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宠婚(69)

说罢,便想下来。

却被男人直接托住。

“继续。”

“我帮你。”

健身房里,光照刚好,正是流汗的好时机。

可能是因为有人配合,以及想要拿出百分之百的诚意, 所以在后续江晚梨是十分卖力的, 当然这是她自己认为的。

她以为自己坐了半个小时。

再看时间。

只是过去短短五分钟而已。

男女体力就这么悬殊吗,她每次看他, 明明很久, 而且之后也没有太大的疲累感, 抱她就跟捏只小鸡似的。

最后她还是累趴了,还是被动地躺着。

当咸鱼, 多好。

“梨梨诚意不够啊。”裴忱轻轻捏着她的下颚,“这件事,我们没完。”

“哪件?”

“你看你都忘了。”他淡淡道, “你和谢淮余背着我出去吃饭这事,你不坐个几百个小时弥补不回来。”

“……”

她欲哭无泪。

简直不把她当人看。

委屈巴巴。

又不是背着他出轨。

只是怀揣着一个秘密而已。

而且这个秘密还和他有关系。

“坏死了。”她唇齿呢喃,“不喜欢你了。”

低弱如蚊子的声音,在激烈运动声等同于无,他皱眉,似乎听到一些,又以为自己听错了。

*

这个秘密,江晚梨到底还是没和裴忱讲。

哪怕受委屈。

哪怕要哄他。

哪怕坐得累死人。

她也没有说出去,像是死守住最重要的东西。

两人关系虽然还和以前一样,该干嘛干嘛,但因为这个所谓的秘密,还是出现轻微的裂痕,彼此没有点破点明,每次见面和说话,都会有所影响。

气氛最紧张的几天,江晚梨收到文娴约她去外地出差学习的消息。

文娴说:“大概要去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并不长,但这是江晚梨和裴忱结婚这大半年来第一次分开最长的时间。

去不去,随江晚梨自己。

她选择去,不仅仅为了学习,顺带调解下她和裴忱的关系。

让她先去外面冷静冷静,等回来之后,没准就有勇气告诉裴忱,她和谢淮余的秘密,就是她喜欢他。

不知他听了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总之江晚梨收拾收拾行李就出发了,走之前和裴忱说过,他并没有多言,似乎并不会想她。

老男人可小气了。

陈年老醋能吃很久。

而且一边吃醋一边毫不留情地吃她,吃完渣都不剩。

登机前,江晚梨给裴忱打电话,没打通。

只能发了条短信。

——我走啦,你不要想我哦。

两小时后,裴忱才看到信息。

她去的邻省。

飞机不到两小时。

他回信息的话大概是能收到的,裴忱看着那几个字,并没有回,打算等她电话。

然而等到傍晚,她的电话也没打来。

一直陪在裴忱身边办公的梁秘书不得不出声提醒:“裴总,您要不要给太太回个电话?”

“不需要。”

“她可能在等您电话呢。”

梁秘书工作多年,经验丰富,这种劝和的事情,对他来说只是顺口的事情。

他数了下裴忱看手机的次数,一下午大概有二十多次。

明明很想打电话问候,却又端着架子,说他们闹别扭吧,并没有。

估计是感情出了点小摩擦吧。

在梁秘书的提醒和台阶下,裴忱给江晚梨打了个电话。

“嗯……我在忙。”江晚梨那边的声音听起来略微疲惫,“怎么,有事吗?”

“想确定你平安着落。”

“噢,不好意思,忘记给你打电话了。”

她那边语气云淡风轻的。

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惦记她一下午。

再多的思念,只是化成简单的话语,裴忱提醒:“记得吃饭,早点睡。”

“嗯,你也是。”

随后便通话结束。

裴忱有些烦躁地摘下鼻梁上的眼镜,随手一扔,闹出不小的动静,梁秘书心想,估计坏事了。

“你说。”裴忱发声,“二十多岁的女孩子会有什么秘密?”

“这个……不应该问我啊,裴总?”

