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后,我被全民追着喊师父!(86)

作者:披荆斩棘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而虽然莉斯有过多次像今天这样的表白,但对方同样是个游戏花丛的老手,刁书真并没有把她的话当真。最重要的是,在她的心里,莉斯还是那个跟在她身后面的天真无邪又有点忧郁的小妹妹,她对莉斯实在是生不出什么其他的感情。

“啊,就是她了,把我放在路边就好。”当那一袭白衣映入刁书真的眼瞳时,她暗暗松了口气,连忙解开安全带,急不可耐道,“谢谢你了,莉斯,改天再请你一起玩。”

莉斯眯了眯眼睛,微微弯了弯嘴角,金色的法拉利猛地停在那个白衣女子的身边,扬起了林荫道上的灰尘。在车胎与地面摩擦令人牙酸的刹车声,她缓缓摇下了车窗,确信那白衣女子有看向这边之后——

她得意洋洋地领受着对方仿佛要杀人的目光中,拽过急着下车的刁书真的肩膀,捏住刁书真的下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刁书真唇角烙印上一个鲜艳清晰的口红印子。

“书真姐姐,考验你公关能力的时候到了哦。”她冲着白衣女子挑衅一笑,将刁书真扔出了车外,一踩油门扬长而去,留刁书真一个人在汽车尾气里发愣。

刁书真来不及骂娘,后脖子凉飕飕的。她战战兢兢地转过身,鼓起勇气抬起眼睛,那道冰凉至极的视线将她从头到脚穿了个遍,最后幽幽停在她的唇角上。

淦!这要怎么公关呐!就算是苏秦张仪来了都没什么大用吧!

作者有话要说:*《小王子》改的

第72章

林荫树下, 刁书真与宋玉诚遥遥相对,周围的人仿佛为她们两人的气势所震慑,远远地绕了开来, 腾出一片开阔的空间。

宋玉诚一言不发,只是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在无形的威压之下, 她额头上浸出了一层的冷汗。在这么个危机时刻, 她的大脑以平时几倍的速度高速运转着,以希求有什么对策。

她的眼珠子转了转,想出了几种常见的公关方式:

当渣男被发现婚内出轨了引起大家的公愤,最常见的解释道歉是:

对不起,我当时喝了酒(说明自己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做的一时冲动的事情)犯了是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将犯错的对象置换为全体男人,以希求共鸣和支持),辜负了大家对我的期望。

当某大的QJ犯只是受到了留校察看的处分时:

校方列举对少数民族“两少一宽”的政策, 将大众的注意力从学校干的破事上转移到是否应该优待少数民族的议题上,引起讨论和骂战, 这样大家就不会再去关注最开始那件事了。

打道德感情牌。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家哥哥呢?你知道我们家哥哥有多努力吗?发烧到45℃还在坚持拍戏, 七天没来得及吃饭三天没喝水,骨折了都还在坚持, 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你行你上啊。

比起越描越黑的直接解释, 显然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加上打感情牌才是上上之选。

宋玉诚站定脚步, 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睥睨着刁书真。

在无形的威压之下,刁书真面色发白,双腿发软,要站不住, 只想干脆拉着对方的衣摆跪地求饶算了。不过这个时候,她的专业素质就显现出来了——临危不乱,声音清晰、镇定自若,不论内心如何翻江倒海,至少表面波澜不惊、稳如泰山。

她深吸了一口气,悠悠地朝蔚蓝的天空吐出,琥珀色的眸子清正无暇,毫无畏惧地回望直视宋玉诚,半点不曾心虚:

“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解释给你听。只不过因为我的事情惹得你误会生气,真是让我心痛如绞。”

第一步,放软身段,低调臣服,看似伏低做小,但是不知不觉之中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定性为误会,而非桃色事件。

“哦,说来听听。”宋玉诚脸色稍霁,冷玉般的眸子里没有温度,依旧是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我知道很多事情从你的角度看来都不太对劲,我不守校规的行为对你造成了一些不便。但是实际上,如果我和她们之间真的有什么,在对同性恋并不怎么宽容环境里,我们怎么可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些事情呢?”刁书真侃侃而谈道,“寝室、教室,这种公开场合,如果我们真的是同性情侣,反而会要避嫌低调处理吧。”

