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的桃花酿(38)

作者:淮上轻舟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二哥恍然大悟:“自然不会。”

五姑笑的无奈:“要论德行,我看就二姐夫做的最好,对二姐是知冷知热的。我家那个是不靠谱,还得费力管着。”

其实我五姑也不错,听母亲说五姑年轻时窈窕漂亮,选夫君都是挑来挑去。

爷爷死的早,这个家就是我父亲养家,他向来宠着这几个妹妹,更有甚就是这个小妹妹。

据说五姑是退了好多家的提亲,父亲就由着她的主意,怕她受了委屈。后来她谁也没看上,就看上了五姑父的俊美。

可是俊美之人也有他的缺点,这人生来懒散,干活是不催不动,但我五姑却生来要强能干。这下把我五姑给气的,她那个悔呀,直道:“当初瞎了眼,要个模样有啥用啊!”

与之相反的是二姑父特勤快,又知道疼媳妇,能自己干完的活就不让我二姑动手,他是个木匠,有技术还能挣钱,所以二姑就成了几个姑姑的羡慕对象。

到我大姐二姐可就吃了大哥的亏,嫁到婆家起早贪黑,忙的瘦骨嶙峋还受尽委屈。轮到三姐出嫁又是大哥在镇上给答应的亲事。

以大哥的人脉介绍的人,除了没钱,还有一身的酸腐气,指望着他要是想嫁个明事理的好郎君,还真是难如登天。

最可气的他介绍的还是一门两兄弟,要姐姐嫁哥哥,我嫁弟弟。啊呸,这亲事是大哥一手操办,我不跑才怪。可惜三姐是劝不走的,她也是我大哥眼中的乖乖女,断然做不出如我这等离经叛道的事情。

日头隐入西山,夜幕掩尽繁华,我帮母亲收拾完毕就去见过父亲。

就今日桌上的兔子,竹筐里的山菌,便知父亲又去了禁地。

禁地里多猛兽多毒物多瘴气,他这样不顾危险的闯进去打猎又怎么不令人担忧。

可父亲言道:“四境多战争便多难民,这难民多了纵然是有临风阁那样的施舍也不能解决根本原因。如今咱这周边别说是猎物就连野菜茅根都已难寻。

我原知这里生活困苦,可实未料,短短几个月这里的生活就已难为到了这般地步。

父亲继续言说:“再说进禁地的又何止我一人,有多少外地的难民为了口吃的也去禁地里找食,只不过我比他们幸运的多。”

父亲说到这里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也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进去了就没见出来。”

父亲无奈的话语,听起来似被抽去了力气般无力。

“所以你就进了禁地,去打些猎物山菌的给大家填补身体?”

父亲无力的点头。我心头也酸楚楚的不是滋味。

我自幼年便知深山里有块禁地,禁地多险,进去的生灵都回不来。

只有一年我随着父亲去打猎,我追着一只兔子就进了禁地。父亲吆喝不及也紧随了进去。

禁地里的林木森森,野草重生,我一个少年进去便是寸步难行,被杂草淹没了身影。

我拿匕首拨开草丛很是艰难的前行,有蛇吐着猩红的信子,有猛虎扑食的恶臭惺风。我虽斩杀了毒蛇也踉跄的滚落进了一处草丛。猛虎扑来的时候草丛里却走出了一个男人身影,那猛虎夺路而逃,那男人就那么诡异的站在我的面前。

林子里幽暗无光,那男子浑身都透着墨玉一般的柔光。我问道:“你是谁?”

他笑笑摇头:“你将来会知。”

我再问:“你为何救我?”

他又说:“有人换你重生。”

“是谁?”我听的迷迷糊糊。

他答的匪夷所思:“一个舍去自我的人。”

这说不等于没说。

我一问他一答,我不言他不语,面对这个诡异的陌生男人我也不再多言。

这路越走就见到越多的人类白骨,我吓的紧避着这些白骨,他淡漠的继续前行。

“你要将我带去哪里?”

“出禁地。”

“这些是什么人?”

“误闯禁地的人。”

“你为什么不救他们?”

“他们关我何事?”

“那为何救我?”

