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倾山河+番外(157)

温玄不满地看他:“你干吗?”

我去!江越吞了吞口水,这么理直气壮的吗?江越推开温玄,逃也似的夺门而出了。

江越心里一团乱麻,下台阶时还差点扑倒,幸亏旁边有人扶住了他,温白笑嘻嘻道:“王爷,好巧啊。”

江越松了口气,抬头道谢:“多…多谢…”

“王爷啊。”温白奇怪地凑前,指了指江越的唇角:“你嘴角怎么破了?”

江越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语无伦次道:“对、对啊,怎么破了…”

温白往屋里瞄了一眼,恍然大悟,压低声音道:“该不会我大哥揍你了吧?”

江越反应激烈道:“没有!我和他没什么!”

“你们昨天的事我也听说了。”温白同情道:“不过,我大哥再怎么着也不能揍你啊,揍你又没成就感。”

江越:“……”跌跌撞撞地又跑了,跑到门口时,又被绊了一跤。

温白都跟着吓了一跳,喊着嘱咐道:“王爷当心!”

看江越逃命似的离开了,温白更纳闷儿了,这得是被打的多惨啊。

温白挠了挠头,进屋了:“大哥,你们…”

看清书架旁一片狼藉,温玄负手而立,唇角似乎也沾了些血,温白神情变化多端,这得打的有多激烈啊。

温白不忍道:“哥,王爷也不是有意的,昨天那事儿还是得怪罗佩,你有气也不能对王爷发啊,你看你把他揍得神志不清的,一会儿江季白又该来找我讨说法了。”

温玄心情不好地走了过来:“闭嘴!”

温白撇了撇嘴:“就你这性子,也不知道哪个姑娘受得了你。”

“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温玄丝毫不放在心上道。

“嘻嘻嘻…”

温白不知道想到什么了,心情愉悦道:“我才不用姑娘受得了呢,反正江季白受得了。”

温玄端水的手抖了下,嫌弃道:“你来干什么?”

“哦。”温白想起正事,立刻站了起来,往书架那里走去,道:“我来拿大雁关的地形图。”

温白在书架上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就往地上散落的书里找了找,还是没有,温白低着头继续找着:“哎,你瞧见没有?我记得我放在这里了。”

温玄好整以暇地看他忙活了一会儿,微微侧脸慢悠悠道:“瞧见了。”

温白抬头:“哪里?”

“被修儒拿走了看了。”温玄道。

温白:“……”那你不早说!

温白一脸无语,拍了拍手,站了起来,刚想抱怨几句,就被温玄打断了:“对了,你一会儿不是要扎针吗?我跟你一起去,顺便问问你的情况。”

温白点点头:“我扎针很慢的,你要是不嫌无聊的话。”

“我问完就走,不等你。”

“……”

江越慌慌张张地跑着,还心有余悸地往身后瞄着,一进大堂就看见了几个将领从里面出来,他下意识地去摸腰间的扇子,想用扇子挡住嘴角,却什么也没有摸着,只好装作摸鼻子的样子。

几个将领看见了江越,纷纷给江越打招呼:“王爷好啊。”

“你们好你们好,”江越干笑了几声,边说边往屋里走。

赶巧江季白从屋里出来送人,江越没看路,差点就撞了上去,江季白后退了一步,提醒道:“小皇叔,看路。”

江越往后瞄了几眼,几个将领都走远了,如释负重地松了口气,把手放下了,有气无力道:“抱歉啊。”

江家人脸都白净,受个伤什么的很清楚就看出来了,江季白疑惑道:“你怎么嘴角青了?还流血了?”

江越拍开江季白伸过来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敷衍道:“没事没事。”

第139章 喜欢我的人有很多

江季白这才想起来,刚刚江越不是去给温玄赔礼道歉了,江季白看江越衣裳也有些凌乱,就明白了,江季白问道:“他打你了对吧?”

江越含糊不清道:“没有…”

“什么没有!”江季白不悦道:“嘴角都成那样了,难不成是你自己磕的?你这么本事恰巧磕到嘴角?可不就是他打的吗!欺人太甚!我非得去找他!”

