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倾山河+番外(34)

温白连忙道:“没,没被打,快先进去。”

江季白一边把许一三抬进帐子里,一边又扫了温白几眼。

拓跋嘉誉去请太医了,温白连忙去了接了盆水,江季白慢慢解着许一三的衣服,温白一边给许一三擦脸,一边不忍道:“这下子…脸都得毁了吧?”

没擦几下,盆里的水就全变红了,许娴赶忙又去换了盆水,温白把许一三的脸擦干净后,发现许一三除了脸色苍白,额头上有块淤青外,脸还是完好无损的。

他诧异道:“不是他的血?”

江季白正在用剪刀把许一三伤口附近的衣料剪开,没空理会他。

许娴烦躁地用手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她不安地走来走去,口中不断地吸气,看起来既着急又无可奈何。

听见温白的询问,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强做镇定道:“是老虎的。”

“老虎?”温白十分吃惊:“你们是经历了什么?”

他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浸湿后拧了拧递给许娴,宽慰道:“擦擦吧,别担心,阿三兄吉人自有天相。”

听到温白的安慰后,许娴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打转,她拿毛巾胡乱地擦了擦,然后抱着头不言不语。

不久,拓跋嘉誉就把太医带来了,江季白和温白站到了一旁。

温白关切地询问道:“你们怎么回事啊?”

江季白叹了口气,道:“今天下午我去找你,可是听守卫说围猎的都走了,我就打算一边打猎,一边看能不能跟你碰上,然后就听到了呼救声,我往山的深处走近了些,就看见许姑娘和阿三在一个陷阱坑里跟一只猛虎搏斗。”

“阿三护着许娴,自己受了伤,我站在上面射中了老虎的眼睛,之后我们便一起把老虎杀了。然后阿三就体力不支了,从坑中上来时,许姑娘失手又把阿三摔了,阿三头撞到了一块大石头上,彻底晕了过去。至于…他们为何会跟老虎处在同一个坑里,我也不清楚。”

温白看着许一三身上的口子都觉得疼,龇牙咧嘴道:“阿三兄真是命途多舛啊。”

“你呢?”江季白扳过温白的身子,问道:“刚刚安定公说你什么五十大板,怎么回事?”

温白云淡风轻地笑了笑,一把勾住了江季白的脖子:“总而言之,现在没事了。”

江季白怀疑地看他,一旁的拓跋嘉誉开口了:“那个,江世子,是因为我。”

拓跋嘉誉把前因后果说了出来,自责地看了看温白和江季白。

温白安慰道:“没事啦,最后还是你姐姐救了我,这就叫善有善报。”

江季白冷哼了声,抱臂道:“就该把你打的半死。”

几人聊天时,丝毫没注意许娴跑没了影。

第30章 跋扈

夜宴上,因为许娴的闯入,乱成了一团。

众人原本吃的其乐融融的,许娴突然闯进来了,她凶神恶煞的朝着许慕走过去,一脚把许慕踹了出去,四周人都愣住了。

许娴三步并作两步地过去揪着许慕的领子,拳打脚踢起来,边打边骂:“你个混账东西,黑心肝的玩意儿,谁教你的下三滥的手段,你可真行!看我不打死你!!”

连皇上都愣住了,直到许慕大叫道:“爹,救我啊,哎呦!”

许文远这才反应过来,丢下筷子,匆匆过来拉架:“乘月,你干什么呢!”

许娴扬起手掌甩到了许慕的脸上,一下子把许慕扇的嘴角溢血,许文远也被震住了,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许娴抬起颤抖的手,眼眶发红,眼睛血丝密布,极力抑制住自己的哭腔,指着许慕道:“你个畜生,你都干了什么?你就那么恨我吗?恨我你不会说吗?你才多大?就这么不择手段!看我今天不打醒你!”

哐哐哐地上去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许多人都反应过来了,纷纷过来拉架,当许娴被人拉住之后,许慕早就被打成了猪头,他连滚带爬地藏到了许文远身后,吓得紧紧攥住许文远的衣角。

许文远喝斥道:“放肆!许娴,这是什么地方你就胡闹!”

许娴一边挣扎着众人的束缚,火冒三丈道:“你问问你儿子做了什么!”

