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情话(46)

余时州扑腾的翅膀折断了,搞了半天搬起石头砸到了他的脚。

气抖冷。

陆知欣用蛮横的语气盖过她的欢喜,嘴角还是泄露了一抹笑容。

其实她没太多开玩笑的经验,怕掌握不会度被别人曲解成另外一种心思,还有她的长相有迷惑性,大家都以为她是不会撒谎的人。

看着余时州怀疑人生的表情,她心情截然相反,浑身舒坦了起来,细胞撩动起轻飘飘的畅快。

陆知欣津津有味地继续吃蛋糕,感觉味道比刚才还要美味。

吃抹干净之后,放下餐盒,从一旁抽了一张纸巾,仔细而缓慢地擦起。

余时州轻声笑了笑,声音充斥了一丝调侃,“还想吃吗?想吃我给你拿。”

陆知欣拒绝道:“不用了。”

他善解人意地说:“想吃就别客气。”

陆知欣听着古怪,他的意思是不是说她能吃,一块蛋糕不够吃!

她握住筷子说:“我真不想吃了,我要吃菜了。”

吃蛋糕前,她基本把桌子上的菜尝过一次,知道哪些菜合她的口味。

陆知欣抬头扫了眼食物,准确地将目标对准这盘清炒豆角,味蕾叽叽喳喳地跳动。

青色的豆荚,外表弯弯的像一轮月芽儿,咬起来有脆感。藏在里面的小豆子,嫩的出水。

大家都能发现它的好,桌子旋转了二圈,碟子里面的菜被消灭的一干二净,剩下一片油。

服务生过来收吃光的餐碟,余时州抬起手:“再上一碟炒豆角。”

因为她才提的吗?

陆知欣脑海产生出这个想法,心脏本能地颤抖了一下。

思绪的齿轮加快了速度,涌现源源不断的细节辅助她的猜测。

陆知欣紧挨着余时州的座位,她知道他的筷子没动过这道菜。

他的眼睛如同长在了这边,寸步不移地集中在她身上,她自我感觉记忆力还不错,没有记岔。

而余时州接下来的举动简直是摆明了他的意思,新端来的这碟菜明晃晃地摆到了她的碗旁边。

“都是你的。”

他俨然翻身农民把歌唱的架势,说话的调起劲有力。

大庭广众之下,哪有人占着整一碟菜吃?别人怎么看她啊!

陆知欣无措地看着他,声调带了些焦急:“你放上去,大家一起吃啊!”

余时州没她想的那么多,轻描淡写地开口:“专门给你点的,他们想吃再要呗,又不是没长嘴。”

他没有犹豫地夹了一筷子菜,递到她的碗里:“尝尝看,味道一样吗?不一样换个人再做。”

口气理所当然的仿佛这里是他家一样,陆知欣惴惴不安,别因为她闹出不好的事情。

她渐渐意识到和这个人好言好语是没多大用的,他性格狂妄又一意孤行。

陆知欣刻意带着几分指责的语气说:“你是这里的老大啊,怎么什么都要听你的。”

她音量不低,一桌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了过来。

章欢清了清嗓子:“这家酒店州哥家有投资,虽然不是老大,但他是老大的儿子,意思也差不多。”

“……”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高。

在下唐突了。

陆知欣慢慢地把身体放低,决定吃完这顿饭之前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快乐~

☆、高一

楼下有KTV,大家下午闲着没什么事情做,商议决定到下面玩。

一群人从饭局散场,风风火火地去唱歌的地方。

陆知欣过敏还没好,白白软软的掌心惨不忍睹,手心外边是一圈鼓出来好多小红点,青色的脉络的形状渗出来,看起来有点瘆人。

像行踪难以琢磨的小蚂蚁在爬一样,泛着难耐的痒意。冰冷的水拍打着皮肤,驱散了些许难受的感觉。

陆知欣从卫生间出来和杨依商量:“你先去KTV吧,我没拿药膏,想去药店看一看。”

杨依闻言说:“我唱歌也不急,先和你去买药。”

陆知欣轻声说:“我们都离开,太明显了,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过敏的情况。”

