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将军的财迷娘子+番外(30)

转眼间就到了六月初八,三皇子与长乐县君成亲之日。

既然要成亲,成亲之前就要先开府。晋安帝早已做好安排,只是没有挂牌。

因这桩婚事的特殊性,整个婚礼过程毫无喜庆之感。

该来的人都来了,但是没有人劝酒,连说贺辞的人都少。

晋安帝没有出宫,但也批准了贤贵妃出宫。这是出事后,贤贵妃首次见到三皇子。

迎亲到拜堂,再到招待宾客,三皇子全程拉着脸,毕竟这门亲事来的并不光彩。

拜完堂,陈公公带着圣旨到。因为三皇子私德有亏,最后晋安帝只封他为郡王,封号“庆”字。

原以为成亲后便能重获自由,谁知晋安帝又下令,庆郡王与王妃依旧要禁足府中反省,无旨意不能踏出王府半步。

送陈公公离开后,庆郡王怒砸喜宴。贤贵妃忍住心中怒火,骂道:“你这是成何体统?”

“来人,将郡王请下去,入洞房。”随后,贤贵妃带着自己的人回宫了。

宾客们免费看了一场好戏,不宜久留,未曾吃东西便找说辞先后离去。

段景峥坐在比较边缘的酒桌上,目光沉静,一边喝酒,一边欣赏这场闹剧。

这还不够,来日方长,定然会有更大的好戏。

接着,庆郡王大婚上发生之事,代替了定北侯世子定亲,成为京中热门八卦。

连带着他们在平南王寿宴当日苟合之事,重新被提及。

一时间,庆郡王与他的王妃成为京中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庆郡王被送回新房,还被反锁房门。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无法接受这种待遇。

顿时怒发冲冠,一把将长乐县君拖起来,摔到地上,还踢了两脚。

“赵明诚,你疯了?”长乐县君怒吼,她从小娇宠,从未被人这般对待过。

她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扯掉沉重的凤冠,长发散落开来。

见长乐县君反抗,赵明诚更加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扯住长乐县君的头发,按着她的头,往茶桌撞,“你个贱人,不要脸的贱货。”

随即又将她甩到地上,拳打脚踢。长乐县君痛哭流涕,毫无反抗之力。

接着,赵明诚蛮横地扯开长乐县君衣服,发疯似的辱骂,将她按在地上,宣泄自己的欲望。

各种声音从房中传出来,守在门口的人纷纷低下头,谁也不敢吭声。

他们都是最底层之人,能保住自己已是不易,又怎敢去管贵人之事?

及至深夜,房中才渐渐安静下来。长乐县君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躺在冰冷的地上。

如同破木偶,眼神空洞,透着绝望。而赵明诚事了,自己爬到床上,一觉到天亮。

第二日,王府管事严嬷嬷看到如此场景,下死令封锁消息。

她是贤贵妃特意派来的人,自然要维护赵明诚,这种事,一句也不能对外泄露。

庆郡王大婚一月左右,王府传出王妃重病不起的消息。

得到消息,段景峥冷笑,对此不屑一顾。

“将内幕让安平公主知晓。”那种看起来没什么用的人,往往拥有不小潜力。

若是逼狠了,也能从敌人身上咬下一块肉来,端看你如何利用。

“是。”林平领命退下。

安平公主收到消息,不敢妄动,与驸马商议。

第二日哭哭啼啼入宫,以一个母亲的身份,祈求圣上开恩,让她去探望。

晋安帝被哭烦了,便允了她,她带着手谕出宫,直奔庆郡王府。

王府人层层阻拦,好不容易到了主院门口,却被严嬷嬷拦下。

这回,安平公主真的相信密信所言,她女儿病重确实另有隐情。

“让开,”安平公主努力装出威严之感,“本公主带了皇兄手谕,允许探望长乐,你一奴婢,如何敢阻拦?”

