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都说了我不是,你是耳朵不行,还是听不懂人话?”南眠沉着脸,目光幽冷。
朱前疑惑了,“既然你不是余洲女朋友,那他之前为什么怕我看见你?”
“因为你是个变|态啊!”
几乎是朱前话音刚落,余枝的声音就响起了,随之而来的还有拳头招呼到朱前鼻子上。
猝不及防挨了一拳,朱前晕晕乎乎踉跄了几步,一个趔趄,一屁股摔到地上。
余枝又一脚踹过去。
朱前躺倒在地,一手捂着痛处,一手怒指余枝,“老子今天非要给你颜色瞧瞧不可!”
砰——
楼上窗台边的一个花盆自己掉了下来,准确爆头。
朱前翻了个白眼,倒地。
余枝呸了一声,“活该!”
第42章 温柔诱你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坏事做多了,迟早会遭到报应。
朱前被一个自己掉下来的花盆砸成了植物人,什么时候醒来是个未知数。
这事儿一出,那在西区可是大快人心。
朱前曾在牢里待过几年,出来后还是以前那个吊儿郎当的行事作风,平日里没少胡来。
大家伙看他不顺眼得很,偏朱前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什么都不怕。谁敢杠他,他立马提着菜刀跟人拼命。
他不怕死,可别人惜命。
一来二去,大家伙对朱前做的那些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比如朱前骚扰余洲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还有人撞见过朱前把余洲摁在地上,但是没一个人站出来阻止朱前。
一个不把自己性命当回事,也不把别人性命当回事的人,谁敢惹?
这天,余洲回到西区。
紧闭的院门前站了三个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
几乎是一瞬间余洲就红了眼眶,喉咙里像是有团棉花堵着。
他低下头,像条搁浅的鱼,张嘴使劲呼吸着。
在征得余洲的同意后,余枝将事情告诉了父母。
余父余母听后,大为震惊,但更多的是愤怒,朱前那个挨千刀的死有余辜。
余枝同父母对视后,余父余母走上前,一左一右,各自伸手轻拍余洲后背。
余母说话的声音在颤抖,“好孩子,回家吧。”
余父不善言辞,他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眼睛一下接一下帮余洲拍拍后背,希望余洲能不那么难受。
知道余洲为什么执意留在西区生活后,余父余母想方设法买下了房子。这样一来,房子的归属权在他们手里,那些对房子虎视眈眈的人便不敢胡来。
西区这边是很乱没错,但还没到无视法律的地步。
看着一家四口抱在一起哭,南眠也忍不住落了泪。
徐特助能做的只有递纸巾。
这时候老板在就好了,可以把人搂进怀里温柔安慰。
国外分公司的运营出了问题,闻庭连夜飞了过去。
跟以前一样,徐特助留在国内处理公司的一些事务,和照看南眠。
离开西区后,南眠准备回学校。看天气预报说浔京最近两天要降温了,她决定回福湾区拿几件衣服备着。
等电梯的时候,遇见韦雪琴从里面出来。
韦雪琴垮着一张脸,见到南眠,脸色更臭了。鞋子踩得嗒嗒作响,往外走的时候故意用肩膀撞了下南眠。
韦雪琴拍拍自个儿肩膀,皱眉咕哝:“什么东西?”
