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倾山河+番外(36)

“你…”许文远气的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一会儿,许文远小心翼翼地开口:“皇上对你很有好感。”

许娴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了,对许文远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许文远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连忙喝了口茶。

许娴总算反应过来了,气得拍案而起,指着许文远破口大骂:“你要不要脸啊,许文远?你想让我进宫服侍皇上?”

许文远心惊肉跳的,不满道:“你叫什么叫!你昨天那一通闹,要不是皇上对你有好感,你早就人头落地了。”

许娴挽了挽袖子,做出一副干架的架势:“你有病吧?那皇帝老头比你还大,还想要我?他想女人想疯了吧?还是你想权力想傻了?啊?”

“放肆!口出狂言!”许文远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沉声道:“你想让许家给你陪葬吗?”

“就算让许家给我陪葬,我也不会服侍那个皇帝老头!大不了一起死啊!”许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女儿送不了您别的,只能送您早登极乐。”

许文远被许娴气的头昏眼花,扶住桌子摇摇欲坠:“你…你这个不孝女!”

许娴一边往外走,一边讥讽道:“你说我不孝真是抬举我了,我都想让你死了,我这可是大逆不道。”

许文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尽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拓拔嘉誉用过早饭就来帐子里看看许一三,温白和江季白离帐子比较远,他得照看些。

拓拔嘉誉来到床头,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床沿,给许一三的额头上换了块毛巾,然后坐下细细打量着许一三,越看越觉得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连泪痣都一模一样。

接着,许一三眉头动了动,拓拔嘉誉眼睛一亮,是要醒了吗?拓拔嘉誉轻声唤道:“许大哥。”

许一三缓缓睁开了眼睛,拓拔嘉誉欣喜地站了起来:“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去给你倒些水。”说着,就动身到了桌子边。

许一三眼睛眯了会儿,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缓缓撑起身子,有些迷茫地看着拓拔嘉誉道:“嘉誉?”

正在倒水的拓拔嘉誉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许一三,犹豫地唤道:“呈徵哥…哥…”

许一三眸波沉静,冲拓拔嘉誉淡淡地笑了:“嗯。”

拓拔嘉誉水也不倒了,激动地走过来,抓住许一三:“呈徵哥哥,真的是你啊?”

许一三“嘶”了声,拓拔嘉誉连忙松开他:“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昨天你对我视若罔闻,我还以为不是你呢。”

许一三浑身都疼,拓拔嘉誉连忙给他垫了下被子让许一三靠在那里,许一三抬眼看着他,温和道:“嘉誉长大了,也长高了。”

“一别三年,肯定会有变化了,倒是呈徵哥哥,怎么会给人做家仆呢?”拓拔嘉誉笑着说。

许一三神色凝重,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从头说起。

虞国太子季呈徵,拜访郢国途中,在自己国家境内遇害失踪,失去记忆辗转流落到郢国鬼市,阴差阳错被许丞相之女许娴带回了家。

季呈徵无奈地笑道:“就是这样了。”

拓拔嘉誉不好意思道:“呈徵哥哥,你…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不怕我说出去吗?”

季呈徵揉了揉他的头发:“不怕。”

拓拔嘉誉连忙拍了拍胸脯,道:“我不会说出去的。”

季呈徵笑着点了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开口:“嘉誉,我听说齐国被…你还好吗?”

拓拔嘉誉自嘲地笑了笑:“我好的很啊,只是姐姐…太委屈了。”

季呈徵安慰道:“知耻而后勇。”

拓拔嘉誉点了点头,问道:“呈徵哥哥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季呈徵略一思索,道:“我想先联系一下虞国暗兵,之后再做打算。”

拓拔嘉誉嘱咐道:“你要多加小心。”

季呈徵点了点头,然后,温白和江季白就进来了。

温白看季呈徵醒了,大呼小叫道:“阿三兄啊,你可终于醒了。”

拓拔嘉誉站了起来迎接他们,温白捏了捏拓拔嘉誉的肩膀:“辛苦你了,阿誉。”

江季白问道:“头疼不疼?”