严嬷嬷恭敬行礼,让人挑不出错处,“公主言重了,老奴不敢,只是王妃刚入睡,您看……”

“放肆,本公主是她母亲,还会害她不成?给我滚开。”安平公主更加坚定要见到女儿的决心。

严嬷嬷到底是下人,安平公主还带着圣上手谕,最后只能让路。

好在她提前收拾了,长乐县君身上并无明显外伤。

房门打开,一股难闻的药味扑鼻而来,熏得安平公主直皱眉头。

隔着帘子,安平公主隐约看到床上有个身影,平躺着,一动也不动。

她慢慢走过去,掀开帘子,入目的是长乐县君毫无血色的脸。

让安平公主瞬间红了眼框,她就这一个女儿。从小到大,她也是真心疼爱长乐的,不然也不会处处为她打算。

“圆圆。”安平公主轻声唤着长乐县君的小名,可是长乐县君毫无反应。

安平公主颤抖着,将手指放到长乐县君鼻下,能感受到微弱的热气。

还活着,安平公主放下心来,又轻轻推了两下,长乐县君还是毫无反应。

而后,她又开始翻长乐的衣服,肉眼可见之处,都不见有伤痕。

安平公主沉思片刻,给长乐县君捻好被子,轻轻地走出去了。

她想要寻女儿的陪嫁丫鬟询问情况,却被告知丫鬟皆不在府上。

偷东西的、背主的,总之,长乐县君的丫鬟都被以各种理由处理了。

安平公主气急了,只是人家有理有据,她无法辩驳,但也让她确定,长乐病重有内幕。

她气得甩袖离开,打算另想他法。

段景峥也很贴心,知晓安平公主为难,找不到证据,贴心的将长乐县君苟延残喘的贴身丫鬟秘密送到公主府。

从一个贴心传信神秘人,上升到贴心送证人的神秘人,段景峥觉得自己做事很到位。

“菊月?你怎么在这里?”看到突然出现在寝室门口的血人,安平公主和驸马都吓了一跳。

但是她还是认出了丫鬟身份,这丫鬟从小就在长乐县君身边,是安平公主亲自挑选的。

菊月手筋脚筋具断,浑身散发着恶臭,已是个废人,苟延残喘罢了。

她满脸泪痕,伤了舌头的她,忍着疼痛,艰难地诉说经过。

吐字不太清晰,但勉强能听懂。

一直说到深夜,菊月的身体明显已经扛不住了。

安平公主气得将茶壶摔在地上,居高临下看着如同蛆虫的菊月。

冷声吩咐心腹姑姑,将菊月抬下去,找大夫看看。

菊月对她还有用处,暂时还不能死。

被抬起的瞬间,菊月有些惊恐,但很快自己扛不住颠簸,晕过去了。

第28章 庆郡王妃之死

菊月被抬走之后,安平公主又摔了一套瓷器,大骂:“真是欺人太甚。”

久久不能平复内心,“不行,明日我便入宫,求见皇兄,为我的长乐讨公道。”

安平公主怒火中烧,气愤地道。

驸马爷却平静许多,他在意的东西与安平公主在意的不一样。

长乐县君对他来说只是个女儿,一个丫头片子罢了,又不能传宗接代。

有利用价值时,宠着她无妨,若是利益冲突,该舍弃时也不会手软。

“公主稍安勿躁,不过是下人的一面之词,贸然讨扰圣上不妥。”

“况且,庆郡王府那边可说了,这丫鬟是背主,按理是要处死的。如今她还活着,并且到我们面前,背后助她之人不容小觑。”

安平驸马爷分析当前情况,“若是我们将事情闹到圣上面前,那可是与贤贵妃一脉彻底决裂了。”

驸马意有所指,并不想闹大,他们费了这么大力气,好不容易搭上贤贵妃一脉的关系。

可不能因为一个女儿,而前功尽弃。

“那你说怎么办?我不管,本公主的女儿,不能受那委屈。”

安平公主已经开始让步,一边舍不得女儿,另一边又舍不得可以提高权势地位的机会。

安平驸马没有回答,一副高深莫测地样子,道:“公主莫急,稍安勿躁,很快你便能知晓了。”

皇宫内,永福殿中,贤贵妃端坐于上,听着宫人回禀严嬷嬷传会的讯息。

忍不住嗤笑,睥睨的眼神看着那个宫人,道:“越是没用之人,越麻烦。”

她抿了一口茶,轻轻地将茶杯放好,抬手抚了抚发间金簪,带着一丝妩媚。

接着道:“告诉严嬷嬷,既然如此麻烦,那便不用留了。”

说完一抬眼,带着一丝笑意,却让宫人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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