第二步,反向证明。正如同大家普遍认知的那样,会在公众视线之内亲亲搂搂抱抱的都是钢铁直的直女,没准孩子都有几个了的那种直,而真正的同性情侣反而会比较低调。

只不过——这种所谓的印象往往有极大的偏颇,难道真的没有高调的蕾丝情侣么?当然,这种后半段的真相刁书真就选择性地没说了。

宋玉诚的脸色又和缓了些,堆积的乌云为她的一席话吹散了些许,风停雨歇雾散,济济的晴朗天色洒了下来。

“今天我是陪卫子萌去给她女朋友买生日礼物的。她想看下项链上身的效果,只能是我戴了。在寝室里的那些小打小闹,也不过是医学生之间的切磋而已。”刁书真略略松了口气,说得越发流畅,“至于那混血小姐姐,她小的时候我带过她一段时间。我们关系不错,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她为人慷慨大方,对朋友很好的,以为我喜欢那个饰品就帮我给买下了。说到这个,她结婚的时候我这个当姐姐的竟然没去,真是有点遗憾呢。”

第三步,合理地编排一些事实,将暧昧举动解释成为纯洁高尚的社会主义姐妹情。说谎的最高境界,不是编造一些事实,而是利用蒙太奇的手法,将事件的真相重新编排,可谓移花接木,天衣无缝。

她说的是真相吗?

当然是,但只是一小部分的真相。比如说,莉斯对她的感情可绝不是局限于姐妹情——这一点,虽然刁书真已经明确地拒绝了她,但对这份沉甸甸的感情实在是心知肚明。以及,莉斯结婚是结婚了,但那时不靠谱的忽悠人的协议婚姻。

“哼,油嘴滑舌,花言巧语,巧舌如簧,就没半句实话。”宋玉诚冷哼一声,那张宛如冰雪雕琢成的脸颊上,似乎半点不为所动。但是刁书真从她略略放松的脸部肌肉线条,以及身体肚脐以及脚尖的朝向来判断,宋玉诚已经信了七八分。

这种时候,只需要再加上一点点感情牌就好了——

刁书真收起了那副平时嬉皮笑脸的不正经的样子,抿了抿唇,勉强牵拉着嘴角,流露出苦涩至极的笑意。她无辜地睁大了眼睛,点点泪光在澄澈如镜的眼眸里滚来滚去,折射着破碎而惹人怜惜的光影。

“对不起,惹得你误会了。”刁书真的软软糯糯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哽咽的哭腔,琥珀色的眼睛透过迷蒙的雾气看向宋玉诚,那颗积聚的泪水像是终于承受不了主人的心碎一般,从眼瞳里坠落下来,顺着白皙的脸颊缓缓滑落,如同一颗长尾的流星在夜空摇曳而过。

宋玉诚松开了抱在胸前的双手,似有意动,似乎是想上来替她拭干那滴眼泪。刁书真受惊似地后退一步,用袖子掩住自己的面颊,哽咽道:“对不起,我只是想起了一些小时候被人误会的事情,一时之间有些难过而已。”她双肩抽动,身子颤抖,像是支撑不住跌坐在路边,像是忆起了极其伤心的往事,不由地情难自禁,掩面而泣。

“有一天,家里放在床头柜上的二十块零五毛钱不见了,他们说是我偷偷拿去花掉了。”在声声的抽泣中,刁书真断断续续地说着,“我一遍一遍地说着不是我,他们就抽我的耳光,可是我就那么倔地看着他们,梗着脖子不认,就算皮肤破了血点都溅到了眼睛里了都不认。”

她低下头,眼里的泪水像是盛夏的骤然而至的倾盆大雨一般,直直地砸在地上,落出青灰的小坑。

“呵,我没有认错,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认!”刁书真咬紧了牙齿,悲切中满是愤恨,“那天我独自去楼道里蜷缩着睡了一晚,从那之后,我就很少回那个所谓的家了。”

她抬起头,睁着一双泛红的眼睛,用哀伤又倔强的目光看着宋玉诚。那眼神,仿佛一只受了伤却警觉的幼崽,在冰天雪地里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不肯让好心人靠近。

宋玉诚眼中的冰雪消融,温柔的涟漪在那双漆黑的眼瞳里荡漾开来。她在刁书真旁边坐了下来,轻柔地抚摸上她的背脊,脉脉的温情在两人间流动,像是能穿透数年的光阴,去安慰那个受伤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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