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相合欢+番外(48)

袁玠仿佛身在琼琼桃花林,呼吸间满是缤纷落英,馥郁缱绻。他搂紧怀里的人,一点点勾着她的舌尖,心绪迷乱中又带了丝虔诚……这是他的姑娘,他要费尽一生心思去好好疼惜的人……

方才她竟那样替自己口渡,坊间艳词里好像是叫做“皮杯”?

他继续温柔地吻着她,忽而有些好笑,“皮杯”?若是以往自己都要暗啐失礼了,如今连他也变成了个中好手么?

他不由得想起书架后面藏着的的小册子,呼吸陡然热了起来,手掌忍不住抚上她腰间。

他吻得愈发热切,安惟翎轻柔又含糊地“嗯”了一声,他似是受到鼓励,手掌渐渐上移,还差三寸便要触到最绵软的地方,忽而后面一阵马蹄乱响。

周赟的声音传进来,“相爷!相爷!”

第32章 情途 鸳鸯试水还复惊

作者有诗云:

【临风有幸取情途 乘月未暇共朝暮】

【鸳鸯试水还复惊 可堪闲梦停红烛】

周赟的声音传进来, “相爷!相爷!”

二人这才心有遗憾地分开,安惟翎喧宾夺主地叫停了马车,摁住袁玠不让他动, 掀开帘子回头,没好气道,“做什么?”

周赟见是她,唬得险些摔了,他身躯肥胖, 晃得座下枣红马仰脖子嘶鸣了好几声。

他险险勒马,“……安将军,您上次说的官员档案,下官已经差人送去了相府。”

“送就送了,还刻意追上来说一声作甚?”

周赟有些支吾, “下官……想再次当面给相爷赔罪。”

安惟翎手一挥, “不用。”

周赟迫于她的淫威, 不敢再三, 顺着帘子缝隙偷瞄了一下马车里面,隐约见到一个清俊的人影。他在马上勉强行了个礼, “相爷,安将军, 下官告辞。”

马蹄声渐远,安惟翎见袁玠面有疑色,便同他说了那些档案的事,笑道,“这番惩罚周赟也是我的私心,我朝官制繁杂,官员的升降调任都是一环扣着一环, 有些事看起来简单,背后的关窍却惊心动魄得很,你身为丞相,手里有一份这样的存档总是会好些……”她顿了顿,“我让周赟简练整理了,也不知他能做到多简练,要是麻烦你就别看太仔细,略微有个印象就行。”

袁玠抿着唇静静看她良久,安惟翎见他面色动容,原以为他要深情款款地说声“谢谢”,结果他突然扯远,“阿翎,前日的话被青方打断了,你还未曾回答我。”

安惟翎愣住,“什么玩意儿?”

袁玠似是预料到她不会记得,一字不差地重复当时的话,“阿翎,说起来,那日你去杨患府上,对敏之笑了几下?”

这人一脸认真,安惟翎讶异之余,努力回忆了半晌,“我进门时未对他笑,出门时未对他笑……”

他竟不依不饶,“那期间呢?”

安惟翎想了想,记不起来自己对他笑过,“也未曾有。”

一言不合又翻了醋缸?

他眸色深深,“阿翎对我最好。”

安惟翎简直哭笑不得,“就因为我没对敏之笑?”

“我说的是周赟的事,以及档案的事。”

安惟翎险些跟不上他,“你这种扯淡的路子是跟我学的?一会儿一个调调,也忒跳脱了……”

袁玠忽而上前狠狠抱住她,马车不大,安惟翎猝不及防,差点被他扑倒在软垫上。

他搂得紧,安惟翎被他躞蹀带上佩着的羊脂玉硌得腰际生疼,又舍不得推开他,心里一阵异样,“怎么了齐玉?”

袁玠不语,手上未松懈,将头深深埋入她颈窝,安惟翎感觉到颈侧无比温暖,有他清浅的气息流连。她听见他在呢喃,柔和的声音忽高忽低,支离破碎。

“那日皇上单独宣你……我也猜到了……敏之虽然毫无可能……别对他笑……”

安惟翎忽地有些心疼,伸手抱紧他。

“再之前……卫渡津觐见那日……我同皇上提过……”

方才还舌战群儒的相爷此刻伏在她肩上哼哼唧唧的,安惟翎好奇,“提过什么?”

“皇上未答应我……”

安惟翎愈发疑惑,“答应什么?”

“皇上或许迟早会答应……毕竟……”

“什么?”

