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柜后我捡了个死对头+番外(104)

韩峤为他做了沟通,在医院、谢锐言术后被传谣时,韩峤请动了“椰子双胞胎”出来作证。

事后两兄弟给谢锐言发过短信,他们重新加了好友,又聊起了音乐和乐队。

他们心里有怨恨,但更多的是对说散就散的不舍,并且一直关注着谢锐言的小提琴。

乐队散了,被音乐维系在一起的人心却不那么容易散场。

如今的谢锐言,也想给楚源一条这样的橄榄枝,他希望自己也能做一次滚滚红尘之中的有缘人。

楚源长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会跟我说什么,没想到是说大道理。”

谢锐言一改先前的严肃,笑容之中有几分坦然和狡猾:“大道理不行吗?不合你口味?”

楚源拍了两下手:“我这人,很吃对我胃口的大道理。世人以为我没耐心脾气暴,便对我毕恭毕敬,其实我最讨厌虚头巴脑的社交。我更想不到,你会约我的整个乐队出来谈合同,而不单单是我这个人。”

“如果你同意,铃音站稳立足之前,可能要先委屈你一段时间。”

“我知道,不对外公开我和新公司的合作。这一点,江静流那个醉心唱歌的女人也懂。她那人啊,任八卦满天飞,从来不解释,我就欣赏她的这种淡定,不愧是我前妻。”

谢锐言本来还担心楚源因为江静流被贺桐和他带到铃音而不过来,闻言松了一口气:“谢谢。”

“也感谢你。我这辈子只遇到过三个支持我们乐队音乐梦想的人。第一个是我大学时的导师,他就是个有梦想的傻瓜。第二个是我自己。毫不夸张地说,你是第三个。”

谢锐言最终打动了楚源,签下贝尔乐队。

楚源决定尝试双转型,边做Egon的专门歌手,边写自己的歌,搞自己的乐队。

后来乐队的事业蒸蒸日上,他与江流静谈了第二次恋爱,二人经常微博互怼,晒离婚证书,没有再复婚,却也没有再分手,那是后话。

谢锐言松了口气,回去之后,接连绣了三块手帕、五条领带,缓解他和楚源谈合作时发作了好几回的尴尬癌。

天知道中岛敦写的那个好故事、那段人们耳熟能详的话,他查了几版翻译,对着镜子练习了多久,争取仪容端庄,做到最自然,不卡壳也不脸红。

能这么快争取到楚源是个意外,谢锐言本以为起码要吃上四五回闭门羹,还准备报个总裁班练练怎样做一名合格霸总、谈判专家。

但他还是去上了“培训班”,并结识了很多与他有一样烦恼的企业家。原来烦恼之所以被称为烦恼,什么人都会有,并不是自卑者的专属。

之后的日子里,即使谈判逐渐变得得心应手,谢锐言的本质还是社恐本恐。

但他已经不因为这一点而失去勇气,自信小谢变得更加自信了。

闲暇时间,谢锐言看到韩峤做了伏羲产品的宣传,倒不是新品,是和国内某潮玩品牌的联动,还有一些小科普。

时值盛夏,视频中工厂中的人戴了口罩,服装相对清凉,都穿着婴儿蓝的改良版工装衬衣。

后半程去厂房的时候,拍摄人员还录了一段工人不够,老板来凑的录像。

韩峤穿着工装同色的背心制作乐器,为观众们讲解如何亲手做一把小提琴。

手工小提琴要经过数百道工序。韩峤介绍了如何选材,如何制作,小提琴的制作,技术与经验缺一不可,又极其耗费时间。

视频选了若干部分的环节,切换镜头,一一展现,不同的环节还可以分不同的制作方法,哪怕于专业人士看来,都是十分宝贵的经验。

弹幕飘过一阵“看到了,看到了,两只眼睛都看到怎么做了!”

“我学废了!”

“本来想省钱自己做一把,我在想桃儿,打开橙色购物小软件。”

“我这就去琴行买一把嘤嘤嘤……”

“新能源小老板一枚,激情下单innova一代,订了二百件,年中了,发给员工当福利。”

“楼上的老板公司还缺人吗,我去给你们做午饭,分我一把[狗头]”

“震惊,韩总竟然真的会做小提琴!”

