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在汴京开画坊+番外(12)

作者:晏晏而观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往前走了一步,点了点头,压低声音。

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清的:“是该头疼。”

声音低沉磁性。

然后将人轻推到青石拱门,干燥温热的手掌盖住怀中姑娘的眼睛,低头吻住了谢峤昙的嘴唇。

拱门的石头冰凉,和唇上炽热的温度,如同冰火两重天。

谢峤昙的醉意瞬间醒了大半,不由自主瞪大了眼睛,可是眼前一片昏暗。

脱口而出的:“这这……”

都被吞进两个人交缠的滚烫唇角之中。

男人的薄唇离开她,二人额头相抵,微微喘息。

谢峤昙还没从方才的天崩地裂中回过神,就听见严叡徵哑着嗓子低声道:“谢峤昙,欠的账还清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什么账?

谢峤昙秀眉一拧,狐疑道:“我有欠您钱吗?”

夜空下,严叡徵的眸子摄魂夺魄,听她这么一句,良久说不出话来,脸色难看至极。

最后起身利落离开,甩了一句:“你自己想!”

留下谢峤昙在原地苦思良久,欲哭无泪。

什么账,得用这种,这种方式来还?

太羞人了吧!

赝品画

第二天一大早,谢峤昙头疼欲裂,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从昨晚下榻的小筑隔房中走出来,在院子里绕了一圈,也没再见严叡徵的身影。

脑内昏昏沉沉又回想到昨夜的猝不及防一幕,谢峤昙不禁哀嚎一声捂着脸,心道,天呢,这以后如何是好。

这间院子面积不大,却环境清幽僻静,有活水汩汩,又有假山竹林。

小筑牌上写着苍劲大字:“雪湖十里”,笔锋遒劲,勾画相连,大约就是严叡徵本人的手笔。

有侍女模样的女子,莲步轻移,面上含笑,朝她走了过来:“姑娘起了,严大人已经上朝去了,走的时候让奴婢待您醒时禀报您一声。”

“阁中有早膳,大人特意嘱咐,让我们给姑娘准备的。”

谢峤昙点了点头,忙说好。

跟着那名侍女进到另一阁室之中,净了净脸,身上尽是酒味,昨夜倒头就睡,又换衣洗漱了一番,吃了早膳,便连忙离开“雪湖十里”小院。

几日过去,张垚的《簪珠记》写出了终章,话本刚出,“不走廊下”画铺就紧接着向市面上推出了同步发行的话本图。

话本图水涨船高,谢峤昙因此赚得盆满钵满,《簪珠记》带动其他系列的话本图一同大受欢迎。

其他画室眼见“不走廊下”另辟蹊径的模式大受欢迎,纷纷心起了痒痒,有的甚至也开始找画工开始用其他话本开始连载相似的话本图。

市面上的话本本就不多,接近半数早已被“不走廊下”之前搜罗了遍,再去找剧作家登门拜访,也大多因和谢峤昙的长期合作,闭门不见其他画室,不肯施予授权。

有人眼红谢峤昙生意的紧,但也没办法。

即使有其他画室自行找剧作出新话本图画连载,也反响平平。

可偏偏这日却奇了怪,画铺生意日渐好,谢峤昙又花钱请了两个伙计,平日在画铺里跑堂做些跑腿的活。

其中一个机灵得很,刚及弱冠成了亲,名叫明杭,来“不走廊下”画铺里跟随老画师当学徒。

这日,他突然跑来跟谢峤昙道:“谢姑娘,出了怪事!”

谢峤昙放下手中的活,细细听她说清事情原委。

原来这几日明杭去外面送画结算银两时,接连有老主顾谢绝续画。

“不走廊下”的卖画模式一直不走寻常路,客户可以直接先拿画后付钱,以月和年为单位,随心预定,月末统一结算。

这个方式这半年来一直反响不错,少有老主顾终止。

谁知这几日莫名其妙接连有客户退画,问其原由,又三缄其口,不肯说清缘故。

谢峤昙当即拉着明杭,往那些拒画的主顾家中跑。

有些人认识时间久了,也卖了她面子,稍许透露出其中蹊跷。

其中有一个人见谢峤昙亲自登门,被百般询问之下,待谢峤昙和明杭二人坐在大堂喝茶等候。

兀自走进书房,出来时手上托着一幅画。

谢峤昙伸手接过画,定睛一瞧,这不就是自己画铺的话本图吗?

