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绿茶穿进娇软文+番外(8)

虔儿毫不犹豫道:“那是自然。”

秦艽儿:“……”

虔儿缓过神,发现居然自己说出了心声,不由得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

秦艽儿严肃道:“……我觉得自己确实是极优秀的。”不然,怎么就这么白捡了这么个忠心耿耿的小丫头呢。

宴会中心俩人安然自若的微笑说着闲话,看得暗中观察的夫人更是心中点头。

只说这气度,便确实不是一般女子,青枢秦氏真真是养了个好娇儿。

时辰尚早,各位世家小姐身侧皆放着五花八门很是精致的灯笼,只待宴会结束之后再放。

秦艽儿身侧亦是放了一盏绘着花样的小灯,却也异常精致。

宣云郡主相貌凌人,但对她这个秦氏娇女,未来的淳妃亦不敢太过放肆,毕竟身为皇家一员,最知世事变化无常,谁知道,这个淳妃未来只是个淳妃呢。

更何况要知道,站在她身后的,可是青枢秦氏这样的望族。

不过她这般想,却是惊倒了一众人等,要知道,世人多是幸灾乐祸的。

对于这两个上京有名的娇女,他们可是巴不得这俩人闹起来,不用搭个戏台子便能看场好戏。

宣云郡主出身高,对于像自己这般地位相仿的嫡脉贵女更是有份天然是好感。

更何况,虽以前交往不甚密,这女人实在不像那些个不知世事的娇滴滴小姐,于是这份好感便往外扩散了一番。

秦艽儿端着一小杯的酒酿,轻轻嗅了嗅,心中叹道果然是好酒,于是便饮了一口。

味道确实极好。

宣云郡主恰好望见,笑意更深:“不知艽姑娘觉得这酒酿味道如何?”

虽是酒酿,实则度数极低,不然也不会这么随意地摆上宴会。

秦艽儿回味片刻,然后笑道:“尤胜仙人佳酿,就是这度数委实是低了些,倒失了些醇味。”

她自然是会喝酒的,并且还酒量上佳。

宣云郡主闻言心情极好,大手一挥:“难得秦姑娘喜爱,不如多饮几杯。”

秦艽儿微微勾唇,笑道:“那便谢谢郡主了。”

宣云郡主似乎对她好感颇深,端起一杯清酒也一饮而尽,道:“以后便是一家人了,不如我唤你艽儿可好?”这位娇儿可太对她胃口了,不扭捏,爽快!

秦艽儿扬眉笑得真切,亦是举杯:“我的荣幸。”

俩人自觉对方甚合自己口味,越聊越欢,旁若无人。

其他世家夫人:“……”

不是说骄纵对上娇女么,宣云郡主你的骄纵纨绔呢,艽姑娘你的贵女盛气呢。

都特么全撕吧撕吧倒酒里喝了是吧!

然而,无论他们再怎么不得劲,也实在没有扰了这俩位上京风头一时的贵女相谈甚欢。

假山绣屏之外。

一直未曾在宴会上出现的长公主笑容洋溢,对一身玄服的男子笑道:“陛下今日怎的有时间来我这小小的公主府?”

说着,着人先去内厅,将人清开。

男人随意道:“城外的雪情不容小觑,隐隐成患,左右宫中无事,皇姐夫又是此间好手,便过来看看驸马可有良策。”

长公主面上虽没表现出来,但心中却是熨烫不少,这陛下的皇姐夫一词,可不是任谁都能当得的。

绣屏外言笑晏晏,好不愉快。

男人又挑了挑眉,到底是自家人,虽是异母而生的长姊,但说话间也是放松不少,笑道:“不想皇姐这却是宾客盈门。”

长公主笑道:“还不是云儿那丫头,说是年头将近,要办什么花灯宴,觉得人少委实没有意思,便请了一些世家小姐一块放灯。”

男人思极城外的境况,到底对于这斗酒乐宴失了些耐心,脸上的笑容微微敛了些。

长公主瞥见,心中不由得一个咯噔。

对于这个小了自己十余岁,但凭心智手腕,年纪分明不大便稳坐至尊之位的嫡皇弟,她平日虽然不表,但内心隐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

景御帝原就说不上多好的心情略差了些,眉头微微拢起,觉得或许自己今日不宜来。

长公主心中暗暗骂了自己一声,早知如此,她便是再疼爱自己的女儿,也定不会让这场灯宴办下去。

长公主背脊一凉,又赶紧道:“本宫本也不愿云儿在这时胡闹,但丫头说放灯为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祈福,亦是极好。”