许文远低头看了眼缩成一团的儿子,许慕压根儿都不敢抬头。

许文远吹胡子瞪眼道:“你不会下去说吗?跑这里闹什么闹!不要面子吗?”

许娴甩开众人,冷冷地看着许文远:“我还不给您面子是吗?”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玉佩,晃了晃,指着许慕冷言:“你问问你儿子,这事我没有明说给了你多大的面子!”

许文远认出来了那玉佩就是许慕的,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许文远脸色铁青,对身后的侍卫道:“还不将小姐少爷带下去!”

许慕和许娴被人带下去了,许文远一时成为了场上的焦点,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

许文远急忙跪下请罪:“臣教女无方!请陛下恕罪。”

弘道帝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丞相快快请起,丞相为了郢国尽心尽力,难免疏于对儿女的管教。”

许文远赶忙谢恩:“这是臣分内之事。”

弘道帝捋了捋胡子,看似无意地开口:“许爱卿的女儿可是真性情。”一旁的皇后闻言神色一紧,看向弘道帝,弘道帝还在回忆着许娴刚刚的英姿。

许文远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谦恭道:“小女性子顽劣了些。”

弘道帝摆了摆手,笑说道:“敢爱敢恨,女中豪杰嘛。”

舒妃向弘道帝表明想去看看弟弟,弘道帝心思暂时也没放在她身上,就准了。

舒妃来到了拓拔嘉誉的帐子里,由于里屋被许一三占着,舒妃和拓跋嘉誉就在帐子外面聊了会儿。

温白觉得自己得过去道声谢,就出去行了个礼:“参见舒妃娘娘。”

舒妃恬静地笑了下,抬手示意:“温公子不必多礼。”

温白继续拱手道:“今日之事,多谢娘娘解围。”

“投桃报李罢了。”舒妃没有一丝架子:“当是嘉柔道谢,若没有大人,阿誉恐怕又要生出什么乱子了。”

温白爽声笑道:“阿誉当我是朋友,朋友之间搭把手的事,应该的。”

舒妃往里面看了看,关心道:“你们的那位朋友要紧吗?皇上赏赐了我不少名贵药材,要是用的上,大人让阿誉过来知会一声就是。”

温白应道:“多谢娘娘,他皮外伤多了些,多加调养就行,现在就是不知道他头撞的怎么样。”

接着,江季白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温白?”

温白对着帘子高声道:“在外面。”

江季白一掀帘子走了出来:“温白,你见许姑娘了吗?”刚说完这句话,江季白就看见了一旁的舒妃,行礼道:“参见娘娘。”

舒妃微微抬手:“世子不必多礼。”

温白往四周看了看,诧异道:“乘月没在屋里吗?”

江季白思索道:“没有。”

“你们说的许姑娘是许丞相的女儿吗?”舒妃轻声问道。

温白奇怪道:“娘娘见了?”

舒妃无奈道:“许姑娘刚刚在宴会上闹了一通,现在被许丞相带下去了。”

温白和江季白惊愕地对视了一眼,跑到宴会上去闹?

舒妃详细地把事情说了一遍,温白和江季白觉得不免咋舌,看来在许娴回来之前,他俩就要照看好许一三了,估计许娴就是看准这一点才放心去闹的。

舒妃没待多久就回去了。

拓拔嘉誉留下足够的人照顾许一三,就去另一间帐子里了。

温白和江季白也一起离开了,走出一定距离后,温白松了口气,斜着瘫到了江季白身上,感慨道:“累死我了。”

江季白使劲推了他一下,温白就又靠过来了,江季白无奈地托着他走:“你住哪儿?”

温白认真想了下,不知道温玄的气消了没有,便十分理所应当道:“住你那里。”

江季白走快了几步,温白支撑身体的东西突然没了,差点摔倒在地,不满地冲江季白道:“你差点摔了我。”

“很晚了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江季白边走边说。

温白跟了两步又贴在了江季白身上:“哎,你等等我,等等我嘛。”

江季白只好又托着他走,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嫌弃道:“站没站相,坐没坐相。”

洗漱过后,脱了外衣,两人一起躺在床上,温白不停地烦江季白,江季白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把他推到一边,带着鼻音道:“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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