消食消得差不多了,安惟翎动手动脚地打发他去书桌处理公务,嘴里念叨着什么“温柔乡英雄冢”。袁玠被她推推搡搡,笑着往桌边走,模样无比顺从。

二人之前从未坐在一处处理公务,安惟翎想尝个新鲜,正打算唤青方进来,让他去兵部取自己的公文来,谁知青方自己在外头敲起了门。

“相爷,大帅,雾骐公主来访。”

第53章 异客 情窦锦绣朱砂红

作者有诗云:

【暗香徐暖碧水溶 东风渐慢缓袍拥】

【异乡异客不知景 情窦锦绣朱砂红】

二人之前从未坐在一处处理公务, 安惟翎想尝个新鲜,正打算唤青方进来,让他去兵部取自己的公文来, 谁知青方自己在外头敲起了门。

“相爷,大帅,雾骐公主来访。”

安惟翎一个挑眉,不怀好意地看向袁玠,“啪”地一声打了个响指, “哟呵。”

袁玠很是意外,看向她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问道:“阿翎,请进来吗?”

青方闻言,惊得一双俊眉快跑到头发里, 还“请进来吗”?瞧这小心翼翼的模样……青方怕露了破绽, 将头低下去, 心道大帅对相爷家教甚严。

安惟翎眼见袁玠夫纲不振, 心里熨帖得紧,嘴上却得了便宜还卖乖, 把双手一摊,“想必是来拜访相爷的, 问我做什么?”

她又挥挥手,喧宾夺主地示意青方去将人请进来,莞尔道:“刚进京就急吼吼来拜访相爷,雾骐行事果然不同寻常,这般冒失,怕是不知道‘入乡随俗’四个字吧?”

袁玠失笑,伸手撩了一下她额际落下来的碎发, “不同寻常?你不也从未依着谁的规矩行事?如今有同道中人杀上门了,你不去见见?”

安惟翎假意摇头,“人家来寻相爷的,想必是久慕芳名,我怎么好打扰人家一番瞻仰膜拜?”

袁玠笑意愈发深了,“酸。”他上前揽着她,不知为何心里喜滋滋的,声音低柔道:“阿翎醋了。”

安惟翎本就是装着拈酸样逗他开心,此刻暗中叹息不止。好端端的相爷,怕不是被她变成了个傻子吧?这般假意的吃醋也看不出来,可惜了,人都说袁齐玉惊才绝艳,世之罕见……

还惊才绝艳呢,呸。

如今这般没出息,都是因为被她拉入了泥淖,她忽而有些心疼这傻孩子,手掌忍不住在他脊背上顺着来回抚摸,轻声道:“又有姑娘看上相爷了,本帅酸得不行,相爷可留着些神,别被旁人勾了魂走。”

袁玠愈发温柔,低头吻了她发顶,“不会,这天底下,哪个姑娘及得上大帅呢。”

安惟翎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吸得满满当当的,心里圆满了,嘴上情话便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好齐玉,我如今可离不开你了,你到时候便少看她两眼,少对她笑。”

袁玠恨不得把一条命都给她,哪有不应的道理。

他托着她的下巴,将她脸蛋抬起来,径直吻上去,小半晌,放开她道:“我不对她笑。”他出神地想了想,“上回你去见敏之,我说过只能笑两下,这回我见雾骐,保证一下没有。”

安惟翎忍不住抬手捏着他如玉般皎洁的腮帮子,“相爷怎么就这么可人疼呢……”

他的脸被捏得奇形怪状,神情仍是正经而柔软,“那大帅便多疼疼我。”

这人眼神里一片碧空如洗,干净得教人无端心悸,安惟翎只恨不能生吞了他,微不可查地咽咽口水

她轻轻吻了一下这人翘起的唇角,“当然多疼你,齐玉是我心肝肉呢,不疼你我疼谁去?”

袁玠抿唇笑,“大帅哄人本事真是一流。”

安惟翎双手拂上他劲瘦的腰,“相爷床上功夫亦是一流,咱们可算是高手过招?”

袁玠唬得倒吸一口凉气,“阿翎!”怎么就突然扯到这儿了?!

“相爷不爱听我夸你?”

袁玠神情挣扎,“就不能夸些旁的?”

安惟翎歪头思索,“旁的?相爷不喜欢在床上么?……那好,相爷在软塌上功夫一流?书桌上功夫一流?秋千上功夫一流?”

袁玠连忙抱紧她,“乖阿翎,还是别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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