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团宠小福星+番外(81)

她看着伤疤,光这一只腿就足足有五道,并且每道上面都有缝合留下的印记。

温善善低头的同时梁又钊也盯着她的发顶不放,见她一直不动,他温声哄她:“只是看着吓人,没有很疼的。”

骗人。

温善善一听就知道他在骗人,怎么可能不疼呢。

趁她抬头看他,梁又钊立马放下裤脚,眼见温善善眼角冒了红,他也心疼,哄说:“真的,那么长时间过去,早没感觉了。”

七年不见,梁又钊和以前相比改变很多,那时他说话不多,见她哭会替她抹眼泪,三两句不管用只能陪着干着急,如今也学会哄人了。

他软下声,轻拍她的背。

记忆中,梁又钊对安安没有那么深厚的感情,一开始甚至有点仇视敌对的感觉,温善善很想问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让他这样不要命的去找它救它。

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她心底隐隐有了答案。

梁又钊一眼看出了她的内疚,他声音温柔:“不用难过,都是我自己愿意的。”

“你走后家里突然安静下来,我太怕最后连它也不在了。”

那是最喜欢的小东西,时不时就爱抱过来玩。

那种惧怕不是身体的害怕,是心底对孤寂的不接受,明明他有了一个完整的家,突然缺了一个、两个……

温久山那段时间身体也不好,他一边守着他,一边守着铺子,晚上睡不着或者白天空闲就带着小白狗坐在院门旁,无声等小巷那头有人的脚步声传来。

一次两次无数次抬头,都看不见小姑娘从那端走来。

他孤独的想哭,却只能抱着狗一直等。

月亮升起落下,从圆变缺再变圆,他一次次许愿都没有实现,直到他遇见一个道长。

夜晚的星星眨啊眨,月牙躲进云彩不出来。

梁又钊在第三天带着温善善北上,不放心的温路也一道跟着。

落地后又坐车七拐八拐许久才到了梁又钊的住所。

九十年代的平京已然成为有名的大都市,三人在一宅两层楼的小院前下车,温路啧啧打量,随口问一句贵吗。

因为不在主城区,价格相对便宜,原来的住户准备移民去国外,着急脱手,划下来一平大概一千出点头。

他没说具体的数,但温路进去绕了一圈,掐着下巴说不错。

梁又钊浅笑,一开始买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就觉得照着温家院子买就行,这样人都来了也热闹。

以为是奢望,没想到现在竟然成真了。

院子不算一比一复刻,但物品摆放都和温加小院差不多,住着也顺手很多。

温善善刚回到温家,衣物用品都不多,听安排的住进见朝阳的房间,屋里打扫的很干净,物品摆件也归置整洁,一看就是精心收拾过。

温路只当这里是转站点,陪着温善善办完就要去南边,所以睡哪儿无所谓,但对比温善善那间温馨明媚,实在有感觉受到歧视。

梁又钊笑笑不说话,算是默认了不平等待遇。

连着跑着了十来天,终于在开学的前两天弄好了学籍问题。

两人一开始是想让她从高一开始读,但温善善思考片刻,也采纳了他们的意见,最后还是选择直接年高三。

她是经历过高三的,甚至比现在的更苦更充满压力,她相信旧知识复习一年肯定抓起来,坚持了十几年的作息也可以重新调回。

一晃,温路就到了不得不走的日子。

温善善送他到院门外,梁又钊一早去合伙人那边取车。

作别的场景温路不停地叮嘱温善善不要有压力,“考不上没事啊,哥哥加把劲,不缺这点啊,呸呸呸,我们家善善这么聪明,当然能考上。”

院门口有一颗两人合抱才能围住的槐树,温善善就同他站在树下,一个劲的点头同意说知道了。

几人从晋城离开时,温爸也是这样唠叨,一直到最后不耐烦了才放人离开。

换位之后,温路也难逃这个操心命。

“还有还有,你虽然还小,但那崽子二十多岁不小了,你在家也注意点……”

在温善善的解释里,她只是昏沉沉没了意识,再醒来就成了二十一岁的另一个人,所以温路也下意识把她当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但梁又钊不一样,二十四五了。

