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宫泽小姐】有人在耳边低语,试图把她的灵魂撕扯进暗无天日的新牢笼,【放手去做吧。】
记忆里的俄罗斯人还带着绒帽,纤细的手指向我伸出,他是个很漂亮的青年,要我形容的话,大概是连指尖泛出好看的颜色。
当时背后的灯塔从他身后扫过一束光,随后蔓延出令人恐慌的寂静,青年含着三分笑意,就像邀请我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
而我把手……放在了上面。
作者有话要说:
JJ它又吞我作话!!!!
——
上一章太宰治理解的意思是,宫泽是不是想要他的女装照,告知她不要太贪心有中也的就行了,结果宫泽星野问他要森鸥外的哈哈哈哈哈哈。
太宰治:……
其实宫泽姐姐表示自己已经有太宰治全套搞笑图像,根本没想到居然还可以找本人要女装相片(×)
然后CP的问题就……就……就……
我们随缘吧看最后大纲有没有可能尝试一下分结局?
——
然后正常章节是64周目的现在进行时,chapter是曾经的周目,和现实章节进行呼应。
当然最重要的是以后会有其他周目里那些人间之屑们的回忆和心理状态(?)
——
这章讲了曾经的经历……
现在知道宫泽她三年前作了个什么大死吧hhh
第17章 虚妄
“当你想要确定一个人的状态,心理,或想要验证你的某些猜想时,言语是你最好的武器。”
-1
“自己去死或者我把你杀死,选一个。”
我没有回答。
其实我知道reborn的意思,我是彭格列向港口黑手党宣战的众多祭品中的一个,而另一个,是织田作之助。
“……xanxus下的命令?”我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从胸腔里直接发出来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在脑海里激起一片细微的涟漪。
“是。”reborn穿着黑色的风衣,我看见他衣角上有些微的红色针脚。啊,这件风衣是我买给他的。
我记得他曾经还问过我为什么会知道那件风衣是我送个他的,当时我想,啊,老师啊,女人的心机你最好一辈子也不要明白。
思维无限的发散,或许这就是我的毛病吧,越到需要冷静的时候反而会变得感性。
我觉得我终于可以放弃他了,没想到哪怕上次被杀也不能阻止我头铁的撞他的南墙。我本来觉得避免了一切会导致BE的选项就会迎来完美的Happy end结局,却忘记了人生不是一场乙女恋爱游戏,我不是那个好命的女主角,没有人会为我痴为我狂为我哐哐撞大墙。
我本来以为我会哭,但我没有,我甚至可以很平静的看着他。
“老师,”我看向他的眼睛,倦怠的,冷淡的,连眼神都懒得分给我一个,“其实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啊。”
-2
从床上爬起,我又想起曾经的往事。
外面下起雨来,寒雨的子夜,温柔都变成了不必要的修饰。
沉默的把7点的闹铃关掉,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我大概知道这是第几周目的读档点了。
摸索着找到了自己的手机,屏幕摁了好几下也没有亮起。
我随手把它丢弃在一旁。
我记得我和织田作之助的最后一次见面,在lupin,他平静的喝下了我和太宰治恶作剧的辣椒水。
【为野犬干杯】我们那么说。四个杯子碰撞在一起,发出很清脆的响声,我把杯子握在手里,感知到冰块在慢慢融化,和酒精互相纠缠,交错,二氧化碳变成浮在表面的繁杂口感。
那演变成我们四个最后的碰杯。
-3
中午沢田纲吉的家庭教师过来了一趟,他摘下礼帽,文质彬彬的对我说了一句“ciao”。
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会做那个梦了。
是你啊,老师。
我笑起来,冷静到任何人都看不出我内心的火山。
“ciaos,”我对他说,“现在,你要邀请我跳舞吗①,reborn?”
reborn看了我一眼,把礼帽带回头上。
“去蠢纲家吃饭吗?”在我的视线里,他把帽子拉的更低,我无法辨别他的表情,“沢田奈奈邀请你。”
“去,”我把中原中也带在身上的手.枪重新组装好,放进了抽屉,军警的监控已经在森鸥外的施压下被撤回,作为自由身的我当然要去吃一顿。
我看向reborn的五短身材,随口问道,“你变成这样子的原因是诅咒?”