大家如果知道她去买药,免不了要看她的手,她这个毛病一直都有,以前有女生看了眼她的手尖叫出声。

“快拿看啊,好可怕。”仿佛她得了可以传染的疾病一样,迅速地躲开。

“好吧,那你一个人慢一点。”杨依嘱咐道:“我一会把房间号发你,或者你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下去接你。”

陆知欣摁住电梯的按钮:“好,你快进去吧。”

午间的阳光,明媚强烈,柏油马路几乎要被烤燃一样,鸣笛声听着都带点灼热的气息。

陆知欣打开地图软件,离得最近一家店显示步行的话大概八分钟。

她跟着导航语音的指导,穿过马路到对面,然后向前走。

他们开了二个包间,活跃的人霸占了麦克风,进入自我陶醉时刻。

桌上摆着各类酒和水果,隐没在迷离的灯光下,沙发上的人三三两两的聊着天,气氛其乐融融。

时不时有人起身到旁边的点歌台按几下,准备一展歌喉。

余时州送走一部分的客人,晚来一会儿,他二个房间和小隔间都溜达了一圈,连陆知欣的影儿都没瞥见。

抬起腿跃过几个人,他走到杨依的面前:“她呢?走了吗?”

尖锐的气场散发出来,一脸兴师问罪。

杨依吓傻了,呼吸都停了几秒:“没有,她去买药了。”

余时州语气急了:“她怎么了?”

杨依回答的时候想起陆知欣的担忧,飞速权衡了下:“她不让我说。”

余时州不爽地磨了下牙:“那你告诉我,她身体哪一块不舒服?”

这可以说吗?

杨依心里举棋不定,见他真的操心这件事,选择做个实在的人。

她晃了晃手,甩出一个单词:“hand。”

神经传达着手心的痒意,陆知欣瞟见药店的牌子,步伐顿时轻快了许多。

涂抹药膏时,要保证手部干净,她没立刻上手,想着去洗手间仔仔细细地再把每个手指搓一搓。

沿着街道的路,她垂着眼帘,不紧不慢地向前走。

“陆知欣。”

隔着一条马路,余时州的声音传来过来,他身材挺拔高挑,站在比他挨许多的白栏杆下。

陆知欣睁大了眼睛,脑细胞进入了冷藏室,心头窜入了丝丝不真实的感觉。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马路中间没有红绿灯,没车就可以过。

他们的视线定格了几秒,余时州刚要迈开腿过去,一辆洒水车流淌着滴答滴的音乐,缓缓地驶过来。

余时州只恨没有瞬间转移的能力:“你退开一些,身上别溅到水。”

陆知欣回神,听话地移开了些距离。

洒水车流出几道水柱,喷泉一样,四面八方地散开,洋洋洒洒地用水滋润着周围。

车离她的距离一点点缩进,直至遮挡了视线,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眼前。

陆知欣眼睛盯着同一个方向,等车走开,余时州还在那里,维持着刚才的站姿。

距离太远的缘故,眼前仿佛笼罩着团团烟雾,她看不清他的脸色。

陆知欣扫了眼前面,没有即将过来的车,放心大胆地顺着这条道走。

余时州也走了过来,他们的目标一致,朝着同一条路,最终的轨迹汇合成一点。

透明的太阳光芒落在他脸上,睫毛细细密密地下垂,被染成浅浅的白色。

随着他走近,陆知欣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控制心跳的刹车键坏了,以一种她疯狂的速度飞升。

他们并肩走完另一半马路。

陆知欣嘴皮子动了动,还没出声,他率先开口问:“你手怎么了?”

她眼里的柔软瞬间演变成了抵触,下意识地把手藏着身后。

余时州二话不说,霸道地拉过她的手腕,往上一翻,一整个手心露了出来。

他微微蹙眉,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手心,修长的一根手指伸出来,悬在一块冒出红点的皮肤上。

“湿疹吗?”

陆知欣一愣。

他的眼神里没有厌恶、嫌弃、害怕,环绕着浓浓的关心和担忧。

她合上掌心:“季节性过敏啦,我涂上药就没事了。”

余时州一副急坏了的语气:“药买上了吗?”

陆知欣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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