“你将来会知。”

“又是这句,你就不能说点别的?或者你是谁?”

“不能。”

“好吧,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眼前这些烟雾是什么?”

“瘴气。”

“怪不得这一地的尸骨!”

“你若不快点出去,你父亲也会成为这一地的尸骨。”

他说的清清淡淡,我听的胆战心惊,跟着他的脚步也不禁加快的跑了起来。

可奇怪的是无论我跑的多快,他都始终在我不远不近的距离引路,而我经过那些杂草也都如入无形般的穿了过去。

他绝不像人,但也不像鬼,但在这么阴森森的地方出现这个诡谲莫名的男人?也实在令人感觉危机重重。

我边跑边想,眼前的男人身影一下子就看不见了。再抬头我看见了天上弯月,低头看见地上的父亲。我霎时心惊的叫着父亲,父亲长苏了一口气,撑着地起来。

我着急的扶住他,“你怎么样,身体可有哪里不适?”

父亲意外的看着我,又看看天上的弯月,周围的夜色,惊喜的道:“夕儿,我们出来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好。”今晚发生的事可着实令我脊背发寒,也赶快随着父亲飞步离开。

后来父亲说他进了禁地,先见到了无数的白骨又见自带光华的山珍,这些山珍旁到处可见一些绿油油的眼睛,只是林子里太黑,父亲也看不出不知它们是什么。

只是后来父亲便感觉头脑发昏,眼皮发沉,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醒来我就已经在他的身旁。

我告诉了父亲我在林子里的遭遇,父亲面色沉重的只说以后千万不能再误闯禁地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父亲对禁地也是一无所知,他并不能为我解答什么。

此时的我不禁望向窗外。不远的村头,白玉楼模样的师尊正住在村头的篱院之内。

他是否……与当年在禁地之中所见的那个诡异男子有什么关系?他又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夕儿……夕儿……?”父亲见我出神就开言唤我名字。

我抽回思绪,向他探询道:“你是仗着当年禁地那个男人帮了我们,所以才敢再次闯入禁地?”

父亲沉重回答:“是的。”

是啊,父亲这是在赌,赌那个男人碍于什么缘由不会伤害我们,也是在赌他能得到林子里的那些野物与山珍。

只这期间危险可想而知,那些守护山珍的生灵又岂会任他轻易取走他们守护的东西。

“山珍?山菌?那禁地父亲可是只取了山菌和野兔?”

“是啊,人岂能贪得无厌,那人既然愿意留我们一条性命,我再次进入禁地已是不妥,又岂敢再取那些珍贵之物?”

“是了。”我顿感心头一松,这才放下心来。

“那人怎么看也是凉薄之辈,也许就是因为父亲知进退,不贪图,方能在再次进入禁地后留下一条性命。”

父亲惊目看我:“你也这么认为?”

我无奈一笑:“看来我与父亲心念一致。”

父亲一叹:“我哪是与你心念一致,只是在你身上的两个奇遇,一个是你那个不似凡人的师父,一个就是那个禁地的诡异男子。

这两个奇遇也令我感觉你可能真的不一般,只这也仅是可能,没想到你的人生真的有这么的不一般!”

“啊?”

本来以为父亲只是将赌注压在那个禁地男子当初没伤害我们,没想到,父亲不仅将赌注压在了那次经历,更是将师尊与我都成了他判断胜算的筹码。

“啊什么,你能得临风阁主白玉楼亲自上门提亲,就对于咱这等山野之间的贫苦人家,不正是一步登天,几世修来的福分。”

这都说是几世修来的福分?那要是父亲知道白玉楼乃是仙君转世,师尊亦是仙君本尊,而我更是酒卿托生,我们哪个都不是凡人,不知他又该是怎么样的惊诧感慨?

不过这些仍是不可说,不可道与凡人知。

但有一事我却可说:“父亲早些休息,我去去就回。”我边说就边离开父亲房间。

父亲急急问道:“你去哪里?”

我朗声道:“师尊那里去。”

父亲哀乎连连:“夕儿别去,成何体统?”

他这是怪我大晚上的去找未婚夫,孤男寡女的不成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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