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凝,那个罗大人是怎么回事?为何突然认了小月当师傅?”
看着三人疑惑的眼神,我知道我又要开始编了。
“这个…其实罗大人是被小月给催眠了,他之前跟浮玉学过催眠术,刚才形势所迫,小月怕罗大人伤害自己,所以对他使了催眠术!”
催眠术是人界的一种秘术,有关记载也寥寥无几,说这种大家都不懂的东西,应该不会露馅吧!
“娘亲说的没错,我用的就是催眠术,不过我学的不够好,只能催眠他几天而已。”浮玉总算有点良心,跟着附和道。
他们几个似乎坚信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浮玉一说他们便信了。
因罗大人府上关着不少被他强抢来的孩子,我们答应他在这里多留些时日,以便保证这些孩子都被妥善安置了。
罗大人出府前告诉他的下属,不管什么事情都听从我们的吩咐,白日里我们便一边解救这些孩子,一边安排人去寻他们的亲人。
一直忙到了半夜,府里的孩子们才被我们都安置妥当了。
“我们现在虽然是解救了他们,可若等罗大人恢复了神志,难保不会再次将他们抢回来?”送走了孩子们,诗诗忽然惆怅道。
然而却见浮玉甜甜笑道:“放心吧,不会的!我会让他将自己往日所犯罪行一一公之于众,届时他就再也做不了这沛州城的官了!”
“小月,你好聪明呀!”
“这法子不错!”
他们忙着称赞浮玉聪明,可我却在他甜美的微笑中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那罗大人恐怕不仅仅是做不成官这么简单吧。
夜已深了,我们没聊多久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师…阿韫,你怎么在这里?”我明明记得公孙韫的房间并不在这里的。
他望着我,很是认真道:“你一个人照顾不好小月,我今晚跟你们一同睡吧!”
我本想婉拒,可当看到浮玉似也不情愿的神情后,我即刻改变了主意。
“好啊,那可就辛苦你了!”只要是让浮玉不顺心的事,我就会觉得很顺心。
这别院里的床都很宽敞,睡三个人绰绰有余,公孙韫铺好床后,我第一个钻进了被子。
公孙韫怕我滚下床去,让我睡最里边,浮玉在中间,他睡外边。
躺了一会儿,被子里传来些动静,浮玉努力的往我这边靠了过来。
有公孙韫在,我想着再将他绑起来不太可能,得想个什么法子。
正在这时,公孙韫忽然低声说了句,“嘘!你娘亲睡着了!别去吵她了,我抱着你睡吧!”
我能感觉到浮玉的身子被人捞了过去,也能想象他眼底的不甘与郁闷。
心里只道:真好!师兄干得漂亮!
☆、师兄为伟大事业献身
因解救被囚孩子的事圆满解决,我们翌日便收拾好行李,离开了这沛州城。
为避开搜查的人,我们走的一条较偏僻的官道,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是到了昭陵的皇城元都。
元都虽然繁华无比,但听闻这里却是平民们的地狱。
只因这里是贵族皇族的聚集地,他们一个心情不好,勾一勾手指就能随便要了一个人的小命。
且不管你有罪无罪,就算没罪他也能给你捏造出一个罪名来。
所以在我们一致商议下,决定将浮玉暂时寄养在城外的一户农妇家里,等日后事情办完了再来接他。
往日若是要这般将他留在哪里,他定是不会同意的,可这次他却十分乖觉的答应了。
我想或许是他再也不想跟公孙韫睡一个被窝了吧,自那次后,每次睡觉公孙韫都将他揽在怀里。
每每醒来瞧着他们那副温馨相拥的情景,我差点没笑出声来。
送走浮玉后,我们赶往了城门口,却见城门外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你是做什么的?可有玉牌?”
“官爷,小的是来元都找亲戚的?麻烦通融一下!”
“若是换在往日也就放你进去了,可半月后是陛下寿辰,没有玉牌的一律不准进城!”