“我不知道才问你的。”

“……”那他也不是二十多岁女孩子,哪知道这种事情。

梁秘书强颜欢笑,“可能关于她日常生活中的烦恼吧。”

这句话,不是不可以理解。

江晚梨有个生活小烦恼,一不小心被谢淮余发现了,以此作为把柄。

只是这个烦恼,为什么不和做老公的讲呢。

江晚梨出差的七天,有三天时间,裴忱在想这个秘密。

还有三天时间,他在想她。

眼见人即将从邻省回来,江晚梨又突然发信息表示可能要再延迟几天。

收到消息的裴忱,正在零度。

周身烟酒热闹,他浑然没有兴致。

扯了扯领带,想要出去缓口气,被旁边的陈峥叫住:“哥,去哪儿?”

“抽烟,去吗?”

“咋了,脸色这么差?”陈峥精明得跟猴似的,“要不给陆镜给你看看?不会肾虚吧。”

作为医生,陆镜的作息很有规律,出现在这种场合的次数并不多,这时端着一杯酒,笑着打趣:“我看是相思病,我可治不了。”

这下好了,烟不想抽了,揍他们更能舒缓心情。

“今天天不好,心情确实容易受到影响。”陈峥有模有样地安抚,“估计要下雨了。”

靠近窗口的女生说:“已经下了。”

“已经下了啊?”陈峥说着便拨开人群过去,眼睛一瞧,“还真的下了,这天,真要冻死人。”

“还打雷呢。”那女生又说。

听说打雷,裴忱原本不感兴趣的目光随之投落。

周围大家都在嗨皮,即使外面电闪雷鸣也没人会注意到。

“怎么了?”陈峥回身过来,“外面天不好,你的脸色也跟着变差了?”

比刚才更差。

看着也不像是和家里的小娇妻吵架了。

“没什么。”裴忱随便挑个地方坐下来,一杯冰水下去喉咙,试着让情绪冷静冷静。

来这里的人不是没有玩手机的,但裴忱很少会在黑暗中用手机反的光照在自己的脸上,此时却神情严肃认真地握着手机。

“他今天就是不太对劲。”陈峥说。

谢淮余长腿大咧咧地横在大理石台上,一边刷着社交软件动态,一边喝酒说着风凉话,“不对劲才对了,天天都对劲,那是正常人吗?”

“也是啊。”陈峥笑,“结婚之前天天都跟冰木头似的,每天的表情都能保持一致。”

“人家现在是个已婚人士,不得操劳操劳老婆的事情。”谢淮余慢悠悠嘲讽,“对吧,姓裴的。”

裴忱仿佛没有听见,眼睛冷冷盯着屏幕上的天气预报。

邻省明日,多云,雷阵雨。

他眉宇瞬间拧起。

“哟,说几句还不高兴了。”谢淮余看他这样,越说越带劲,“小气吧啦的,别告诉我,你和你老婆还因为我上次的事情而闹不愉快吧,那我可真是罪过。”

“我们的事情,你有什么好罪过的。”

“你们没吵架吗?”

“没有。”裴忱淡淡道,“很恩爱。”

“切,我才不信。”谢淮余冷笑,“恩爱状态可不是你这样子的,让我想想,你肯定是因为我和她拥有的共同秘密而吃醋。”

裴忱不说话。

谢淮余继续得意:“哎呀,想知道是什么秘密吗,我不告诉你。”

“我已经知道了。”

“你知道了?”

“嗯。”

谢淮余满脸地震惊,转念一想,又没有很意外,“我还以为她不好意思,要过段时间再说。”

裴忱看着谢淮余的脸。

他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秘密是什么。

但现在。

有点明白了。

而裴忱的沉默,也让谢淮余反应过来,这家伙,在讹人。

他知道个球。

“卧槽,裴忱你……”

谢淮余正要骂街,那个男人已经拿起车钥匙,转身走了。

“你干嘛去——”陈峥在后面喊。

“找她。”

两个字,找她。

听起来很正常。

但是,人家现在在外地,外面现在下着雨,怎么找?

“这大半夜的也没有直达飞机啊。”陈峥自言自语,“他是打算长双翅膀飞过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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