视频不长,落幕之时,韩峤说飞帝都一趟,可能不会再做这样的宣传,但会再拍vlog,记录三代生产全过程。

谢锐言看韩峤做小提琴,查了韩峤说的飞机是哪一班,看看那天首都的天气,全程笑着想象韩总随后忙碌的出差日程,想他在研究所和工厂参观,想他在宾馆早起刷牙、晚上泡澡的休憩时间。

直到看到视频里韩峤腰上的淤青。

最初,谢锐言心疼韩峤干活的时候撞到腰,然后看到有几条弹幕在刷yooooo。

往下面的评论一翻,谢锐言差点气炸。

“omg,原来韩总是在下面的那个?”

“太涩了!”

“人家好歹是个企业家,在做正经事,你们不要在写无关内容啊。”

“可是手指印好明显,不注意不行。”

谢锐言定睛一看,哪里是撞到腰,确确实实是手指印,那印子不知道为什么还异常眼熟。

“哪个野男人掐的???看着好疼啊,谁敢这么掐我老公???出来受死!”

谢锐言也在想,究竟是哪个野男人掐的。

“前脚拉黑我,后脚和别人搞在一起,韩峤你这个狗东西,说好的X冷淡的直男呢!”

谢锐言一口恶气涌上心头,狗胆包天打电话给庄毕:“你二老板和谁在一起?”

庄毕轻轻地抿了一口红茶,放下茶杯,走到房门口,优雅地回答:“和我。”

谢锐言:“?”

庄毕往会议室里望了一眼,接着说:“还有刘董,一起开会的李董、张总、赵总、陈副总和金秘书。怎么了小谢总?”

谢锐言咬着牙,抓着自己的头发问:“那韩峤,他男朋友在哪里?”

庄毕压低声音:“您不会是说,他腰上那道掐痕吧?那是有个野蛮人不分青红皂白把他掐了,不是什么男朋友,您可千万别生错了气。对了,他重新加了您,您没通过好友验证,是不是还在生气?千万别生气,事出有因,真的和韩总没关系。”

“加我?”

“微信啊!您没看?”

怪不得韩总的笑容一直那么怵人,把最爱挑毛病的李董都吓怕了,一个刺儿都没有挑。

原来是假笑。

庄毕打死也不敢说,那是他和刘董一起删的,这个弱智的主意还是他本人出的。

谢锐言把页面切回去看,在一堆尚未处理的艺人红色加好友申请最底下,翻到了韩峤的好友验证。

有两条。

申请理由很简短,第一条写着,谢锐言,我是韩峤。

第二条写着,不是我删的,但对不起。

谢锐言心说,“刚刚上这号删掉你的人不是我,是玩我手机的朋友”,这种谢羽上了小学五年级都不会再用的手法,韩峤居然还用,脸皮真厚。

谢锐言对韩峤这种甩锅给他人的行为表示唾弃,嘴角却弯了起来,脸上缓缓地浮现一个超深的小窝窝,连他自己也觉得笑得不像话,自己去抠了抠,揉周边的肌肉,把它揉平。

谢锐言对庄毕说:“考验你这位粉丝的时刻到了,我想行使作为太太的不正当的权利。”

“嗷呜子太太您说,别让我陪·睡我都愿意,陪·睡的话我可能也愿意,只要我们老板承诺不打死我。”

“比那更艰巨。”

庄毕:还有这样困难的事?总不能是和两位总裁共享床榻之旅吧?

听说他们霸总不会轻易当受,可能会在床上打起来,打着打着伤了感情就分手,需要一个折中的办法。

天呐!他这么个老老实实的直男,母单28载,要忍辱负重地为太太和太太喜欢的男人做0了吗?

“您放心,我认真工作到今天,除了还月供外,就是为了存钱支持喜欢的太太的事业,咬咬牙也为您做到!”

“那我可就说了。”谢锐言气沉丹田,缓缓输出,“那个飞首都的航班,我想坐韩峤旁边的座位,我已经补买了机票,你跟我换换,你去经济舱,贴你差价。”

助理爱财取之有道,见有差价能补,庄毕立即答应,又问:“还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做的?”

“没有了。”

“就这?”

“你不觉得我的要求很过分,很理直气壮,散发着庸俗的铜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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