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要与我私奔(69)

甚至有轻微的紧绷,“他回来了。”

皇后没答,传唤苏女官离开。

——

宫门口,宋温游抱胸等人,却远远行来一辆马车,马车停在面前,从上下来个眼熟的人,坚毅深邃的五官让他瞬息想了起来。

徐家的小子,徐重辛。

他抱拳行礼,“宋将军。”

宋温游乐呵呵的,徐重辛在十三州出了不少力,虽然是沾了那小子的光,但性子也是个不错的,他回来就受了封赏,领着禁军,可谓是前途无量,他印象挺好的。

“徐都督。”宋温游亲切地问,“徐家老太可还好啊?”

“我家祖母身子骨还算硬朗。”徐重辛明显有些拘谨,“初到京都,还未拜访府上。”

“不碍事,改日下了拜帖来便是。”

寒暄到这,徐重辛便沉默下来,他还记得出门前祖母的叮嘱,国公府门第高,人际却干净简单,国公爷宠月稚,便不会想有人委屈她,而国公爷更是她最亲近的人。

所以他一定要牢记,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荣国公,要让他看到自己的真心。

眼看着这人不言,宋温游还疑惑了一下,接着问:“是有事面圣吗?”

“啊……”徐重辛征了一下,接着不自觉板正了身型,仿若禀告似的道:“是,将军。”

宋温游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这是京都,别那么严肃。”

听他说话这般亲切,好歹是让徐重辛卸轻了些紧张感,他缓了缓气息,接着结结巴巴的问了句,“将军,国公小姐她回来......到国公府了吗?”

祖母也与他说过,既然皇后有意隐瞒国公小姐的行踪,那他自然不要提到,更不要把心思表露的那么明显。

可他现如今这幅模样让宋温游看了,立马就警觉起来,这些天被那些臭屁将士闹的,他早就变得草木皆惊。

他眯着眼打量眼前品貌端正的英俊男子,别说,徐重辛还真是这些小子里家世最好的,虽然徐家在京都根不算深,但老一辈里出了不少人才,单拎出来都是破有建树的。

徐家又得了他这么个少年英才,年纪轻轻便统领禁军,且人品相貌那都是顶好的,他记得在十三州时就这小子天天被女子丢香包啊手绢什么的,但也没听他有什么妾室通房,正直得很。

样貌嘛,虽然和江汶琛那臭小子比差了点,但男子要那么帅做什么?长得帅的到时候花花世界迷人眼,变坏了怎么办?

思量一番下来,他摸着下巴语速极慢的道:“自然,她应当在宫外等我。”

徐重辛眼底微亮,手心都出了些细汗,他苦恼于自己还要入宫面圣,又不知有什么理由留下宋月稚。

这时候,远方施施然走来一个人,身后跟着皇帝身边的贴身内侍七庆,但他却丝毫不显奉承之意,身姿风骨看上去极具气势。

徐重辛猜到他的身份了,最近风头极盛的状元郎江汶琛。

说是圣上极看中他的能力,这才经常传召入宫,徐重辛觉得他的体型很像一个人,但具体是谁却想不起来。

正思索间,宋温游便先一步上前堵在江汶琛面前。

那人毫不意外的笑,“国公爷火气不小。”

“江汶琛,长本事了你?”

“不敢。”他忽然转了话题,目光落在徐重辛身上,再道:“徐都督可是要进宫面圣?”

徐重辛点首,“是。”

七庆为徐重辛做指引,“大人跟咱家来吧。”

徐重辛却没挪步子,片刻后他仿佛沉了一口气,三两步走到宋温游面前,躬身行了礼。

“我与国公小姐多年未见,若是将军不介意,可否稍等片刻,我出来时一同回去。”

他这话说的太露骨了,绕是江汶琛也片刻征神,接着用一种笑盈盈的神情去看荣国公。

宋温游瞥见这小子的表情,心底起火,他大手一挥,“我问问月稚的意思,毕竟她颇受人追捧,名声传到外边不算好事,你先去吧。”

徐重辛有些失落,道了“是”后跟着七庆走了。

等着人离远了,宋温游挥拳就要去打那张看戏的笑脸,可惜那小子灵敏,很快躲了过去,接着连声道歉。

“是我眼皮子浅,娶上国公小姐是天大的好事,不过我自知没那本事,不可企极,也配不上。”

这话听的宋温游心里舒服了点,但他还是不肯作罢,瞪着眼道:“那你先前为何......”

