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秋顺势双腿跨上来,膝盖跪在浴池的边缘,坐在她的跨根。
咚!
夏枫脑子彻底空了,想被格式化,只剩白茫茫的一片,那突兀的触电般的触感让她瞬间明白他到底多想与她亲近。
很想,真的特别想。
氤氲的水汽渐浓,湿透了二人的衣衫,惹得二人后背一片湿濡。
何子秋呼出一片片热气,当即攀上她的肩,低头敷上她柔软的唇。
激烈若下了一场倾盆大雨,清甜的雨水回荡,淳淳自唇角滑落。
他猛烈的架势直叫她升起一条火龙,要把他吞了似的,夏枫忙扭过头避开他的唇,他却转而向下,在她的脖颈处流连。
夏枫呼吸骤紧:“何子秋!”
他抬头,死死搂住她不放,又往上挪了一下,声音低哑得不像话,还夹杂着哭腔:“夏枫……还有什么可想的,你不喜欢我吗?……你嫌弃我吗?……你不要我吗?”
听着他哽咽的颤抖的呜咽,夏枫心头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啪嗒”一声彻底崩断开,她反手拎起何子秋的衣领,“扑通”一声把他扔进了浴池,随他一起入了水。
水泽溢溢,如鱼相濡。
衣衫一件件浮上浴池的水面,她触碰到他温软的疤痕,一条一条,都叫她揪着心。
他最隐秘的地方有一处烙印,一个“奴”字刺痛了她的双眼,叫她莫名生出一身杀气。
青龙症带来的不是恐惧,是更为顺畅与紧密的欢愉。
仿若有一只无处停靠的小船,在大海中不停得摇曳,海浪声不绝入耳。
“我一定娶你。”她温柔得接纳他的任性,一遍遍在他耳边承诺他,生怕他后悔,“一生一世,只有你。”
小桃园院内的桃树结出最后一颗桃子,被鸟儿用喙啄了三次。
天高云远,日渐西斜。
苏懿与陆乘元自禾山寺而出,没见到何子秋,抱怨了他几句,便带着陆乘元往华学府去,直到太阳落山才回来。
陆乘元饱读一日诗书,淋漓畅快。
苏懿趁机道:“子秋也是的,也不知道去哪了。”
陆乘元些许担心问:“会不会出事了?”
苏懿不以为意,甚至觉得他死了才好:“怎么会,这天京城可是整个夏国最安全的地方了。”
等二人回了贤王府,才听说夏枫回来了。
陆乘元只回了句“知道了”,便回屋歇息。
苏懿心头一咯噔,他赶忙回屋,收拾了个昏天黑地,想着晚饭的时候惊艳夏枫一波,留一点回旋的余地。
“冬雪,你瞧我戴哪个好?”
冬雪黑着脸走进屋,忙把房门关好:“公子,你可知何子秋早就和贤王一同回府了。”
原来他俩是一同回府的?苏懿咬咬牙,他还没想好对策,便听冬雪又气呼呼、咬牙切齿得说:“贤王女回来后,在小桃园的浴房净身,那个何子秋,竟进去侍候了,两个时辰后他们才出来!这事儿王府里都传遍了,白日宣那什么,真是个狐狸精!”
苏懿脸一木:“贤王在青柳街便有称号,女人多一两个小郎又没什么,反正,我坐稳这贤王君即可。”
话虽如此,他捏着玉簪,竟发出“嘎拉拉”的声音。
待他梳妆毕,已月上梢头。
苏懿没想到的是,夏枫晚上也没去用膳,连何子秋都不见踪影,陆乘元累了命人把晚膳送到屋里去,桌上只有一个秦枚和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男孩。
小男孩狼吞虎咽,秦枚惊得合不拢嘴:“你是饕餮转世么?”
他竟与这种人一桌,枉费了他梳妆这么久,真真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苏懿勉强端住笑,道:“王女不用膳怕会饿,冬雪,咱们去厨房做些羹送去王女房间吧。”
曲圣琰忽抬起头:“不用了吧,师父和师娘在栀子园呢,师父下午气色脸色都极好,做了许多点心,师娘早就吃撑了。”
说罢,他还砸吧砸吧,舔走一嘴油,转头问秦枚:“他谁啊。”
点心竟没有她的份!
