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笑着说:“那您等着,这位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贺玉平时很少喝酒,大多数时候都是周旭喊他一起,即使他一个人喝酒的时候,也不会想找人来陪酒,今夜不知道是怎么了,烦躁得很,他希望用一张鲜活稚嫩的面孔来熄灭这团火气。
宁真真在休息室绕着墙壁不停打转,后天就是最后的还款日期了,现如今这出手阔绰的jin/主还没见到影子,他焦灼的心情底下还隐隐埋藏着一丝侥幸心理。他虽然已经决定把自己mai/了,但并没有做足心理准备。
经理从外面进来,一脸喜色:“快准备下,301的贵客已经在等着了。”
瞬息间,宁真真觉得自己被抽走了最后一口气,他木讷地点了点头,道:“好的,我马上上去。”
宁真真端着酒站在门口,真到了要上刑场之时,内心是极度的胆怯与畏惧。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迟迟不敢用力,这扇门一旦打开了,他将彻底与过去的生活挥手告别,敲断身上仅存的最后一根椎骨,从此坠入泥潭,永不能甩掉身上的污秽。
宁真真悲哀地对自己说道:“希望他是一位出手大方的客人。”而后用力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贺玉本来是闭着眼坐在沙发上的,听到开门声后,忍不住皱了眉,他半眯着眼睛问道:“进来之前不知道要敲门吗?”
宁真真愣在了原地,端着托盘的手一时丧失了知觉,哗的一声,酒水全洒在了地上。
贺玉这才看清楚来者何人,怎么又是这人?阴魂不散的。“把东西收拾好了滚出去。”
宁真真足足花了十秒才反应过来,他立刻蹲了下来,几乎要把头埋到地下。他将碎掉的酒杯放到托盘上,慌不择路地朝门口跑去。
贺玉突然意识到宁真真是来做什么的,他既震惊于此又很快鄙夷他的行径,到最后只剩下想要狠狠羞辱他一番的念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浇灭他心口正燃烧着的焦躁不安。
“站住。”贺玉幽幽地开口道。
宁真真装作没有听见,慌忙地打开门,就在他一只脚刚迈出去的瞬间,右手被人扯住用力地向后拽去。宁真真失去了重心,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此时贺玉又很快地松开手,冷眼看着宁真真摔倒在他的脚边,一齐倒下来的还有一地的玻璃渣。
“对不起,对不起。”宁真真费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他现在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个地方”。
“你进这间房间是来干什么的?”
面对贺玉居高临下的俯视,宁真真觉得自己低进了尘埃里,他故作镇定地说道:“经理让我来送酒。”
贺玉笑出了声,“我还让他替我找一个pei/酒的玩意儿,那个人呢?不会就是你吧。”贺玉话还没说完,手已经牢牢地捏住了宁真真的下巴,逼得他正视自己,由不得他眼神有半点闪躲。
“不是的,经理只是让我来送酒的。”
“哦?是吗?”贺玉松了手,宁真真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两个红印子,他笑着问道,“那我让经理上来,问一问他,怎么样?”
宁真真用力地摇了摇头,小声呢喃:“不要,不要。”
贺玉从容地坐回了沙发上,鄙夷地说道:“既然出来mai/了,就mai/得干净一点,你说我说的对吗?”
宁真真站在原地,垂着脑袋,两只手挂在身侧,紧紧地捏着衣袖。
贺玉看得出来,宁真真已经在流泪的边缘了,只要轻轻一击,就能看到他哭得满脸是泪,上气不接下气,于是他缓缓地吐出一个字,“脱。”
作者有话要说:请个假,明后两天休息,如果顺利的话,周四会继续更新的,这周我真的太忙了.....