温家一直把他自家小孩养,加上这几年回温家越发成熟稳重,温爸倒是很放心把温善善托给他,温爸都同意了,小辈也不好说什么。

古人向来讲究忠孝节义,为一句甚至可以养活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这也没什么不放心。

毕竟在温家,最听温善善话的人就是梁又钊,对她也最好。

他们不担心,温路却隐隐操心。

说着话,太阳从东升起爬至高空,梁又钊远远从远处开着车过来,临送他上车,温路还在嘱咐她零碎的小事。

挥手送他离开,温善善才转身进院子了。

明天就开学了,领到校服第一件事就是洗完挂着晒干。

之后就开始温习书本,幸好,都不是很难。

快到晌午,温度骤升,温善善看着外面高挂的大太阳,估摸这该弄午饭了。

住下这几天,温善善已经对这里的厨房相当熟悉,很多厨具已经偏向现代化,上手速度很快也很顺手。

烧饭的过程中正好梁又钊从外面回来,推开门就能看见温善善围着围裙在灶台前,转身的瞬间对他笑说:“回来啦,饭马上就好。”

“你把碗洗一下,两个就行,我烧了蒜黄炒鸡蛋和宫保鸡丁。”

梁又钊明显一顿,僵住半天没动,等温善善再转头,见他还站在原地,拿着锅铲在他眼前挥挥:“发什么呆啊。”

他这才回神,听话地乖乖去洗了碗,之后他就一直靠着厨房外的门框等她,几次想帮忙都被温善善拦住了。

不就两道菜,熟了就能盛,需要帮啥。

温善善猜不出梁又钊的想法,转而自己忙活去了。

梁又钊倚门双臂环抱,嘴角挂着掩饰不住的笑,眼尾弯起的弧度都大写着幸福。

这样的场景他在梦中想了无数次,第一次真实遇见还透着不相信的质疑感。

菜烧好,米饭也差不多熟了,装饭后在饭桌坐下。

两人两碗两个菜,梁又钊吃的兴致勃勃,倒是这时,温善善才发现只有两个人的家里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一旦不和对方说话,房间就陷入死寂,唯余碗筷的碰撞声。

作者有话要说:大半夜的饿了,真是太罪过了

以后更新都放到零点吧

第75章

温善善低着头快快吃饭,间隙才会抬头用余光偷瞄他。

他吃相很文雅,细长指节握住竹筷子,白净的手背上微透着青筋,他不紧不慢地细嚼慢咽,斯文模样与之前大相径庭。

露出的额头光洁,架在鼻梁上的银丝框眼镜遮住黝黑的瞳眸,他保持一个姿势低头吃着饭。

现在看,曾经的少年好像真的一跃成了大人,西装革履,皮鞋锃亮,总以一副成人的口味安排她的生活。

温善善不知道他中间几年经历了什么,但听二哥说,他曾经跌倒又爬起,个中艰辛除了他自己,可能没人知道了。

发呆的功夫,正巧被梁又钊的目光抓到,他问:“有事?”

温善善直摆手,能有什么事,不过脑海杂七杂八的乱想,然后又继续低头转而不再看他,自然也就没注意到他眼底溢出的浓的化不开的笑意。

饭后,梁又钊就主动端着碗去洗。

晌午过半,高挂的太阳晒得人昏沉,温善善打着哈欠去睡午觉。

等一觉睡醒,已经日头偏西,估摸着起码得三四点了。

下午永远是越睡越沉越困,温善善睡眼惺忪从房里出来,诧异地看到梁又钊拿着报坐在堂屋的红木椅上。

她还以为他下午早早去上班了,今天怎么用空在家?

梁又钊听到她开门的动静声,抬眼先一步出声:“醒了?”

刚睡醒,思绪还有些混沌,温善善讷讷地点头,呆呆地问:“你下午不需要出门吗?”

梁又钊将报纸对折收起,重新带上手边的眼镜,浅浅微笑:“不用,晚上想吃什么吗,在家还是出去?”

他神情比往日更加温柔,认真询问她晚饭吃什么。

温善善看眼后面墙壁摆挂的钟,才两点半,还早,她还不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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