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周围骑兵奇怪的眼神,北洛乜斜着眼睨过去:“看什么,没见过易容吗?”
不理会北洛的语气不善,众骑兵当即下马跪拜:“参见殿下。”
这下北洛也不好意思把气撒在他们头上,哼了一声便转身跟上他哥的步伐。
那厢玄戈已与乌垒城的城主寒暄过了,玄戈笑意温和,正与城主把臂言欢,追忆先帝时的往事。在西北边境能坐上城主之位的无一例外都是对朝廷忠贞不二且功勋卓著的武将,在他们面前,即便是皇帝也很难摆出架子。
瞧着他哥在人前衣冠楚楚的模样,北洛在后头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
及至住处,玄戈要了热水,随即屏退下人,把来不及反抗的他弟连人带衣服地扔进去。
北洛扑腾了一下,随后终于扒住浴桶边缘,探出湿漉漉的脑袋,呲牙咧嘴的模样,活像只落水的野猫。
玄戈站在不远处,抱臂冷眼旁观:“热水还有,不洗干净就别出来。”
北洛啧了声,把湿透的衣服一件件丢出去,最后一件锵然一声,几乎擦着玄戈的面颊没入墙壁,乃是他的佩剑太岁。
幸而玄戈早已连暗卫都屏退了,不然这一记可得有得热闹。
热气氤氲,模糊了双方的视线。北洛一条胳膊搭在浴桶外面,线条流畅的白皙小臂瞧着格外叫人赏心悦目。
玄戈忽然眯了眯眼,他觉得北洛的神情有些不太对,连那只虚搭在木桶边缘的手都不自觉地扣紧了。
“洛洛?”他试探性地叫了声。
没有回答。
直到发觉北洛在水里逐渐下沉,玄戈才有些慌了神。待他快步上前,刚探头前去一看,不防被一只手扯住领口,亦被拽入浴桶之内。
水花四溅,北洛哈哈大笑。
玄戈抹了一把脸,倒不如何生气,他弟要是不找机会反击,才叫怪事。
半个时辰后,玄戈终于把一心给他捣蛋的弟弟和自己都洗漱干净,兄弟俩坐在床上,互相给对方擦头发。
最后是北洛先擦烦了,直接倒下身去,枕在兄长的大腿上单方面享受服务。
玄戈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手中动作亦是未曾停下,端的是任劳任怨。
北洛被伺候得舒服,眯起一双狭长眸子,脑袋不自觉地在兄长腿上蹭了蹭。
察觉兄长某处的变化,北洛嗤笑了声:“真亏你还能忍到现在。”
玄戈不咸不淡地回呛道:“我可没吃那鹿茸丸子,殿下一定忍得比我辛苦。”
至于他们为什么不在浴桶里就办一回事,全赖玄戈用毫不掩饰的语气嫌弃道:“在这么脏的水里?”更过分的是说这话的时候还直直地看向他弟弟。
北洛当时觉得他要不是真爱他哥,早已踹了他走人了。
玄戈还在不紧不慢地给他擦头发,北洛却有些等不了了,他转过脸去,手指不安分地解开他哥的裤带,刚扒拉下裤子,就见早已涨得紫红的性器跳出来,几乎弹到他的脸上。
北洛伸手握住阴茎下端,他抿了抿唇,忽然抬眼瞅向他哥。
玄戈面上不动声色,手中的动作却不自觉停了停。
然后他见到弟弟微微抬起脑袋,伸出嫣红的舌尖,缓缓舔过流着清液的顶端,随后张开粉嫩唇瓣,将头部含入口中。
北洛长睫低垂,叫人看不清神情,可白皙耳尖已不知何时染上绯霞似的瑰丽色泽,无声地暴露主人刻意掩饰的羞赧。
玄戈轻声一笑,继续给他弟擦头发,兄弟俩就这么一个伺候一个,倒也算是兄友弟恭。
北洛含着兄长的性器,用舌头一下下舔舐前端。
他忽地侧过头,露出眼角的一抹绯红,泛着水光的灰眸就这么瞥过来,瞧着无辜又绮靡,这一下可真真要了人命了。
玄戈一把扔开那块已经湿透的方巾,一手扶住北洛的后脑,把他摁向自己,至于弟弟的那点挣扎则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性器被包裹在弟弟湿润温暖的口腔里,抵着他的上颚,被弟弟的喉咙无意识地吞咽。玄戈舒爽地喟叹出声,这可苦了他弟弟,北洛被他哥的阴茎捅进喉咙深处,眼角通红,以致不自觉地沁出泪来。
等北洛终于被他哥放过的时候,几乎迫不及待地呛了起来,伏在兄长腿上干呕,半晌后总算缓过气来,坐起身,报复似的用还留着腥味的唇吻他哥,把指不定还残留着白浊的舌头伸进兄长嘴里,在他口中翻搅。
玄戈纵容似地由他放肆,半晌后才推开弟弟起身,从随身带来的物件中翻出一个瓷瓶来。
北洛瞧着他手中脂膏,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不由冷哼道:“我记得你这次来边境也是有正事的。”
“振奋军心,慰问军中将领。”玄戈说着已经按着他的膝盖把人弯折对半,一手则沾着脂膏探入穴口,“你现在是辟邪军统帅,哥哥来好好慰问你。”
北洛一边顺从地把小腿搁兄长肩上,嘴上犹不饶人:“军中统帅多了,你有本事也这么慰问他们去……啊!”
