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流淌的时光+番外(11)

我也毫不犹豫的回答:“安晴朗,你认识的,从小我就认定我们会结婚的。”

兰洋眼睛里瞬间多了一种我不懂的暗淡,她说:“如果他只是当你是妹妹呢?”

“事实上我也是妹妹啊!”我并没有多想的回答道。

“丫头,没开窍呢!”

我反问兰洋:“那你呢?你有开了窍的喜欢的男生吗?”

“姐必须开窍啊!不过,姐也是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男生,这种喜欢是不由自主的,由内而外的,悲喜好似都被他控制了,我好像不是自己了。”

“我也是啊,我也喜欢晴朗哥也是发自内心的啊!”

“亲爱的,你那是亲,不是爱。”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喽,兰琼瑶。”

可能就在“E网情深”看到兰洋和晴朗一起出现的瞬间,我有些开窍的感觉到,安晴朗就是兰洋说的那个可以控制其悲喜的男生。只是我不明白,他们说的兰洋是刑哥的女人,安晴朗是刑哥的小弟,他们为什么敢在刑哥面前那么肆无忌惮的暧昧。

“暖暖,听姐的,别逃课了,你不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兰洋跟我这话说了不下三遍。徐想说这种模式就像他爸一直都是个地皮流氓,养家全靠赌博,但是他爸总是软硬兼施逼他从良。打他出生,他爸给他起名“想”字,就是希望儿子能多动脑子,多学习。

我知道自己并不是颓废,并不可能堕入他们的圈子。只是我需要以这种鸵鸟心态让自己埋起来喘口气。我常常想,如果我出生哇哇大哭的时候,就意味着我的人生被拉开帷幕,那么奶奶去世那一年起,我的人生便涌起了波浪。湍急的浪花迎面拍来,我就会大脑缺氧,不辨方向,我总得以一种方式去等待大脑供氧,无论这种方式在当时看起来对或错,但我知道我会回到对的路上。至于时间,我想不会太迟,不会到了自己无法控制的局面。

我的这种自以为是的心中有数,在答应晁昱的表白之后也是如此自信:“我即便早恋,也不会让自己无法自拔。我知道学习才是我最重要的事情,所以放心好了,我会保证成绩的。”面对妈妈的担忧,我淡定的好像在说我知道自己的饭量,吃一碗就会饱的。

事实上,没等到我自己觉得大脑可以有氧呼吸的时候,又一个浪花把缩起来的我击回我本该在走的路。和兰洋的交叉路在网吧那次争吵后结束,我们俩的缘分像极了一个大大的叉号,来自不同的方向,一点停留,走向不同的归途。

晁昱带我到了昨天我们来过的凉亭。雪花被寒风卷着翩翩起舞,我说好想睡会儿。就在凉亭的椅子上躺下来,闭上眼睛以保证大脑快速供氧,不然我可能会被浪花拍晕。

晁昱说:“太冷了,你这样会着凉。”

我没说话。

一会儿,好像听到晁昱离开的脚步声,我想我快睡着了。

急促促的脚步声又回来了:“起来喝杯豆浆,暖暖身子。”我听到这话是梦里爷爷说的。

晁昱轻轻提醒我,我朦胧的眼神看见他又笑的抖起来:“Sorry,Sorry,不是故意的,只是没想到你真的睡着了,喝杯豆浆,暖暖身子吧。”

事实上,我并不是一个傻白甜,没心没肺。后来发生的故事证明,我是在晁昱面前就会秒睡,不分时间地点。

我喝着豆浆,没说话。

晁昱问我:“你收集24张一毛钱了吗?你可以在平安夜许愿,就许现在让你不开心的事情变成你想要的结果。”

“我收集了一些,都给晴晴了,我就是玩,不信这种东西。”

“哦,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

晁昱小心翼翼的问道:“咱班同学最近流行问‘你喜欢的和喜欢你的,你会选谁’?”

我觉得这种问题存在的不合理,就按自己的想法回答道:“都不要。当然是要我喜欢也喜欢我的啊!”