“呀!这不是闻先生的女朋友吗?”一抬眸,眼前一亮,韦雪琴一副才认出人的样子,“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撞我身上了呢。”
显然是没事儿找事儿,南眠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人身上,更何况韦雪琴一副等着她往下接的架势。她才不想如了韦雪琴的意。
见南眠不搭理,韦雪琴咬了咬牙,面带笑容继续说:“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小栎就要订婚了。小眠你到时候会去参加吧?虽然不是亲生的,但好歹也一起生活了几年,总归是有感情的。”
南栎谈恋爱的事南眠是知道的,当时南栎在朋友圈里官宣,她还去送祝福了。
不过这订婚,她就不知道了。突然听韦雪琴提起,有一瞬间的怔愣。
倒不是因为她不知道这事儿,而是觉得南栎和秦怀薇的进度有点快。
韦雪琴见南眠愣住,讶然说:“你不知道吗?他们没有通知你吗?你虽然搬出去了,但也是他们领养的孩子。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不通知你一声呢?小眠你别伤心,我这就打电话给姐姐好好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着韦雪琴就拿出了手机,却没有如嘴上所说那般这就打电话,而是瞥了南眠一眼。
韦雪琴设想的难过和生气都没有出现在南眠脸上,这让她很挫败,仿佛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在那一家子那儿受了气,见到南眠想着把这股气撒到她身上,不曾想对方根本不接她的招。
“算了。应该是还通知到你这儿。”
韦雪琴自顾自说着,揣好手机迈开腿,看也没看南眠一眼就走了。
“她这儿是不是有问题?”徐特助指了指脑袋。
南眠默了片刻,“应该是。”
刚回到宿舍,南眠就接到了南栎的电话,邀请她参加月底的订婚宴。
自从南眠搬离南家后,兄妹二人的联系变得很少。不管是聊天还是见面,都弥漫着尴尬。好在这份尴尬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淡了。
南栎和秦怀薇确定关系后没多久,就见了对方的家人。一段时间后,双方家人一起见面吃了顿饭。
不过,南栎心里有个遗憾,就是南眠不在。
提起这事,南栎叹了口气。
南眠安慰说:“以后一起吃饭的机会多着呢。”
待到晚上,她就收到了南栎的消息,说是这周六一起吃晚饭,双方家人也在。
南眠这才知道秦怀薇的哥哥是秦怀呈,当年南蕴之打赌去追的高岭之花。
多亏身边有个磕这二位CP的闺蜜,她才能知道这二位的当年事。
当初南蕴之出国没多久,秦怀呈也出国了,而且都是定居国外。
感觉不太像是巧合。
南眠想起前阵子南蕴之去相亲,中途被一个打扮严实的男人泼了一身水。正好南蕴之也不想相亲,就借着换衣服提前结束了。
她跟萧柠柠说起这事儿,萧柠柠脱口而出:“我觉得那个人很有可能是秦怀呈!”
至于原因嘛,萧柠柠也说不上来,是直觉让她这么说的。
其实南眠也有这个直觉。犹豫片刻,她给南栎发了条消息,询问秦怀呈是什么时候回国的。
看见南栎的回复,南眠怔住。
这不就是南蕴之去相亲的那天吗?
把这个事儿告诉萧柠柠,萧柠柠磕疯了,发来语音:“他慌了!秦怀呈知道南蕴之相亲慌了!”
即便事先已经把音量调到最低,萧柠柠激动的声音还是传遍了寝室。
三个室友默契扭头看向南眠。
南眠讪讪笑着关闭声音,“不好意思,吵到你们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们并不是因为被吵到才盯着南眠,而是……
“我磕的CP要在一起了?”
“这么多年他俩总算有动静了!”
“眠眠你快讲讲什么叫秦怀呈知道南蕴之相亲他慌了,发生了什么事?”
一条语音炸出了三个磕同一对CP的人。
三个人说完话愣了几秒,朝彼此看去,笑开,异口同声:“原来你们也磕怀孕CP啊!”
……
吃饭地点在揽月阁。
当初来的时候没想过会有下一次,拍了不少照片做纪念。
现在那些照片都还在手机里。
路上堵车,南眠翻出了照片看。
其中有一张拍到了闻庭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惑人,光线勾勒下泛着冷白,似玉般清透。往上是半个手表,刚好拍到它箍在腕骨处的状态。不管看几次,都觉得手表是某种封印,一旦解开,禁欲就会变成苏得人腿软的色|气。
正想着西装熨帖规整的某人,手机上方就弹出了他的微信消息。
闻庭:到了吗?
出门前给发了消息,算算时间,现在该到揽月阁了。前提是没有堵车。
南眠:堵车中[苦涩.JPG]
堵车的过程很枯燥,好在没有事情急着去办,不然她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南眠:您还要多久才能回来啊?我好想您啊![卖萌打滚求抱抱.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