玄戈自然知道如何才能让弟弟乖乖闭嘴,他用三根手指在那软穴中搅了搅,发出咕叽咕叽的刺耳水声,一边不紧不慢地威胁道:“你再多说一句,明日可以不用启程去西凉城了。”
北洛笑容讥讽,喘息道:“这不是……正合你意……”
玄戈挑眉,别有深意地微笑道:“你不是向来喜欢逆着我的意思来?”
北洛翻了个白眼,放松身体摊在床铺上,拿脚跟敲着他哥的肩膀,笑意慵懒:“别磨蹭了,进来。”
心上人都如此主动地邀请了,玄戈也不与他客气,撤回手指,没做任何停顿便挺身入内,径直捣向弟弟体内的销魂深处。
北洛叫了一声,可很快连呻吟也被顶得断断续续。玄戈掐住他圆润修长的大腿,重重地顶弄他,几乎要把弟弟撞进柔软的床铺里。
北洛很快被兄长操得意乱神迷,勉强才守住几分神智,艰难地抗议:“你……你他妈的……慢点!”
玄戈的回答是握住他的腰肢将他的下半身抬起来,好进入得更深,随即顺势一巴掌拍在他浑圆挺翘的臀部,啪得一声,清脆响亮。
“你!”北洛腰身一弹,险些要跳起来,却被兄长强硬地压下反抗。
“你什么你。”玄戈垂下眼眸看他,笑意温柔,语气阴冷,“你不是向来腹诽我小心眼爱秋后算账吗?从违抗我的命令擅自出天鹿,到反抗都护府的命令擅自赴雁回关,你以为这些事情我都忘了?”
“那是腹诽,你怎么知……啊!”
啪得一声,又是一巴掌拍在屁股上,一声脆响让北洛顿时面红耳赤,他愤愤地咬住唇瓣,死活不肯再叫出声来。
“长兄如父,有你这么对哥哥说话的吗?”
北洛羞愤地口不择言:“你算屁个长兄,哪有长兄会操自己弟弟!”
“哦?”玄戈危险地眯起眼睛。北洛正心叫不好,突然感到兄长将阴茎抽出来,只在外面磨蹭着湿润的穴口。
玄戈的手探下去,那口幽穴正翕张着,热切地含住他的手指,毫不掩饰地昭示渴求。玄戈摸到了一手的水,他嗤笑一声,俯下身来咬住弟弟的耳尖,把那脆弱的软骨放在齿间轻轻研磨。
只听玄戈低声笑道:“是我操你,还是你想被我操?”
兄长低沉温雅的声音因含着他的耳朵而变得含糊,气音摩擦着滑入耳道,一如情人之间耳鬓厮磨时的呢喃。
北洛咬着唇快哭了,原本嫣红的唇瓣被他的牙齿咬得苍白,堪堪就要渗出血珠。
玄戈看不过眼,掐住他的下巴逼他张开嘴,随即伸出两指探入他口中,模仿性交的动作抽插起来,带出几缕淫靡的银丝。
玄戈还不肯放过他,一手轻轻抚摸着弟弟尚还潮湿的乌发,一边在他耳边轻声笑道:“想要的话,你知道你该说什么。”
北洛被他的手指夹住柔嫩舌尖,说不出话也不打算说话,只拿一双眼角通红的湿润灰眸,毫无威慑力地瞪向他哥。
“学不乖。”
玄戈叹息了声,眼睛却是在笑的。
北洛嗓子里陡然挤出一丝变了调的呻吟,夹杂着软糯的鼻音,原本清冽的嗓子似被染上一层艳色,妩媚天然,勾人而不自知。
玄戈又打了他的屁股。
北洛呜咽了一声,这不是他头一遭被他哥打屁股,上回不慎感了风寒,他哥也是这么扒了他的裤子打他。彼时他双眼失明、武功尽失,在哥哥手里毫无反抗能力,如今他武功重回一品巅峰,却仍在哥哥手中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