季呈徵摇了摇头,安慰道:“没什么大碍。”

“这就好。”温白夸张道:“你是不知道昨天你有多惨,我还以为你要驾鹤西去了呢。”

“……”季呈徵有些尴尬,没死成,对不住了。

“对了。”季呈徵抬头看向温白:“乘月呢?”

温白如实回答:“没见她,估计还被她爹关着吧。”

“谁说的?那老东西管的住我吗?”许娴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季呈徵看了过去,神色淡漠,目光灼灼。

带着以前的记忆来看许娴和什么也不知道的看许娴感觉很不一样,季呈徵勾了勾唇角:“乘月。”

许娴走过来,松了口气:“亲娘啊,你可终于醒了。”说着,摸了摸季呈徵的头:“头还疼吗?不好意思啊,昨天让你摔着了,我也是关心则乱。”

季呈徵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幸好摔了,自己才能恢复记忆,无论何时,许娴都是自己的贵人。

第32章 矛盾

温白将胳膊搭在许娴的肩膀上,揶揄道:“你爹怎么罚你了?”

“他没罚我,把我当祖宗供着。”许娴讳莫如深道。

“是你神志不清了,还是你爹气傻了?他没收拾你?”温白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你在宴会上那么一通闹。”

许娴一脚踩在床沿上,对自己比了个大拇指,无奈且骄傲道:“没办法,姑娘我国色天香,一笑倾城,风度翩翩,仪态万千,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温白煞有其事地怀疑道:“你怎么净说胡话?莫非昨天摔着脑袋的是你?”

“滚。”许娴瞪了温白一眼,然后,不屑一顾道:“皇上瞧上我了呗。”

“啊?!!!”

在场的人震惊地张开了嘴巴。

江季白难得结巴道:“太…太荒唐了吧…”

许娴道:“魅力太大,唉~苦恼。”

温白调笑道:“怎么觉得你还挺引以为傲啊?”

许娴美滋滋道:“我觉得我特牛,寻常女子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吧,我就不一样了,干脆利落果断地拒绝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不是贪慕虚荣的女人!”

“不对啊。”温白靠近许娴道:“你不是说你要是没喜欢的人就嫁一个有权有钱的人吗?皇上还挺符合的,或者说,你有喜欢的人了?”

“你蠢吗?”许娴叉腰没好气道:“那皇帝老头比我爹都老,万一哪天死了,我还得给他守陵?我大好年华守着一个糟老头子?我有病啊我!”

拓拔嘉誉想了想自己姐姐的遭遇,忍不住开口道:“皇上没那么容易打发吧。”

许娴无所谓地摇了摇手:“管他呢,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阿三的身体给调养好。”

温白突然道:“呀!阿三兄,你脸色好差啊!”

许娴立刻紧张起来,她坐在床沿,摸了摸季呈徵的头:“怎么?头疼啊?”

季呈徵抬手把她的手握住了,放了下来,牵强地笑了笑:“…没事。”

许娴忽然凑近,怀疑地盯着季呈徵:“没事吗?你该不会摔傻了吧?”

季呈徵躲闪着许娴的目光:“没有。”

“没有吗?”许娴挠了挠头:“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季呈徵思索了下,摇了摇头:“我想休息一下。”

“困了?”许娴理解道:“行,那我们中午再过来。”

“乘月。”季呈徵轻声唤道。

许娴刚站起来,闻言回身:“怎么了?”

季呈徵抬眸看向她:“能留下陪我一会儿吗?”

许娴大方地点了点头:“好啊,你是嫌闷了吗?刚好,我昨日看了本志怪小说,讲给你听。”

温白,江季白还有拓拔嘉誉十分有眼色地走了出去。

“哎!”温白走在江季白和拓拔嘉誉的前面,面对着他们倒着走,神秘兮兮道:“你们发现了吗?”

拓拔嘉誉糊里糊涂道:“什么?”

江季白用一种早已料到的语气道:“不就是许姑娘待阿三不同,阿三也对许姑娘很上心吗?”

温白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会让我说吗?”

“不是你问我们知道吗?”江季白回怼道。

拓拔嘉誉异常肯定道:“那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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