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杀我(女尊)+番外(25)

作者:狐朔八刀 阅读记录 TXT下载

门被她踢开。

房里空荡荡,只有一张超级宽大的床榻,榻低下放着一个古琴,正是秦婓抱着的那张。

榻上面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白色衣袍随意敞开,露出胸口,隐隐约约可见肌肉扎实的线条。下面扎着砖红的裤裙,□□着一双脚,长腿随意卧起,怀中搁着一把胡琴。

他的左手置于琴杆,琴筒抵着左大腿上,右手拉着琴轴,手腕上的一条红色丝带也跟着摆动。

他拉着琴,摇头晃脑,似狂似野,如痴如醉跟疯了一般。

临昀锡打量着他,他的容貌,从散落的头发里隐约可见,深邃立体的五官,有些混血的脸,怎么有些熟悉。

那条红色丝带……花月楼的舞师?

临昀锡想起民间的传闻,京城的双琴二绝,当朝乐师的古琴,妓院舞师的胡琴。

而如今,这人手上拉着胡琴,榻底下放着乐师的古琴。

这地址又是乐师的。

临昀锡被自己心里大胆的推测惊吓到:这两个人会不会……

就是同一人?

那拉琴的手稍微停顿片刻,他带着几丝不耐地朝临昀锡看去。

“二皇女。临昀锡。花月楼。春草。”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每说完一个词,就停顿一下。

临昀锡每听他说完一个字,心里越是惊悚。

“你是,花月楼里的舞师?”临昀锡说得有些艰难。

琴声如撕裂天空般刺耳,他依旧拉着琴,没有说话。

“我找秦婓。”临昀锡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他答应我,教我学……学古琴。”

他这次终于停下了手中的琴,睨了她一眼;“那小傻子,可真是会惹麻烦。”

临昀锡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可是认真的?”秦婓放下胡琴,一双带着异国风情的媚眼充满了严肃。

“是。”

“坐过来。”

“嗯?”

临昀锡犹豫了一下,朝床榻走近。

“他的东西,在底下。”

临昀锡默了片刻,见他没有继续说,于是主动将古琴从地毯上拿起来,看了眼榻上的男人,把琴放在了榻上。

“上来。”

临昀锡瞧他不在乎,也就大方的把鞋子脱掉上去。

“你是,秦婓?”

“是。”

“那乐师,和舞师都……是你?”临昀锡声音有些打颤。

“是。”

临昀锡没想到他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你,不怕我告诉别人?”临昀锡弱弱地说道,刚说完她就有些后悔了,一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不都是会杀人灭口么。

“你随意。”他淡淡地说道,那张深邃的脸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孤寂。

他又转头看向临昀锡,眼睛略带讽刺,唇瓣轻轻分开:“毕竟,不管你是二皇女,还是春草,都是我的好徒弟呢。”

“何况,昨日那小傻子好似瞧见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不然,又如何能让二皇女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

临昀锡虚假地笑了笑:“是呢,乐师大人可真是让本皇女难找,明明昨日还是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今日就翻天覆地了。”

“别把我跟那小傻子相提并论,你不是要学琴么,我这只有胡琴,要学古琴,你去找那傻子吧。”秦婓情绪一下生硬了起来。

“我去哪找,你不就是他么?”

“我不是他。”

“你不是秦婓吗?”

“我是。”

“你不就是他吗”

……

临昀锡绕得脑袋疼,倏然一愣,秦婓,他是精神分裂?

“那你教我胡琴也行。”

“我不教傻子。”

“可你昨天答应我了。”

“那是那傻子答应的,不是我,和我没关系。”

“那你叫我上来干什么?”临昀锡觉得跟昨天那个傻子说话都没这么费劲。

“你不是要让那傻子教你学琴么?”

“呃,嗯。”

“那你等着吧。”

“等着?”

