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妹子长得是真不赖,一双长腿又白又直,脸只有巴掌大,一双杏仁眼水汪汪的。
啧,江时屹这狗真是艳福不浅。
“……他在楼上,这会正自闭呢。”
段野转身之际,又好心提醒了林绿时一句:“那家伙脾气可不好。”
林绿时道了声谢,急急忙忙就往楼上跑。
段野突然回味过来,刚刚这小姐姐,好像就是那天把姚树洋锤死的那位?
她今日换了身装扮,素面朝天,和当时性感红唇、气场全开的模样有些差别,多了几分清纯与灵动,难怪他第一时间没认出来。
*
林绿时很快就找到在长椅上仰面躺着的男人,他双眼闭合,眼睫长如鸦羽,面部线条清冷俊逸,让她不自觉看呆了。
察觉到身旁有人坐下,江时屹倏地睁开双眼,眸光锐利如刀,专注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我、”林绿时突然就有些紧张了,顿了好一会,才喃喃道:“我过来看看你。”
江时屹起身坐好,修长的腿无处安放,微微屈着,神色微动,目光停留在林绿时上身的吊带上。
这是时下流行的少女风,略短而紧身的一小块布料,将女人胸前的曲线尽显无遗,更衬得腰肢纤细。在阳光下,她锁骨下露出的大片皮肤雪白胜雪。
像是被什么东西噎到,江时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吓得林绿时又凑近了些,小手轻轻在他清瘦挺拔的后背拍了拍。
这样近的距离,那片白嫩的肌肤格外晃眼,江时屹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似有若无的淡淡的女人香气。
他的身体瞬间就变得僵硬,心头混乱,满脑子都是糟糕的各种镜头,某个部位正在无法抑制地逐渐升温。
江时屹不得不艰难地别过双眼,语气有些僵硬道:“……把衣服穿好。”
林绿时顿觉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看,她今日穿得还算保守,这家伙怎么反应这么大。
她不说话,江时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下意识脱下自己的外套,视线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她,胡乱将衣服往她身上披了上去,将拉链结结实实拉了上来。
被熟悉的、独属于江时屹的气息包围,林绿时皱眉看着紧紧裹住自己的RG队服,有点丑,跟她今天穿的小裙子一点也不搭。
不过,看到他总算正眼看自己,她大发慈悲原谅了江时屹这糟糕的审美。
“……我又不冷。”嘴上仍是抱怨着,林绿时腹诽道:江时屹这家伙以后要是谈恋爱,准是个优秀的爹系男友。
他的呼吸仍有些粗重,坚实的胸膛微微起伏,蹙眉说了句:“别这么穿了。”
林绿时把外套拉链往下拉了拉,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歪着头问道:“不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可杀伤力太大了。
少年不自在地别开头,口不对心道:“难看死了。”
话虽是这样说,他的耳垂却已经悄然红了一片。
“真的假的?”对于他的评价,林绿时有些不可置信,明明出门前迟早还夸她这样穿很有日系甜妹那味,妥妥的直男斩,却没想到在江时屹这个对抗路第一直男这儿,居然会收到这样的差评。
但江时屹看起来不像撒谎的样子,何况,他也没有撒这种谎的必要。
林绿时纳闷了好一会,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
“……你别灰心,比赛肯定是有输有赢的,反正、”意识到这种行为还有些羞耻,她脸颊发烫,干脆低着头一口气大声说了出来:“反正你在我心里已经很厉害了!”
江时屹嗤笑了一声,冷淡的眸紧紧盯着女人的发顶,而后极其认真地回了句:“嗯。”
他确实有些自闭,却不是因为今天输了。
这是一个团队的游戏,他们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
可江时屹在意的是,将自己摁在塔下打的是Yolo,是林绿时的前男友。
就,很气。
下一次。
他在心里暗自承诺,下一次他一定会将Yolo打得落花流水。无论是游戏还是现实,能站到小玫瑰身边的,只有一个赢家。
而他,绝对不会出局。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日九了啊啊啊!求收藏和评论~
小剧场:
江时屹(表面不屑):难看死了
背地里:老婆太好看了,只能给我看,藏起来藏起来。(顺便丢来一件外套。)
第18章
两个人从体育中心的后门出来,林绿时没想到会碰上她最不想看到的两个人。
陈铮良背对着他们,和个子娇小的曾裕彤正吵得厉害,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在讨论她的名字,林绿时忍耐着心底的反胃感,视若无睹从他们身旁走过。
“宝宝?”