景御帝闻言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长公主心中暗暗道了声苦,奈何不敢说太多,免得适得其反。

而另一边的宴会上。

等闲一般的贵女收敛坐姿,不愿让外人小瞧,便不甚多尝清酿。

唯有那坐在正中席位的两位贵女,恨不能早日相熟,越说眼睛越亮,手边的酒盏一杯杯地尽了,咕咚咕咚往肚子里吞。

看得便是本无甚担忧的虔儿,都是有些冒汗了。

第7章 我没醉!

宣云郡主闺名沈云舒,母亲为当朝长公主,父亲亦是文院院首,堪称家室

时人文武皆通,武者好饮,文人善饮,久而久之便是女子亦会吃些小酒。

只不过随着民富国兴,国力旺盛,那等闲弯弓饮羽的贵女到底是少了,不知何时起开始流行那窈窕淑女,妗子书生。

不过,其中并不包括有个善饮父亲的郡主沈云舒,和那时任将军二兄的贵女秦艽儿。

这两位上京有名的贵女,只不过是平日里不太表现自己这一面罢了。

清酒咕咚咕咚喝了几杯,两人愈发觉得相见恨晚,比之那些肆意的前朝贵女亦不遑多让。

沈云舒沉沉叹道:“竟不知艽儿这般的好性格,倒是浪费了好些相交的时间。”

艽儿?

酒过三巡,这位郡主唤她家姑娘小名,肉眼可见的愈发欢快,虔儿见状,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秦艽儿气息轻软,微哂接着落落大方一笑,道:“相交不在早晚,而在于缘分,缘分未到,强求亦是无用。”

沈云舒认真思索了半响,觉得此话有理,然后俩人又是吃了一口小酒。

虔儿见自家姑娘连连喝了七八杯,虽心知姑娘的酒量,但也有些担忧。

沈云舒见状,不由得轻笑,刚想说些什么便被秦艽儿打了茬。

秦艽儿微笑道:“时辰倒也差不离了,不如我们开始放灯?”

看来这位娇娇儿还是个爱护侍婢之人,沈云舒略略一顿,到底也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确实到了该放彩灯的时候了。”

说着,这位名声在外,地位尊贵的郡主站起身,高声道:“云舒多谢各位夫人小姐来此赏灯宴,元节将近,还请大家莫要拘礼,一展笑颜!”

说完,她身后的一位嬷嬷上前几步,大声道:“本次花灯宴,现在开始!!”

话音一落,这片搭好的假山湖畔欢声笑语声立时更重,不绝于耳。

沈云舒朝一袭蓝调裙装的少女一笑:“灯宴开始,云舒便不打扰了。”

周围的世家贵女找了块安静的地界,郡主早已差人备好笔墨纸砚,就等各位当场写下来年的愿景,讨个好彩头。

不过,不用猜便知,诸位贵女的愿景不外乎找个佳婿,是以宣云郡主极有分寸,心知两人到底才刚刚相熟,这些小儿女心思不便多看。

果然传言不可信,这位贵女举止大方得体,言辞间有礼有节,同那传言不知差了多少个花灯。

——当然,秦艽儿若是亲眼瞧见这位“有礼有节”的贵女一鞭子下去。

生生将一个当街调戏民女的纨绔子弟,给抽得三天三夜下不得床,最后只得躺在床上下不来的凄惨模样,是否还会下此定论便很有待商榷了。

秦艽儿同其他的贵女略带寒暄,然后便寻了个僻静的小亭坐下。

虔儿轻声问道:“姑娘,咱们可要许灯愿?”

这话问得有意思,旁人一般会便是询问,也一般会先问是否开始写,或是可有打算写的愿景。

然而,自家侍女却是直接跳过了这一环,直接问许不许灯愿,由此看来,平日里安安静静的侍女俨然对这个小姐认知极深。

黝黑的半空上,不时飘浮起形制各不相同的花灯,昏黄的灯光摇曳间明明灭灭,很是有些意境。

秦艽儿沉默半晌,然后才微微笑道:“心愿太多,反倒无甚可求,咱们的灯……便直接放了吧。”

“是,姑娘。”

虔儿没有多问,闻言先让姑娘燃起灯芯,自己才再小心翼翼地将之缓缓放到半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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