江越苦口婆心地劝道:“真的没事,你可别去找他。”

“小皇叔,你不必怕他,这人就是给温家那群老头子惯的,你千里迢迢来投奔我,我断不能让你受委屈。”江季白义愤填膺道。

江越有苦说不出:“我没怕他,真的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磕到床角了…”江越还没说完,就看见江季白眼神狐疑地将手伸向自己的领口,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江越白皙的脖颈上有一点暧昧的粉红色,江季白一脸难以言喻地给江越扯了扯衣领:“小皇叔,你好歹注意些。”

江越“啪”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差点忘了,刚刚温玄那个不要脸的亲过那里,那自己一路回来,不会被人给看见了吧?

江越眼神儿不由自主地飘了起来,在江季白眼里,江越这是心虚了。

江季白用看纨绔的眼神将江越上下打量了个遍道:“你是不是想要轻薄谁,结果被人誓死反抗地推开,结果就磕伤了嘴角?”

江越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瞪着江季白,这可能吗?崇安王到哪里不是被前拥后簇的,用得着自己去轻薄人吗?

江越刚想反驳,结果,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啊,这都被你猜到了,你、你可别告诉别人。”

比起被江季白知道自己被温玄轻薄了,江越更愿意自己看起来像是轻薄的人。

江季白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样子,语重心长道:“小皇叔,这事儿讲究个你情我愿,你不能…不能强人所难。”

“第四次,就是你情我愿。”

温玄的声音不期然地出现在江越脑海里,江越抖了下,窘迫地看向江季白:“行了行了,你别说了。”

江季白看他一副浑身不自在的样子,也就不提了,道:“我这会儿没事,带你去鹊先生那里拿着涂抹的药吧,你这娇生惯养的。”

江越:“……”

沉默了片刻,江越果断道:“我不去!”

“你嘴角都流血了,若是日后留疤了,不是上赶着被人知道你被人踹下床的事?”江季白道。

江越:“……”不会说话你可以不说。

江季白好说歹说才把江越拖去了鹊先生的药庐,不过鹊先生不在,只有常修儒在晒草药,看见江越和江季白之后,打了个招呼:“王爷,世子。”

江季白道:“修儒兄,鹊前辈不在吗?”

“他出去了,晚些才回来,你们怎么了吗?”常修儒关切问道。

江季白使劲拽开江越拿手帕遮掩嘴角的手,道:“我小皇叔,嘴角磕着了。”

“哦?”常修儒走了过来,仔细打量着,江越不自在地挪开了些脸。

江季白使劲推了他一下:“别动!”

常修儒笑道:“不碍事,不过王爷皮肤白,看起来就严重了些,我拿些药膏来吧。”

江季白也笑了笑:“麻烦你了,修儒兄。”

“世子客气了。”常修儒转身回屋,半晌回来,递给江越,刚打算交代用法,就听见一声响亮的:

“季白!”

江季白刚要告辞,就听见了温白兴高采烈的声音,他刚回身,就被人扑了个满怀:“你怎的在这儿?生病了?”

江季白指了指一旁的江越:“不是我,是他。”

温白这才注意到江越别别扭扭地拿手帕遮掩着嘴角,顿时了然,忽然凑近江越,仔细打量着江越道:“王爷没事吧?你和我哥是怎么回事啊?他真的打你了?”

江季白解释道:“不是因为温大人。”

温白直截了当地怀疑道:“怎么会?王爷明明是嘴角流血的从我哥屋里跑出来的。”

江越:“……”

江季白怀疑的目光重新看向江越,正在这时,一旁看戏的常修儒冲门口温声道:“晏清,你来了。”

江越:“……”下意识地把嘴角捂得更紧了。

“嗯。”温玄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江越,对常修儒道:“温白针灸的时间到了。”

常修儒指了指一旁的针灸包,笑道:“正在准备呢。”

江季白看向温白:“你又要扎针了。”

温白点点头:“对。”然后,温白灵光一闪,对江季白道:“诶,你要不要看我扎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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