陈铮良的声音又惊又喜,随即便看到刚才的对手——江时屹用手臂护住了林绿时,看向他的目光深冷不驯。
“你们居然?”曾裕彤看向江时屹身后的林绿时,眼底满是嫉妒与不可置信。
人气极高、风光无限的RG上单,她林绿时凭什么?
“江时屹,他们都说S是你,你要解释吗?”
陈铮良的表情已经铁青,看着林绿时身上披着的外套,想到之前有网友扒出来各种信息猜测神秘路人王S的身份,最后大家一致认定最符合的就是RG的上单Rugosa。
“没什么好解释的!”
林绿时突然冷冷出声,直接坦白道:“是我让他做的。”
“铮良哥哥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曾裕彤眼神如同毒蛇一般恶毒地瞪视了她一眼,“姐姐从头到尾就没喜欢过你,否则你们在一起四年,她怎么会连碰都不让你碰?”
没想到连这种两人间私密的事情曾裕彤都了如指掌,林绿时再一次被恶心到,抬起腿就要往前,她是一分钟也不愿意再看到这对狗男女了。
“呵,装什么性冷淡,不就是看不上铮良哥哥。”身后的人突然冷笑了一声,冲江时屹喊道:“R神,你可别被这女人骗了,她就是个疯子,她有病的!”
江时屹停住,拳头不自觉收紧,眉宇间尽是阴冷的暴戾气息,下颌的线条绷住,长腿朝着曾裕彤走了过去。
“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极冷,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人这会脸上攒满了怒气,任谁见了都会胆战心惊。
曾裕彤也是第一次看到江时屹如此狠戾的表情,连连咽了好几口口水,嘴巴张了张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绿时终于反应过来,上前拉住他的手臂,低声道:“我们走吧。”
说完,她没有再给那两个人任何一个眼神。
*
性冷淡,疯子,她有病的。
曾裕彤方才的话在林绿时的耳边不停地重复,像是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不停地提醒她,过去曾发生过怎样可怕的事情。
坐在江时屹的车上,她的眼神仍是空洞,垂在腿侧的两只手变得很冰。
江时屹喊到第三声的时候,林绿时终于听到了,她呆呆地转过头,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杯热奶茶。
是她最喜欢的那家,加了她喜欢的芋圆,咬了一口糯糯的。
身体总算是热了一些,她小声说了句:“谢谢。”
谢谢你总是在我狼狈的时候,挺身而出,拥抱住我所有的不堪和脆弱。
江时屹顿了顿,终究是什么也没有问。
“对了,上次跟你提过的事情。”林绿时总算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我和楚楚打算开一家少儿舞蹈培训机构,你接下来又要忙了吧,你看什么时候把小米接过来?”
上回在云来镇,她一时冲动说起要带小米学跳舞,可后来仔细想想,这确实是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开一家舞蹈培训机构,一来可以继续跳舞,二来也可以靠自己的能力养活自己。
江时屹有些诧异,神情微动,而后轻轻颌首,关上车门。
下一秒,他从皮夹里抽出一张银行卡,朝着正咬着吸管吸溜奶茶的林绿时低了过去。
“嗯?”
林绿时松开吸管,小口微张,疑惑地看向江时屹。
他这算是,提前给小米交了学费?
“我们俩还要算这么清吗?”她装作生气的样子,轻轻拍开他的手,“我和小米很投缘,怎么说我也算是她的半个姐姐了。”
“不是。”
他的声音懒懒的,质感薄凉,“林绿时,这是我所有的奖金。”
那张卡又一次被他递了过来,林绿时愣住,又听见他认真而低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