“……”啊,他看上去并没有解释的欲望。
“看来的确是这样,”我的确提起些兴致了,毕竟所有周目我一直都没有见过他这幅形态,“啊,是某种力量的载体?如果是这样的话,存在你这种形态的人应该不止一个?”
我接着分析:“说起来玛蒙销声匿迹很久了啊……可乐尼诺?他还好吗?”②
我无视了指在我鬓角的枪支,看着他:“reborn,啊不,老师,这你教会我的最后一节课——”
reborn用他黑洞一样的眼睛看着我,瞳孔幽深,谁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前几星期前拿枪指着我的,不就是你吗?”
-4
和沢田奈奈有了一顿愉快的午餐。
她是个传统的日本女性,战火不曾绵延到她的衣角,外界的一切纷争都不会呈现在她的世界。
我想她或许是屋檐处执着亮起的小桔灯,暗色从不配侵蚀她的眼底。
咽下一口味增汤,嘴里却是消逝和苦涩的味道,记忆是泛黄的老旧照片,恍惚间想起母亲也为我做过同样的料理。
好羡慕啊,我想。
这种平和,这种人生,好羡慕啊。
我深知世人的伪善,那些满嘴光明伟正的口号和标语不过是说来玩玩用来聊以慰藉的,说实话如果这样对比的话我还是更喜欢森鸥外,至少他想要什么就会去拿什么,比起这种人的恶意,我想我更难以接受的是普通人的【好意】。
如今我竭尽我的所能也无法幻想好人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只能依稀从记忆的碎片里找出自己曾经得到过的帮助,然后茫然的发现——啊,这个世界上的确有那么多好人。
沢田纲吉是好人,沢田奈奈是好人,中原中也是好人,齐木楠雄也是好人。
可是再仔细想想,又觉得他们的好,似乎是矗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美丽的狂欢。
-5
告别沢田奈奈,我不由得承认大概是我的判断出了问题。
好了,破案了,终于知道我为什么总是不得好死了,原因是因为我的家坐落在一个根本不普通的普通地方啊!
reborn在的话,那孩子果然是彭格列十代目的候选之一?这的确是很好利用的,可偏偏是reborn亲自递过来的弱点。
我发自内心的质疑他是否是想要害死我。
回家给手机充上电,我开始仔细考虑搬家的可能性了。
不,并不是我太怂,曾经的我也是无惧死亡和鲜血的勇士。
可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我要面对的,是怎样的世界。
-6
对这个世界以及我重启的第一次了解,来源于密鲁菲奥雷家族的首领,白兰·亚索。
这人是个大xx,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弄死他一会,这无关世界和平,只是出自个人喜好。
被他杀死之前,我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白兰脸上的微笑依旧是那么甜腻,可我如今才看清他绀色的瞳孔下踊跃的黑泥和恶意,他告诉我,因为我具有非唯一性。
“好不容易才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世界,不能让你毁掉啊。”他是这么说的,手.枪泛起令人胆寒的金属光泽,“我记得你很多次都是被抢杀死的吧,那就请在你人生的最后也这样死去好啦。”
白兰的笑容缓缓绽放,我清楚的闻到他身上腐败的味道:“毕竟你比较惨,在每个平行世界都是不得善终的结局呢。”③
我似乎听见了什么破碎的声音。
我觉得我是深陷泥潭的怪物,这个世界似乎都是扑面而来的恶意。
但是怎么可能,离了我地球不会爆炸,世界依旧良好的运行,和我有关无关的人都会好好活着,在他们的世界里演绎着自己的故事。
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正确与否,或许我早就已经在日复一日的轮回中丢失掉了良好的心理状态,脑子依旧在艰涩的运转,我看向白兰,月光下他依旧在笑着,有仿佛再天真不过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