袁玠手上松了些,安惟翎霎时觉得车内空气清凉,才不过一会,袁玠又死死搂住她,这回是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安惟翎手臂也被他紧紧压住,她不愿挣脱,“……齐玉?”

“阿翎最好……可太好了……谁都……”

安惟翎惊奇不已,“我做的什么孽?将个好好的袁相爷变成话痨了!”

“阿翎……”他抬起脸,直直地凝望她,终于清清楚楚道,“是我一个人的。”

安惟翎简直被他弄得云里雾里,只得顺着他点头道,“是。”

袁玠复又低下头,他身量比安惟翎高许多,将脸埋在她颈侧的时候,脊背须得微微弓着。

这般挺拔的君子,也只有在我面前折腰了……安惟翎暗喜。

他呼吸温热,安惟翎颈侧痒痒的,抚着他的背,轻轻同他说话,他感受到她胸腔随着发声微微震动,舍不得离开,愈发搂得紧,二人身躯严丝合缝。

袁玠顺势轻轻蹭她颈侧脉搏,皮下有炙热的血在流淌,他能感受到那里的律动,觉得怀里这个人鲜活又温暖,抱起来万分踏实。

这是她最有力的地方,最脆弱的地方,她居然微微侧过头,毫无保留地让他吻着,简直就像小兽露出肚皮,教人无法抗拒。

他良久直起背来,眼神无比温柔。

“相爷方才嘀咕什么呢?”

他有些恍惚,“没什么。”

安惟翎无奈摇头,想起方才他难得的霸道样子,玩心又起,正色道,“相爷下腹藏了什么?硬的很呐。”

袁玠不复恍惚,手指蜷缩起来,耳根赤红道,“什么?”

安惟翎朝他下腹一指,“那里,硌到我了。”

袁玠霎时手不是手脚不是脚,“……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安惟翎一愣,本就是骗骗他,没曾想误打误撞,难道方才他真的……了?

她忍住笑,手伸过去,袁玠大惊失色,正想推开她,安惟翎定住他的穴,探向他腰间,一阵摸索。

袁玠俊脸红透,掩耳盗铃地闭上双眼,安惟翎双手在他腰上作怪,叫他愈发难以忍受。

他闭眼默念太上感应篇,忽而感觉到她的手撤开了,还给自己解了穴。隔了半晌,袁玠睁开眸子看她。

安惟翎抬手,食指上晃晃悠悠挂着一只玉佩,笑道,“原来是它硌着我了。”

玉质通透,在车帘缝隙透过的日光下显得白皙莹润,细密的精雕浮纹被照得明暗相间,安惟翎看了一会,“这纹饰真好看。”

袁玠回复神思,眼神温柔,“送你。”

安惟翎一愣,失笑道,“败家子,一共才几块好玉,全送我了你戴什么?”

“不戴了,你喜欢就拿去。”

安惟翎摇头,把玉佩挂回他腰间,又从自己胸口处取出青竹玉簪给他看,“这还有呢,玉佩你好生留着,赶明儿太师还以为你被匪徒劫了财。”

袁玠忽而眼神又缥缈了起来,“你……一直随身带着?”

安惟翎点点头,将玉簪收回去,贴着心口。

袁玠微不可查地笑了,“劫财不可,劫色却可。”

安惟翎挑眉,惋惜地叹一声,“好好的郎君,如今也长歪了性子。”

“将军居功至伟。”

安惟翎笑了一阵,又想起之前的事,问道,“你那个‘二’的手势,我没会错意吧?”

袁玠莞尔点头,“阿翎很聪明,我的意思是叫你假作与我二心,别站我这边。”

安惟翎假作讶异,“那我还真是会错了意,我当你是叫我当堂犯二,瞎说八道就好……”

袁玠笑着去抚她头发,但凡不涉及杨敏之类似的事,这人总是宽和无比,任由她胡搅蛮缠。

“为何不让我附和你的话?”

“劝人有正劝,还有反劝。”

安惟翎佯怒,“好哇!你就是说我不会说话,劝人往东他就往西呗!”

她伸手去咯吱他,袁玠弄不过她,痒得东倒西歪,闷闷地笑着。

二人都未曾注意,车夫察觉到马车里的异动,刻意慢下速度。

袁玠止住了笑,自欺欺人地扣住她作怪的双手,“劝人本就不好一个方向劝到底,有时候换个反面立场,指不定哪句话就中了人家的意……皇上思路开阔,你是赞成是反对都无所谓,他只会注意你话里有用的那些字句。”

上一篇:病娇表哥为我折腰下一篇:臣妻有罪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