“可是如果就是那么不完美,你非得选的话,暖暖,你一定要选一个喜欢你的,你才能幸福一点。”晁昱特别认真的说这句话,认真到坚定地点头,坚定地扬起握着的拳头。现在想起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那么认真的告诉十多岁的小女孩,你要选喜欢你的,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看着眼前这个认真的男孩,思考着关于“喜欢”的问题,那是多么可爱的一幅画面啊。

“我也问你个问题。”

“嗯。”

“你表哥就是刑哥你知道吗?”

“知道。”

“他们都觉得自己认识大混混很了不起,你为什么没说过?”

“不喜欢,很幼稚,我又不打架。”

“你表哥很厉害吗?”

“从小打架厉害,后来不好好学习,家里送他去B市读技校,后来回来了说要开网吧,我姨妈家有钱,姨夫觉得他好歹算干正经行当,就给投钱了。听我妈说,他经营的好像还不错。”

“我以为他们说的刑哥长的跟庙里的护神一样,事实上,也是人模样啊!别说,笑的时候,跟你还是蛮像的。”

“我妈说养儿像舅舅,我俩都有点像我舅。”

“你表哥跟兰洋你听说过没?”

“你这是一个问题吗?”

“这个才是我要问的,前面是引入。”

晁昱笑着回复道:“他俩肯定不是男女朋友。我哥以前有个女朋友,后来出国了,再没听说他交女朋友。”

“徐想说,兰洋就是仗着刑哥所以才……”

“江湖传闻吧,不过我也从来不八卦我哥的事,男人嘛,真喜欢的都是放在心里的,兰洋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你不是不八卦吗?怎么知道兰洋就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呢?”

晁昱胸有成竹的说:“我哥是个内心保守的人,兰洋不是他喜欢的那种,而且他要喜欢兰洋,兰洋敢在他面前炫耀自己谈恋爱了吗?”

我告诉晁昱:“其实兰洋不是表面那样,她挺让人心疼的。”

晁昱问我:“你很生气吗?”

“很乱。”我说:“再问你个问题呗,不过你可以拒绝。”我把喝完的豆浆杯放在一旁。

“我怎么觉得有点阴呢?不过我如此阳刚,顶得住,问吧。”

我趁热打铁的问道:“你开窍了没?你是不是喜欢晴晴?”

晁昱有些慌张,但是简单回复:“没有!”

“没有开窍还是没喜欢晴晴?”

“我拒绝回答。”晁昱羞红了脸。

我感慨道:“这是要长大了吗?身边一个个都变得不认识了。”

晁昱反问我:“你呢?你开窍了吗?你是开窍的那种喜欢安晴朗吗?”

我说:“我不知道。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对晴朗哥不会,我见过他穿开档裤的样子,见过他鼻涕虫的样子,我们手牵手玩到大,我受伤的时候也是他背我回家,我们现在又生活在一个家里,我不知道开窍是什么感觉,但我就是没怀疑过会嫁给安晴朗。可是现在觉得好像不一样了,好像只是我自己这样觉得。”

晁昱笃定的说道:“那我觉得你没开窍。我们都要长大,本来也会变得不一样,我爸妈现在身边的朋友,没有一个是初中同学的,何况发小呢。我们中间大部分都会没有交集的越走越远,我们真实的生活会远比电视剧狗血。”

我问晁昱:“这是不是说,老天爷的脑神经绝对发达于任何一个编剧或者作家呢?”

我们以笑声结束“开窍”和“长大”的对话。原来长大不是年龄的1+1再加1,真正的成长是你经历了一些从未有过的经历,在这之后,你和你的小伙伴一次促膝长谈后,你的顿悟,即你的人生价值观慢慢形成的过程。

雪花漫天飞舞,地上已经开始有薄薄得一层积雪,我抬头望着这片天空,奶奶走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天气,可是哪里不一样了呢?马路上的车走的越来越慢了,鸣笛声却是此起彼伏,奶奶走的那天,雪下的很安静,安静到我听到了雪花碎在地上的哀嚎。可是今天,嘈杂的四周我甚至听不到风的声音。

两年过去了,我依旧讨厌下雪天的悲凉,可是晁昱一句“我们都要长大,本来也会变得不一样”,风轻云淡的语气轻而易举的击碎了我固执的堡垒,我要的一辈子,从婴儿到白头的那种一辈子,突然间不那么重要了,我要主宰自己,除这之外,我主宰不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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