☆、第十一章
宁真真摇了摇头,噙着泪道:“我真的只是来送酒的。”
贺玉拿起桌上的电话,威胁道:“我只要按下这个键,你就会丢了这份工作,不会有人再给你钱了。”
宁真真抹了把脸,挤出一个标准的笑容,他问道:“先生,您能给我多少钱?”宁真真已将灵魂从这具躯壳里抽了出去,此时的他,表现得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物品。
贺玉满意地勾了勾嘴角,“看你表现。”
宁真真伸手解开衬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泪腺再一次活动起来,他吸了吸鼻子,干脆利落地解开了全部的扣子。这和在贺家的故意引诱不同,那次他在贺玉面前,还是一个全须全尾有着自尊的人,而这次他们一个是金主,一个是hui/所里出来mai的shao/爷。
贺玉不是第一次看见他naked身体了,但这一次,在昏暗的灯光底下,宁真真白/nen的身体显得太过诱人。贺玉觉得自己的血液在燃烧,在沸腾,他有一种难以压抑的冲动,他想要狠狠地欺负眼前这个脆弱的Omega。宁真真越是故作镇定,脸上的笑容越是勉强,他心中这种卑劣的想法就越来越旺盛,犹如误入干草堆里的火星,顷刻间燃起熊熊大火。
“脱干净。”贺玉戏谑地嘲弄道。
宁真真将手放在裤腰上,眼睛一闭,一口气解开pi带,扯下了外裤。
贺玉看见两条nen/生生的大腿止不住地打颤,一股热流从他xia/shen猛地蹿了上来,贺玉一步跨到宁真真面前,扯过他的手质问道:“你卖了多久了?”
宁真真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这个回答令贺玉非常不悦,抓着他的手愈发收紧,令宁真真的一张俊脸痛得皱在一起,贺玉逼问道:“回答我,你卖了多久了?”
“八天…”宁真真颤抖着说出这两个字。
八天,那自己就是第八个客人了,还好,不算太脏。贺玉松了手,冷冷地说道:“穿上衣服,和我出来。”
贺玉拽着衣衫不整的宁真真从房间里出来,经理就守在楼梯口,见到二人,露出猥琐的表情,恭敬地问道:“贺先生这是?”
贺玉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红钞甩了过去,抛下一句话:“人我带走了,以后不会来了。”
什么叫不会来了?宁真真此时的脑袋就像是生锈了的螺丝,直到他被丢进车里,才反应过来,贺玉难道是要bao/养他吗?不会的,一定是他自作多情了,贺玉多么高贵的一个人,如何能看得上自己?
出租车司机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小心地问道:“去哪儿?”
“静湾路120号。”
贺玉平时并不住在这儿,这套房子离他的公司太远,他不是那种会把大把时间浪费在通勤上的人。贺玉看了眼缩在一边的宁真真,他不想将这样的人带回自己常住的地方,太脏了。
宁真真一路上都不敢大喘气,他努力地控制自己的腺体,不让它散发出一点信息素,即使他现在难过得就像一朵凋谢的花朵。他是被贺玉拖下车的,拖进了电梯,再拖进了房内。
宁真真一个没站稳,摔在了冰凉的大理石地上,贺玉扯住他的衣领提溜着把人带进了浴室。
冰凉的水直直地打在宁真真的脸上,他因冷、因恐惧而颤抖,贺玉看在眼里,却一点儿也没手软。此时宁真真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猪,在做临刑前最后处理,而贺玉就是那个提着刀的屠夫。
宁真真被扔到柔软的床上,贺玉ru/狼si/虎般扑了上来。在被撕裂的瞬间,宁真真笑了,这彻底地勾出了贺玉心底最深的卑劣想法,他开始变着法儿折腾shen/xia之人。
很快,屋子里散发出浓烈的苦咖啡的味道以及淡淡的牛奶味。
翌日清晨,贺玉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身边还在沉睡中的人。昨晚他感受到了极致的快乐,就连那长久盘踞与他心口的烦闷之情也随着迸/she/的yu/望而烟消云散。
贺玉下了床,穿上摆在床前凳上的睡袍。宁真真还是一动不动地趴在chuang上,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碎了,哪怕只是微微动一下手指,都会痛得呲牙咧嘴,他犹豫了许久,直到贺玉转身进浴室前,他终于说出了口:“贺玉,我要五十万。”
“五十万?”贺玉轻蔑地笑出了声,他反问道,“你知不知道这个价格,我能养多少个像你这样的人了。”
“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宁真真软软地说道。
若不是看在宁真真身体健康的份是,贺玉几乎要怀疑他去吸/du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有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花光了500万。不过他才懒得管这些琐事呢,砰的一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