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要与我私奔(43)

之后又是释怀。

企图她做什么,自己不也隐藏这些,做不到坦诚相待么?

“公子,那个......”宋月稚转移话题道:“杨廉来了么?”

她还是有些好奇到底杨廉会不会承了这件事,她将杨廉的特征说于他听,很快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那个小孩么?

虽然并不意外他的年纪,但是当他提到宋月稚的时候那小孩的反应,倒是让他印象深刻。

江汶琛不紧不慢的扣紧了手上的帕子。

“他年纪倒是小。”

十四岁大,就会红着脸说‘小姐真是个好人’这种话了,真是家教不严。

“是小,但是本领不错,而且为人亲和。”宋月稚帮着杨廉说了句话,“他应该算是如鱼得水吧?”

她面露几分期待,且颇隐隐有些高兴,毕竟杨廉是她熟悉的人,品格也很是不错。

江汶琛瞳色带着忽闪的光,转而他轻轻一笑,却没有回答,倒是指了指左边,道:“我也该去帮些忙了。”

“哎.......”

宋月稚没叫住他,人已经走远了。

但她想着大概是他忙的,缺了人手不好做事,这才急匆匆的离开,这般她也不去追,而是转过身继续检查措施。

到了午后,宋月稚就着难民的吃食端了一碗粥水,接着径直往他那边去了,江汶琛已经歇了下来,正坐在车延上慢悠悠的喝着水。

见了她,神情也是淡淡的。

宋月稚忽觉一阵不适应,往日和他在一起都是笑意融融的,从不曾有过现如今这般的气氛。

就好像,他有点生气。

她将食盒放在他边上,接着登上马车坐在他身侧,软声道:“我给你开小灶啊。”

小姑娘一双手支撑在木板上,微侧着脸小心翼翼的看过来,细长的羽睫好似蝴蝶,一张一合都是惊心动魄的美。

她声音轻轻,刻意放慢了语调,却是有一种江南水乡吴侬软语的柔和。

就这么小声的一句,江汶琛登时没了什么脾气。

其实也没什么好让他郁闷在怀的。

不过是因为这些天她身边的帮助的人越来越多,她去称赞旁人,不来称赞他罢了。

他眸中情绪退的让人觉得是错觉,又抿然于浅笑。

他道:“好,只能我有啊。”

第36章 感激 这位,是她们的恩人

“自然。”宋月稚急忙应允, “我也就带了这些,全是给你一个人的。”

话说完就发觉面前的人剑眉微扬起,似乎还算是愉悦。

宋月稚见他心情似乎转好, 心里的石头好似落了地, 她舒缓了一口气,旋即道 :“我自己带了些饭菜, 是铃可在聚安买来的, 最近遵循医嘱,说是少食荤腥,公子替我代劳吧?”

江汶琛接过她手里的食盒,掀开盖子看了眼,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可口小吃。

不过他先是抬起双眸问她, “医嘱?”

她有什么病痛?

“是有些厌食, 所以身子骨虚弱了些。”

这解释合情合理,宋月稚本以为他随口一问, 没曾想手腕忽然被两根略有冰凉的手指按压住。

她微微惊异的抬起双眸, 时间过了半响,才见他默默地收回手。

江汶琛轻咳后道:“失礼了。”

触碰过的手指摩挲片刻,确实是身子骨虚弱却又滋补太甚的脉象, 那这荤腥还是适当为好。

“公子也会医术?”宋月稚松动着手腕, 口气听着有些惊异。

他语气轻松,“观里的老道士教过一些。”

“公子从小在道观长大?”

宋月稚还以为他只是借宿, 没曾想真是和道观有些关系。

江汶琛听她询问,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半天只能寻了个最真的假话说:“家父让我修行。”

自小他就被遣送离开京都,在霖山被老道士们养大,说起来也没有什么作假的言论。

宋月稚沉吟了下。

难不成是个道观的观主, 道士并不是不能娶妻生子,有了后人后想要其继承衣钵?

联想到他出门在外还要被人追回的处境,宋月稚瞬息觉得可以理解了。

她怜爱的将食盒往她那处递了递,柔声道:“快趁热吃吧。”

江汶琛觉得她的与语气略有些古怪,不过很快释然,道:“小姐呢?”