秦枚失望又嫌弃地往旁边挪了一寸,她早前在拱门处就“夜壶”一事帮腔何子秋,早就和苏懿竖敌,如今自是没什么好气:“苏家的叫苏什么的公子。”
“哦~”曲圣琰会意,“你就是那个被师娘抛弃的天京第一才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苏懿:你再骂!
早看早享受,晚来修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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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临终遗言
苏懿讨厌曲圣琰,就像讨厌何子秋一样。
他忿忿回房,一把将头上的玉簪掼在地上。
冬雪想破了脑袋,方想起一件能安慰他的事:“公子,昨儿贤王府的一个下人,交给我一枚簪子。看样子,应该是翡翠阁的镇店之宝——木槿秀。”
早前夏枫去翡翠阁买木槿秀的事,传得沸沸扬扬,都说谁带了木槿秀,就是夏枫的心上人。
苏懿观察了好几日,也没见何子秋戴过。
原来夏枫买回来那日,这木槿秀便掉在地上没人捡。
秦枚受了重伤,咬着牙踉跄回梨花园已实属不易,谁还顾得上一根簪子。
打扫的下人拾捡到,看着模样精贵,又因是丢在小桃园,不敢自纳,便交给陆乘元。
谁知陆乘元看了看自己的房间,所有的簪子盒垒得整整齐齐,多出一个反而突兀了:“你先收着吧,妥善保存,待枫儿回来了交给她。”
可这簪子如此金贵,放在身边多一天,那家丁便心头不安一天。
赶巧前些日子何公子回来了,她寻思给交给他好了,却见何公子脸色很差,茶饭不思,便也没敢打扰。
又过了一天,太后赐了婚。
明面上,苏懿是贤王府的男主人,家丁寻思不管是谁赶紧把这烫手山芋扔出去吧,便将簪子交给了冬雪,冬雪这才呈上来。
苏懿两指捻起那根木槿秀,细细端详:确实是根华美无比的簪子。
他唇角一勾:“明日有什么茶会么。”
“明日丞相府的林公子举行了茶会,早前发了请帖给您,您收了但说不去的。”
“去,为什么不去,一早便去,让夏枫找不着咱们。”
夏枫今天,压根没想找苏懿算账。
她深知房事过后要温存的道理,当天从浴房里出来,抱着何子秋便入了栀子园。
栀子园的栀子花谢了大半,却还飘扬着淡淡的清香。
何子秋很安静,搂住她的脖子不放,硬要把她圈在身边似的:“你要走了吗?”
“不走,留下来陪你。”她一把掀开被子,将何子秋放在床上,温柔得贴了上去。
何子秋这回是实实在在确认过,她真的一点也不嫌弃他。
什么毁容什么累累伤疤,什么青龙症奴隶印,她一点也不讨厌,多的只是怜惜。
说了那么多年的“以身相许”,今儿终于兑现了。
甜蜜之后便会患得患失,他不想让她走,也不想让她去找苏懿,只想她能留在自己身边。
他像一根藤蔓,死死扒拉住夏枫,把脸埋在她的臂弯:“以后也会陪我?”
“嗯,你赶我走我都不走。”
夏枫一颗心现在还砰砰跳得厉害,她头一次“霸占”别人,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原来女尊世界的男人确实有处子之身的证明,在出露处点上如同“朱砂痣”一般的红点,入了金沟,红点便会消失。
夏枫曾经拜了一个叫“雨上飞”的师父,那女人是个老色批,经常在教轻功时,传授一些乱七八糟的带点颜色的知识给夏枫,其中便有一则言:把玩得多了便不是“好器”,可捏而不可用,底层青楼的鸭子大多数都是这等货色。
咳咳,不过说实在的,何子秋应该很少把玩……
她脸倏地红透了,烫得冒烟。
“啪!”何子秋两手一合,轻轻打在她的脸上,她瞬间清醒了。
何子秋:盯……
夏枫清清嗓子:“我没想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发誓!”
“你在后悔么?”
“我没有。”夏枫生怕何子秋多想,赶忙把他拥入怀里,往他脸上亲了亲,厚着脸皮解释,“我这不也是头一回,总得回味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