“我幼时被国公小姐所救,心里感激,也是圣上下达的任务不敢不从,便犯浑了,错全在我。”他说的不卑不亢,“国公小姐金枝玉叶,我也算是粗鄙之人,怕轻轻碰着边伤了,再说她从未见过我,若是因为赐婚便与我锁在一起,我心里更是愧疚。”

“少说漂亮话,看不上便是看不上。江汶琛我告诉你,月稚是我唯一的女儿,她从小过的苦,四岁便没了母亲,病了好几年,好不容易好转了我又离京,你别拿那些跟我开玩笑,不管你是真情还是假意,我都容不得你拿她到我面前取乐,这次婚退了算你有种,若是我知道你私底下见了她的相貌性格心生不喜,就是圣上拦在你面前,我也要打断你的腿。”

江汶琛听罢,认真得道:“我从不曾打扰国公小姐的安宁,这次退婚我心意已决,我心里有了良人,又怎么能再委屈她。”

这话说完,宋温游沉默了下来,这小子显然是已经说了真心话,他自知国公府的亲事会对他未来的道路添上助力,但他却亲自设局拒绝了。

若他真是心里有人又娶了宋月稚,那他的宝贝闺女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不是被小妾折磨死?

如此,他的气才算是消了大半。

不过他还是哼了一声,“什么人比我家月稚还要好?”

江汶琛忽然抬眼,看神情有些森寒,就像国公爷不希望旁人玷污他的千金一般,他也不希望自己珍爱的女子被人看不起。

他道:“在我眼里,无人可比。”

宋温游心说我也不感兴趣,再是道:“你以为我家月稚除了你便没人要么?”

江汶琛认可道:“徐重辛人不错。”

他也接触过徐重辛,他为人确实老实,听说幼时便有个青梅,想必便是国公小姐了。

倒是段佳话。

“再看看,再挑挑。”

江汶琛想到印象中如月上仙子一般的小姑娘,由衷的道:“希望她能找到意中人,一生无忧。”

经过三皇子那一道后,宋月稚实在是怕了,她吩咐车夫将马车停在角落里,千万别被熟人认出来一阵寒暄,她只想回去歇息一番,可千万别出什么幺蛾子了。

正好外面传来动静,宋月稚捻起车帘一角往外看了一眼,果真是父亲出了宫,身侧还跟着一位男子,只一眼她便浑身一颤,赶紧放下了手。

铃可问她,“怎么了小姐?”

“我……我看见他了。”

她意外的同时又十分无措,明明两人不过几步之遥却隔着一层车板,她连看都不敢看他。

这些天本以为抑制住的相思之情如同疯长的野草般,丝丝绕绕缠在她心上,竟是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玲可正要去探窗帘,却被宋月稚一把抓住了手心,她道:“别,别去。”

现在还不能见他,她还没有收到来信,她还没有准备好与他坦白身份。

铃可不敢出声。

宋月稚忽视跳的极快的心声,对外边的车夫吩咐道:“你去对父亲说,就说我累了,想先回府歇息。”

车夫是新来的,江汶琛不认识他。

消息传到那边,宋温游还犹豫了一下,他还准备问问闺女要不要见见徐重辛,不过又想月稚既然累了还是先回去吧,只留了个小厮告知一声。

江汶琛看了一眼国公府的马车,忽觉内心有丝异样,就好像其中有什么吸引着他的东西似的,不过他很快回神,不以为意。

他心里已经有晚晚了,还是尽量不要与旁的姑娘扯上关系的好。

“那便告辞了。”不过他行了几步又转过头来,像是无意识的添了一句,“将军若是不爱留胡子的,还是剃光滑些好。”

大楚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对胡须倒是宽容。说完这句话江汶琛轻轻一哂,转而又摇首离去。

但宋温游却是深皱了眉,这话听着耳熟,怎么和他乖女儿一个路子?宋月稚怕扎头顶,江汶琛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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