秦婓没有理他,继续拉着他的琴,不似先前那么奇奇怪怪。

那胡琴,好似活了一般,吱吱呀呀,嘈而不杂,欢而不乐,张而不扬。

不是那种史诗战争的宏大,也不是儿女情长的缠绵,就是那种自由自在,带着几丝超脱现实,却又真真切切的落实在每个音弦上,随心而欲,雅俗共赏。

临昀锡到是有些听痴了,这人真是浑身带着一股魅力。

胡琴好似跟他融为一体,那种不羁的狂浑然天成,像是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儿,洒脱着无拘无束的自在。

引着她去感受另一个不同的心境,前往一个乌托邦的极乐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秦斐小傻子:我不要被啃嘴巴

内心:她怎么还不啃啊

☆、大婚

“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还没准备好呢。”

刚才那个不羁的男人,气质一下跌落,一双暗淡的眼睛变得有些钝钝的。

临昀锡原本快要睡着了,听见声音,立刻从榻上爬了起来,瞧着秦婓将手上的红丝绑在琴杆上,把胡琴像扔垃圾似的扔到床榻下面。

然后他从腰间摸出一个锦囊,拿出一个人皮,贴合着面部,又从古琴下面摸出一条白色的丝带缠在眼睛上。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临昀锡就这么看着他一番动作。

“你教我……蒙着眼睛不方便吧?”临昀锡奇怪道。

“不方便?你说的对。”秦婓解开眼睛上的丝带,递给临昀锡。

临昀锡搞不明白他为什么递给自己。

秦婓见她迟迟不接,一双眼睛疑惑地眨了眨,又好似一下子恍然大悟。

他拿起白色丝带,亲手绕过临昀锡的发间,蒙在了她的眼睛上。

“徒儿,你要自己学着系。”

临昀锡:她这是被傻子嫌弃了?

“不是,秦师傅,这个我蒙着眼睛怎么学?”

“徒儿,只有蒙着眼睛才能学,这是规矩,不听话还多嘴,该打。”

临昀锡看不见,感觉自己手被拉起,他朝她的手心一拍,不疼,很轻,跟挠痒痒似的,让人想去挠。

他牵着她的手放在琴上,有模有样地解说着。

她本以为这秦婓是在和他玩过家家,没想到他讲得很认真,虽然她看不见,却也摸到了一些门道。

一天过去,临昀锡倒也学有小成,学会了摆放手型,一些基本的乐理知识,还能弹一两首简单的的练习曲,而秦婓依旧不满意,嫌弃她学得慢,没有天赋。

等她摸索着回到宫,才想起来,那个去厕所的侍人,至今未归,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临昀锡本想随便学学,摸清楚秦婓的底细,却没想到,学这个的确是很有意思。

那个小傻子虽然傻,教起人来确是头头是道,讲解得也是通俗易懂,她一个不懂音律的人,都产生了极大的兴味。

以后每隔三四天,临昀锡都会跑去学习古琴。好在那几天,都是那个小傻子主导身体。

婚期也逐渐逼近,女帝打算把大皇女和二皇女的婚期放在同一天,说是双喜临门,皆大欢喜。

“昀锡,你好久都没来看皇姐了。”

“嗯,这几天我忙着去学琴。”

临昀锡心口有些闷,自己不去找她,她难道就不能主动找自己么。

临昀锡细细想来,前段日子,除了自己生病那次皇姐来了,其他都是自己去找她。

而且,明日就是婚期了。

“在秦乐师那学?”

“嗯。”临昀锡有些心不在焉,随意点头。

“那个乐师精神有点不太正常……”临须尧好似想到了什么,顿了一顿,“罢了,你喜欢就好。”

“嗯,那皇姐。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这个给你。”

临须尧叹了一口气,他从一个古色古香的木盒里,拿出一个玉白色手镯。

拉起她的左手,套了上去。

临须尧神色有那么一丝怔然,霍然他又勾起了唇角,略带嘲讽。

他笑得有些勉强:“昀锡,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都不要……嗯……都要好好的。”

临昀锡觉得气氛有点低沉,只能点点头:“谢谢皇姐,皇姐你,你也要好好的。”

临须尧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些黯然,他再次叹了一口气。

他本想告诉她: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要相信,谁都会背叛。可是话到嘴边,却如一块刺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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