我耳尖的听到了官差跟进城百姓的对话,心里纳闷陛下寿辰跟百姓进城有什么关系,而玉牌又是个什么东西。
与他们商量一番后,我们决定再观察观察,看看究竟哪些人才能进得去这元都。
最终我们发现,很多面目秀美衣着华丽的女子都顺利进了城,她们手中亦是有那个什么玉牌。
正巧后面来了不少这样的人,询问一番后,我们才弄明白,原来她们是来参加献艺大会的歌舞班子。
昭陵国皇帝寿辰在即,皇城内举办了一个献艺大会,只要进入前十甲,便可在寿辰当日进宫为陛下献艺贺寿,所以全国各地的歌舞班子都来了元都参赛。
如今以找亲戚之名进城是不太可能了,可既然歌舞班子能进去,我们索性也扮成歌舞班子混进城。
不过一个很大的问题立刻摆在了我们面前,说是歌舞班子,那肯定得有人能歌善舞,至少别在初选的时候就给刷下来了,之前那些人说进城之后马上得参加初选,而初选没过的就只能被赶出城去。
我们在城外驿站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气氛突然尴尬了起来。
“两位大小姐,别告诉我你们什么也不会!弹琴总会吧?”小远眼神一向不错,很快便看了出来。
诗诗理直气壮反驳道:“谁说大家闺秀就得会弹琴?再说我也不是真的大家闺秀,有时间学琴还不如多做几个厉害的机关呢?”
宿千凝会不会弹琴我压根不知道也没问过,遂我没有诗诗那么理直气壮,只弱弱的说了一句,“耍大刀算吗?”
小远嘴角一阵抽搐,“你看到刚才那些人里有拿刀的吗?”
我讪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公孙大哥不是会弹琴吗?”诗诗忽的把矛头的指向了公孙韫。
我连忙点了点头,“嗯嗯没错,师兄的琴艺在修仙界挺出名的!”
小远有些不赞同,“可问题来参加大会的都是女子,他一个男人上台献艺是不是太突兀了点,容易惹人怀疑!”
诗诗:“那让公孙大哥扮成女人不就行了!”
小远:“你当别人都是瞎子是吧?男人女人身形都不一样,这怎么扮都不可能像!”
眼看他俩又要吵起来了,我忙出来提议道,“修仙界不是有个化形术,可以用这个术法化作女人模样不就行了!”
最终是我这句话一锤定音,公孙韫沉默着为我们的伟大事业献身。
虽化了女身后他仍是冷着一张脸,不过他模样标致气质不凡,倒有些冰美人的既视感。
☆、凤求凰
现在献艺的人是有了,接下来便只剩下那玉牌了。
我们想了两个法子,一是打晕一个歌舞团的人,抢夺她们身上的玉牌,二呢是想办法做一个玉牌。
“喂!你们看!那有一个落单的姑娘,不如就她吧!”蹲守了一阵,诗诗突然发现有个好下手的目标。
那姑娘一身鲜红舞裙,想来必是参加献艺大会的。
我们正打算悄悄靠近,谁知这姑娘警觉性挺高,忽然就回过头来,“你们跟着我做什么?”
这当场被抓包,本来就挺心虚的,大家更是尴尬不已。
“看你们的打扮,难道也是去参加献艺大会的?”这姑娘又道。
听她这话,我灵机一动道:“姑娘,我们不小心把玉牌弄丢了,如今进不了城也参加不了献艺大会,不知姑娘可愿捎上我们几个?”
一个歌舞团有了一个玉牌就能进城,若她愿意带上我们,那岂不是比抢她的更好吗!
这姑娘绕着我们左瞧瞧右瞧瞧,似在打量我们是否有参赛的资质。
观察一会儿后她道:“你们仨是打杂的吧?这个青衣服的看着倒是不错,可以与我合作一番!”
打杂的?这姑娘嘴可真毒!
虽说在献艺大会上,我们三个确实也帮不上什么忙。
我忍着不快道,“姑娘可是同意了?”
她微微点了点头,“我的同伴有事来不了了,我独自一人去也没意思,带上你们也行吧!”
说罢她揭下了红色面纱,“认识一下,我叫曼陀,是临沂城玄月楼的舞姬。”
曼陀?玄月楼?
我再看望向她那与浮玉五成相似的脸,顿时无语凝噎。
搞了半天,他乖乖答应与我们分开,竟是因为他要再换个模样与我们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