手笔运墨正是自己手下朱画师的手法,因保证画师的价值和画铺的名声,为仿赝品,每幅画作的右下角都会有镂刻“不走廊下”□□印鉴的红泥印章。

可谢峤昙刚看了一刻,就发觉不对。

此画的用笔线条和朱画师如出一辙,但是问题在于,“不走廊下”画室在这个系列的话本图近日才出到第二话。

可是手中的这幅画分明剧情图已经是第四话!

而画幅右下角却还印着一模一样的谢峤昙画室的印章。

谢峤昙和明杭互相对视一眼,匆匆交谈了几句,只得和老主顾告辞。

问这些人画从何处而买,他们也不肯多说,只道:同样的话本,买到的价格比不走廊下便宜许多,何况连载的画作更新的也频繁。

有人在直接搞“不走廊下”画室的赝品画!

谢峤昙不假思索,直接和明杭商量着,二人直接往汴京最有名的画市一条街走去,那里赝品横行,市场上妖魔鬼怪遍布。

但凡有人卖赝品画,指定是从那个地方流出来的。

谢峤昙气的牙痒痒,哪个不开眼的直接来摹造她画室的伪画。

被她抓到,一定提着衣领就先暴揍一顿。

两人在画市一条街走了双腿浮软,起初也没发现卖不走廊下赝品画的画贩子。

花钱询问了一会,谢峤昙声称是想买不走廊下画的人,才好不容易从口风齐严的一个小贩嘴里问出了一点线索。

小贩不耐烦挥了挥手,

卖那家画的那小子今天没来,你到别处去找找吧。

谢峤昙沉吟一会,只得告笑道:“多谢多谢!”

却忽然注意到墙角有个孩子,十来岁大,穿的破烂不堪,身上挂着鼓鼓囊囊的布袋子。

听闻谢峤昙和小贩交谈的话,低着头,急急忙忙就往深巷中退。

似有心虚之意。

谢峤昙暗自和明杭对视一下,两人眼疾手快,左右堵住那孩子的路。

那孩子被吓得不轻,神色慌张,肩上背的布袋倏然滑落,囊中的物什陡然散落一地。

全是画幅。

谢峤昙看了他一眼,随手要拿起其中一幅画来看,只听见那孩子急忙想要伸手来拦,喊道:“不许动我的东西!”

明杭似笑非笑,伸手拽住那小孩的手:“小兄弟,你慌什么!我们姑娘左右要替你捡个东西罢了,你急什么脸?”

那孩子急的在原地跺了跺脚,谢峤昙画拿到手,那画上分明就是仿摹“不走廊下”画师的话本图。

布袋内除了画幅,谢峤昙瞥了一眼,里面还有各种七七八八沾了墨汁的画笔,裹在单独的小袋子里。

另外,还有一枚和她画室里特制的镂刻印鉴一模一样的萝卜印章。

谢峤昙捡起余下的画和东西,帮那孩子重新整整齐齐装进布袋子里,拍了拍上面沾上的尘土:“这都是你画的?”

她抬眼望向那毛头小孩,那小孩目光躲闪,嘴硬道:“不是我画的,我就是个卖画的……”

小孩子接过谢峤昙递过去的布袋,想要闪身就走,被谢峤昙挡在路前:“不是你画的?那这些笔是什么?你若老老实实回答,我们就不为难你。”

小孩的手指攥着布袋,良久不语,隔了一会,才开口道:“是我画的,我不是故意要做你们画铺的赝品画……”

明杭手在那孩子头上虚晃了一下,轻拍了一下他单薄的肩背:“好小子,小小年纪做赝品这偷摸行当!”

谢峤昙认真的看了看那孩子,突然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那小孩听她这么问,吓得腿软,就差哭了出来:“姑娘行行好,不要抓我,我名叫照金,今年十一岁。”

“我弟弟生病了,没有钱治病,我只好偷偷自己画赝品画来卖!”

他的身上衣服破旧不堪,脚上的鞋子破了几个大洞,面黄肌瘦,一副吃不饱穿不暖的样子。

谢峤昙忙拍了拍他肩膀,耐心道:“你别多想,我看你画工很好,并没有其他意思。”

“你若愿意,可以来我的画铺做画师。你年纪虽小,但用笔着墨却炉火纯青,几乎可以媲美我们画室的一流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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