“我刚在那边用过了,清淡的。”

但见她眉眼间的诚挚,他便也也不扭扭捏捏,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入口中。

又问:“是城中的哪位郎中?”

“杨廉。”

咀嚼的动作停止了。

——

到了晚上,宋月稚帮着布施完了粥,浑身累的很,便也不顾脏的坐在一旁的草席上。

那对兄妹便缓步走了过来,说来也巧,他们也正好姓宋,哥哥叫宋行,妹妹叫宋星,倒让宋月稚觉得也有几分亲切。

两人是来给她送布帕的,宋月稚伸手接过,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正好,江汶琛跟着坐在一侧。

他也像是有了些疲倦,并不说话,只是有气无力的坐在一边看远方渐渐西行的夕阳。

宋月稚侧目,便瞧见他前额发梢下散着珠光的汗水,她心下微动,再回过神时便发现自己抬起了手。

她轻轻抿唇,片刻后毅然将白色的帕子放置在他两鬓,柔和的从上到下擦拭。

江汶琛扭头看她,小姑娘小心翼翼的轻点额角,这个位置能看见她瘦弱的下巴和漂亮的眼睛,尤其是眼睫,更是纤长如同蒲草。

他没有说话,但双眸隐隐流过光云,不言而喻的意外。

她说:“辛苦了。”

今日忙活了这么久,还没有好好感激他。

他不爱她说谢谢,一时间只得这样,宋月稚手上的动作微顿,只见他俊美的容颜近在眼前,就好像再近些,连他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不太对劲。

明明距离不算紧密,但宋月稚居然觉得有些脸热。

于是她放下手,后撤了些,又低着头看自己的指尖。

半响后那人说:“不辛苦,很高兴。”

好客套的话,宋月稚顿时心里想笑,把那些奇怪的想法散了去。

嗯,应当是平日里封絮老爱调侃她与江汶琛的关系,这才让自己也想多了吧。

她又抬眸笑,落霞余晖中,璀璨的犹如小太阳。

忽而传来一阵歌声,两人错开神情,宋月稚耳尖微动,“这是谁在唱?”

“是个小孩。”宋行道:“随着难民到这来的。”

他说这是那人姐姐作的歌,一路走来便是她在领队,也是不少难民的精神慰藉。

宋月稚细细品味下来,这声音很纯澈也很有感染力,这样的天赋不管到了什么地方,当地的花楼一定会用心栽培。

但是她并没有选择寻找落脚之所,而是跟随着大部队,成为难民心中的一道光辉。

宋月稚微垂了眼,只是细细的听着。

之后,歌声停息。

这次她只唱了不到两句,接着是人群中涌现的躁动。

她皱眉,”怎么了?“

“阿宣病了。”宋星说:“这几天她转态不好,唱不了多久。”

她拥有不少难民的拥戴,自从生病之后不少人担心的几乎睡不着觉。

宋月稚便起身道:“去找郎中。”

很快,她便将杨廉带了过去,她最熟悉的还是他,所以很快便做了抉择。

到了地方,方才发现那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长相不美丽,但神情却有些说不出的自傲。

这份自信给她添加了光环,让人不得不忽视。

“喂,小个子,你不是不来吗?”她还发着烧,嘴里却一点也不饶人。

杨廉气的牙痒痒,“要不是宋小姐,谁会管你的死活。”

“你算什么啊.......”阿宣哈哈大笑,“一条狗吗?”

这姑娘说话还真是不拘小节,宋月稚在一旁无奈的叹了口气,正要说话便又听她道:“你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快滚吧,碍眼睛的东西。”

这两人明显是有过节,但就是如此,话也说的太过落人脸面。

终于,杨廉眼睛红了,指尖紧紧的掐入掌心,还不待宋月稚出声劝阻,江汶琛便挡在她的身前,制止了她要插手一二的行为。

于是杨廉便一转身迈着步子跑了。

她侧目与江汶琛对视,眼里满是疑惑。

只见他对阿宣开口,“明日再给你请旁的郎中。”

不知怎么,阿宣的气势一瞬间松垮下来,她抬起手小声道:“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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